第一千零三十六章:我,王軒,做好事從來不求回報
夏侯惇猛地爆發一搶逼退張繡，扭頭掉下城墻，人在空中扯開嗓子大吼一聲，“走！”
話音未落，便看到許褚從自己身邊掠過，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地面墜落而去。
擦身而過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
夏侯惇差點罵出聲來，他十分懷疑許褚跑路在自己之前。
許褚落地的一瞬間嘴角咧了咧，媽的，幸虧自己機警，一直死死盯著夏侯惇，這廝竟然跳出去之后才喊的跑路。
好吧，許褚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少年了，已經被殘酷的社會給徹底改變了。
不然，此刻也要落得曹洪一樣的下場。
曹洪到底還是太年輕，經歷的險惡太少，聽到喊聲的時候才想轉身跑路，結果么，一個腰子被龐德一刀給剔了出來，此刻正捂著腰部血淋淋的傷口在兩人身后追著。
飛在空中觀戰的王軒嘆了口氣，到底是兵力空虛，根本做不到四面圍攻，而在云氣彌漫的戰場之上，想追上敵方將領太難了。
不過，隨著夏侯惇三人的跑來，整個襄陽城內曹軍士卒的士氣直接泄了，沒費多大力氣就被關羽等人逼降，隨著戰斗的停止，士卒的繳械投降，城門被打開，城內也跟著升起一道道煙柱。
王軒眉頭一挑，迅速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跟下邳學的。
黃家、蔡家、張家、蒯家等一些家族，他們之前都干過什么自己清楚。
無論是之前逼死劉表的債，還是其之后一系列所作所為，亦或者其家族在整個荊州的影響力，王軒都不會讓他們活著的，所以，與其被王軒滿門抄斬受那份苦楚和屈辱，還不如來個自焚以展示氣節。
等王軒一死或者天下撥亂反正的一天，他們還能被后世記載與書本之上傳揚贊頌，也算是青史留名不負此生了。
“死了還想給老子找麻煩，哪有那么容易！”王軒狠狠啐了一口。
當然，其中算計也不會如此簡單，與下邳城倉促被破不同，襄陽世家這么長時間以來若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那就是扯犢子了。
一場大火可以掩蓋許多東西，人即便沒燒成灰也無法辨認，反正是死無對證了，鬼知道到底死沒死，死了多少，若是沒有李代桃僵以圖東山再起的那就怪了。
反正王軒是不相信他們會老老實實一家整整齊齊上路的。
這是古代，沒有身份證也沒有人臉識別，逃出百里之外換個姓名誰認識誰啊。
所以…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快，快去救火。”王軒在天空之上對著關羽典韋等人大喊一聲，“絕對不能讓大火把這些人燒死了，盡量往出救人！”
關羽典韋等人接到命令立刻飛了出去，以他們的身手和罡氣的加持，從大火之中救人易如反掌。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王軒搖頭晃腦地自言自語，嗯，雖然現在還沒有浮屠這玩意，不過，意思到了就行了。
相信，這些被他沖火海中拯救出來的人會發自肺腑感激他的。
不過，這都無所謂，我，王軒，做好事從來不求回報！
城內的火頭有些多，關羽等人也做不到面面俱到，王軒本人也沒閑著，直接飛到一出府邸上面便開始呼風喚雨，符篆配合法術，很快，這里邊暴雨傾盆而下，雨滴落到熊熊大火之上立刻升騰起一片白色的煙霧并發出呲呲的聲響。
沒多久，大火便熄滅下來。
隨手停下大雨，再揮手招來一陣風，無論是水汽還是煙霧都被大風慢慢吹散。
煙塵散去，許是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了，里面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咳嗽聲，咳嗽的還不是一個兩個，連成一片后就更加讓人感覺不舒服，聽的王軒都感覺嗓子眼發癢，不知道還以為這幫家伙要把肺片咳出來了那。
從空中落下，王軒慢悠悠朝黑乎乎的房子走過去，畢竟是從外面用稻草點燃的，加上舉架夠高，王軒來的又比較及時，此刻里面的情況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一群人癱坐在地，臉上帶著被煙熏火燎出來的痕跡，其中一身材有幾分清瘦的男子正一邊咳嗽一邊看著門口。
男子的眼睛被煙熏的有些紅腫流淚，此刻正努力的睜著眼睛想看清進來的人到底是誰，此刻天色正臨近中午，熾烈的陽光打在王軒身上，而在男子的眼中，王軒整個人仿若散發著耀眼光輝一般，閑庭信步地走了進來。
“不知，咳咳，那位仁兄，咳咳，救我全家性命，蒯良在這里謝過了！”蒯良掙扎著站起身來，對著門口的人影鄭重抱拳行禮。
人，或許有自殺一次的勇氣，可一旦沒死成，那便很難有再死一次的勇氣，蒯良此刻便是如此，仿佛所有的勇氣都在剛剛那次放火自焚中被燒光了，此刻頗有些劫后余生之感，對這個出手救人者滿是感激之情。
“呦呵，原來是蒯良啊！”王軒眉頭一挑，沒想到一出手就救了個關鍵人物，“沒事，不要太感激我，我一生活人無數，做好事不留名，從來不求回報。”
王軒這一聲發出，蒯良身體猛然僵硬在哪里，便是那劇烈的咳嗽聲都戛然而止，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地看著王軒，聲音中帶著壓抑、驚喜、憧憬和不可置信地意味問道：“你是王軒，沒想到，竟然是你出手救了我一家，王公這是準備放我蒯家一條生路么？”
“呃…那個啥，你想多了！”王軒呵呵一樂，“我只是好奇放火自焚的到底是誰家，畢竟都燒糊吧了之后不好便認，萬一你們蒯家有漏網之魚或者李代桃僵者怎么辦？”
“我這人做事還是比較認真的，既然要讓滅你們荊州世家，就一定會盡量讓你們完整一些，畢竟，一家人還是整整齊齊比較好。”
“你！”最后那一絲希望被王軒無情戳破，蒯良臉色猛地漲紅，滿腔恨意積郁在胸口，隨后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身形搖晃幾下，蒯良勉強站穩，許是覺得自己之前竟然有那種可笑的想法，臉上露出一個有幾分嘲諷的笑容，“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威震大漢的百代世家的掘墓者，儒家的死敵，新政的倡導者，殺人的魔王，不世出的妖孽，漢王背后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不留后路。”
“停！”前面聽著還有點意思，別管在他們嘴里是夸贊也好辱罵也罷，到了王軒這里完全就當做夸贊了，可特么最后一個‘漢王背后的男人’是什么鬼！
“最后一個去掉，這個我不承認啊！”雖然這話在大漢并沒有什么歧義，但王軒聽著還是感覺別扭。
“心狠手辣不是應該的，你們代表的是世家大族的利益，為此想盡辦法，屢次對抗皇權，一點點剝奪皇帝的權利，為此不惜發動民變，為了擴張地方的影響力和控制力，用盡方法把百姓的土地變成你們一家的，隱逸田產戶口，對百姓生殺予奪。”
“而我代表的是新政和皇權，在我眼中，天下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都是子民，沒什么區別，而你們這種企圖脫離控制的世家就是毒瘤，是躺在帝國身上吸血的毒瘤，是必須要被割除的，既然要割除，自然要割一個干干凈凈。”
“這不是私人恩怨，正因為不是私人恩怨，才沒有什么回旋余地啊！”
聞言，蒯良陷入沉默，是的，階級矛盾，不可調和，事已至此終究要有一方被壓服的，200年前是他們世家的勝利，借助劉秀之手干死了王莽，今天，王軒出世，借助劉備之手勢必要跟他們不死不休。
如此說來，傳揚王軒乃是王莽后人的話真的很有可信度，不然，這忽然橫空出世且很多政策幾乎就是脫胎于王莽新政的王軒哪里來的！
若說姓王是巧合，可施政方向也符合難道還是巧合？對世家不遺余力的打擊和殘酷手段也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