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紅英劉放等人的聚會流程是介樣子的——
下午打麻將釣魚,娛樂之后吃晚飯,先喝一頓小的,六分酒意差不離,然后組織一場更激烈點的牌局,德州或者扎金花均可。
前者比較合郭厚禹的胃口,智力對抗會比較激烈;
后者的參與人數可以更多,大家呼呼啦啦的玩起來會比較熱鬧。
12點之后回市區,再來一頓宵夜,喝場大的。
不把汪言撂倒,讓丫的放挺到明天下午不算完。
結果倒好,第一場下來之后,有倆哥們就不得不送到醫院去掛水了…
眼看著還能囫圇站起來的只剩寥寥幾個娘們,組織者一號被灌翻在桌子底下,組織者二號腆著大臉在那兒撩妹,局子徹底黃攤兒。
“得,撤、撤吧!”
郭哥大著舌頭,整個掛在一個幫閑身上,什么風度都沒有了。
狗哥摻起他的另外半邊身體,笑瞇瞇點頭:“好,回家好好休息,咱們下次再喝到盡興!”
一聽到“喝”字,郭厚禹渾身頓時一個激靈,腳步不由加快三分。
軍隊出來的漢子不怕喝酒,老郭自然也是如此,喝倒過無數回,從來沒服過。
奈何汪言太特么不是人了,勸酒技巧一套一套的,不但令人沒法拒絕,而且越喝越憋屈。
到最后,真的怕了。
酒中仙·醉老哥如果他是男人,每一次喝酒,會增加些許敬畏如果她是女人,每一次喝酒,會增加些許服從 酒仙汪的技能,突出一個不講理,今天算是把滿屋的男男女女都禍禍慘了。
汪言把郭厚禹送上車,白雪和一個幫閑跟上去照料著,司機沖汪言點點頭,關上車門。
有點酷啊…
汪言意識到那司機并不簡單,可也沒有多琢磨,轉身找到劉放。
“你怎么打算的?回家么?”
劉放可憐兮兮的看一眼趙院花:“芷怡,咱們換個地兒再去玩?現在才8點多…”
趙芷怡沒吭聲,但是卻抬頭瞟了一眼汪言,卡姿蘭大眼睛隱隱約約的放著電。
這姑娘也被汪言的AOE刮到了,兩杯白酒總共6兩,實打實的跟著干杯,沒躲過去。
或者是,沒打算躲。
然而她的狀態比兩位閨蜜好得多,只是臉頰比較紅、眼睛比較水潤而已。
必須得承認,滿身嬌弱無力、媚眼如滴的趙院花,此刻的誘惑力著實驚人,又純又欲。
劉放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然而女神的態度明顯有些為難,二比劉以為她是不放心和自己單獨出去,只好轉頭求汪言。
“狗哥,一起去唄?難得出來一次,玩就玩盡興嘛!芷怡還有倆同學,我又照顧不過來…那啥,所有消費都算我的!”
劉放背著趙芷怡,沖著汪言好一頓擠眉弄眼。
就差沒明說了:趙芷怡歸我,那倆歸你,狗哥你放心飛!
“噗嗤!”
跟在旁邊的劉暢看出來一點什么,忍不住噗嗤一笑。
汪言更是滿心無奈。
放哥啊,你可長點心吧!
我特么要是去了,輪得到你吃趙芷怡?
沒看出來她正心心念念的琢磨著怎么殺狗燉肉嗎?!
另外那兩個姑娘更可怕,飛一次能毀半生清譽…
當然了,其實那倆姑娘都算得上頂級美女,夠資格在掃描里留下名字,全國也就那么十幾萬人。
一個巨辱,一個完美網紅臉,只看外表簡直太誘人了。
換成是一個屌絲…不,不用屌絲,只需要換成一個正常富二代,都有很大可能做她們的舔狗。
所以撩她們其實并不丟人,只是,狗哥過不去自己那關。
那還哄什么?
讓劉放趕緊滾蛋!
“放、放子啊…哥、哥不行了…”
一眨眼間,狗哥酒意上涌,整個人都不好了,歪歪扭扭的搖晃兩下,一頭倒向左璐的懷抱。
劉放壓根沒反應過來,茫然的愣在原地。
這酒勁兒…來得挺突然啊?
不止是劉放懵嗶,趙芷怡、劉暢、左璐都懵了。
但是左璐反應夠快,急忙扶住汪言,也不在乎被蹭到哪里,緊緊摟住。
原本她以為會很沉的,結果只是搭到身上三分之一的重量,她沒廢多大力氣就站穩了。
“胸、兄弟們,回吧,都回!我、我要喝點紅的再漱漱口…我車呢?誰把我車開走了?”
你特么哪來的車?!
你是坐我車來的!
劉放看著張牙舞爪的汪言,表情越發茫然。
真醉啦?
沒錯啊,別的朋友喝醉了基本都這樣…
但是,要不要這么巧啊?!
劉放徹底搞不懂了,回頭看向趙芷怡。
趙院花的笑容已經僵在臉上了,悄悄攥著拳頭,氣不打一處來。
好不容易見到了汪言,下午的時候沒機會湊上去,吃飯的時候只敬了一杯酒就被擠到一旁,本想著晚上人少了再交流,結果眼看著快要得逞,人倒了!
那我這一天忙的是什么?!
等來一場寂寞!
劉放,你怎么可以這么廢!
趙芷怡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兩步,悄悄觀察汪言,同時也是在找機會做最后的嘗試。
結果…
汪大少剛被人塞到車后座,突然又扒著車窗伸出腦袋,特別嚴肅的問:“哎哎哎,我羊呢?!”
“噗!”
劉暢和夏雅蘭直接笑噴了,捂著肚子回頭招手:“去把汪少打包的烤羊拿過來…”
趙芷怡下意識的捂住臉,就覺得有點丟人。
你一個全國聞名的神豪二代,居然喝醉了還惦記著區區一只羊,太掉價了吧?
但是與她相反,周圍的人雖然也在笑,但都是善意的笑、捧場的笑。
地主王剛吆五喝六的喊人去取東西,那個特漂亮的人妻走到車窗前遞上兩條熱毛巾,她老公關切的問:“汪少,沒事吧?”
即使醉到失態,依舊眾星捧月。
不,甚至沒有幾個人認為汪言現在的行為算失態。
丟人與否的標準,從來都因人而異。
屌絲參加聚會,喝多了耍酒瘋,要把最好的菜打包帶走,那叫想占便宜想瘋了,丟丑賣乖。
汪言作為全場中地位僅次于郭厚禹的主賓,臨走時都惦記著那只羊,卻可以稱之為灑脫、真性情。
誰會認為汪大少吃不起一只羊啊?
再怎么貢品去吧,夠人家住一晚上總統套房么?!
作為聚會中地位次高者,汪大少完全有資格放開自己,不用顧忌任何人、任何事。
人家又不過分,只是惡作劇似的不讓別人吃到烤羊,反而是給了地主莫大的面子。
稀罕才惦記著帶走呢,是不是?
這個道理只有位置到了一定高度,經常經歷類似場合的人才明白,趙芷怡終究是出身一般,想法小家子氣了。
劉放意識到汪言是真的喝多了,笑嘻嘻提議:“狗子看來是不行了,要不,咱們自己去玩?”
明擺著賊心不死,仍然對下一場節目報有期待。
趙芷怡瞥了一眼已經閉目坐在車后座的汪言,默默嘆了口氣。
然后,柔弱的搖搖頭,小心翼翼回道:“別了吧?我的同學喝得那么多,我也有點難受…下次好么?”
嬌花正需憐惜,劉放太吃這套了,馬上拍拍胸脯。
“行,那今天你好好休息,我找人送你們回去!”
鬧哄哄的各上各車,趙芷怡看著前面那輛載著汪言的X5,感覺心都在滴血。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上過劉放。
如果真能結婚,其實劉放倒是一個特別好的選擇,腦子簡單,脾氣好掌握,家里要勢力有勢力,要錢有錢。
嫁給劉放,后半輩子再不用發愁,舒舒坦坦的當少奶奶到死。
可謂是一步登天。
但是,自打知道劉放的父親和爺爺都是干什么的以后,趙芷怡就再沒想過這事兒。
首先,怎么栓住劉放就是一個大難題。
丫是那種典型的花花公子,而且特別不挑食,基本上見一個愛一個,總是三天半新鮮。
趙院花問過自己:我能讓他新鮮多久?
答案不容樂觀。
劉放自己又沒有什么錢,一年能從他媽媽那里要來一百萬零花也就到頭了。
一百萬聽著很多,可是按照劉放那種大手大腳的風格,自己花都捉襟見肘。
要知道,這里可是帝都,想玩就沒有花不出去的錢。
又沒錢又不長情,那么跟劉放處對象還有什么好處?
奢侈品買不起幾件,車子房子更不用想,頂多是能和他混吃混喝,在他那個小圈子里做一段時間的大嫂。
再想得美點,假設真把劉放栓死了,劉家長輩又是一大關。
像那種家庭,看得上自己的概率太渺茫了。
除非劉放能夠堅持到底,抗爭到30歲出頭,才有希望修成正果嫁進豪門。
可能嗎?!
劉放就不是那種人!
現代社會的信息太透明了,很多事根本不再是秘密。
趙芷怡在帝都上了三年大學,什么事兒都聽說過,就是沒有聽說過哪個灰姑娘嫁進了劉家那個級別的豪門。
人家要娶媳婦,肯定是要求出身清白,最好是本地人,父母得是高級工程師、教師之類的知識分子,或者是中級官員,再不濟也要是富商之女。
方方面面都查清楚了,為人品學兼優,性格賢惠大方,那才有機會進門。
可是自己有什么?
一條都不滿足!
趙芷怡是個比較清醒的姑娘,所以早就絕了進劉家門的心思,只想把劉放當成一塊跳板,混進那個圈子里,另覓良夫。
盯上汪言,倒不是奔著結婚轉正去的。
關鍵是汪言手里掌握的資源,在整個圈子里基本是頭一號。
現在誰不清楚汪言有錢又大方?
能把兩億多捐出去,就不會在乎給女朋友花兩千萬。
哪怕混不到小三的位置,借汪言的資源往娛樂圈里發展一下,不難吧?
再差再差,被汪言捧成網紅,一個月怒賺百多萬,不香么?
Low點怎么啦?!
房車到手,笑看瘋狗!
趙芷怡的算盤打得震天響,只可惜,帶來打助攻的兩個閨蜜一個是腦殘粉,一個是整容怪兼集郵大師,瞬間讓汪言提高了警惕。
正所謂人以群分,看看劉璃的閨蜜都是什么素質?
你呢?!
于是狗哥輕輕一個捏手的動作,發現好感度突然漲到78點之后,徹底意識到了來者不善。
那我還跟你扯什么蛋?!
拜拜吧您吶!
要擱別人,可能會借機戲弄趙芷怡一下,或者是出口氣,或者是設局讓劉放看清楚她的真面目,總之不會輕易的放她過關。
汪言不會那么干。
一旦朋友之間夾著女人,就容易出問題,而且一出就是大問題。
明知道是麻煩,我不理你多省心?
在一個綠茶面前裝嗶又不能得到什么快感,為此浪費時間多犯不上?
所以,汪言干脆裝醉走人,省著劉放再糾纏。
在車上坐好,車門一關,狗哥馬上醒酒了。
輕輕往座椅里一靠,閉目養神。
沒幾秒,左邊一熱,貼上來一姑娘。
再幾秒,右邊一暖,又貼上來一姑娘。
怎么回事?
狗哥睜開眼睛,一扭頭,左面坐著左璐,右面是跟上來的Dina。
前排副駕駛坐著劉暢,開車的是滴酒未沾的夏雅蘭。
劉暢剛好扭頭,看到汪言睜開眼睛,哈哈一笑:“不裝了?”
夏雅蘭也笑:“狗子你就那么不看好劉放那妞?”
汪大少撇撇嘴:“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何必問我?”
“主動往我們圈子里貼的姑娘確實見過不少,不過這回可不一樣,人家可沒貼劉放,目標是你好吧?”
夏雅蘭一語道破實情,看得明明白白的。
劉暢隨之冷笑:“總有賤人以為自己聰明演技好,就能一切盡在掌握,殊不知我們我們打小就見過無數類似的人,她一撅屁股蛋…”
“別往下說了。”
汪言急忙打斷,剛吃飽,實在不想聽到那個字。
“其實說到底這是見識的差距,她想象不到你們的成長環境,也體會不到你們被各種別有用心的人包圍起來的深惡痛絕,所以會有錯誤的評估…
不過話又說回來,劉放是怎么回事?”
提起劉放,暢暢姐也無奈了。
“丫是純傻逼,一點不摻水的。從初中到現在,他自己挑的女人,沒有一個好玩意!”
“丫是真瞎!”夏雅蘭也罵了一句。
左璐不愿意插話,拿著熱毛巾在那給汪言擦手。
Dina外向,笑嘻嘻接茬:“那是放哥人實在!不像汪哥,壞得冒水了都,我還以為真喝大了呢!”
汪言擺擺手:“我是不想沾那份麻煩,她都沒你倆一半好看,我圖什么啊?”
十分禮節性質的一句贊美,讓Dina喜出望外。
“真噠?!那你簽我嘛,好不好啊汪總汪哥哥?!”
“哈!”
夏雅蘭突然壞笑一聲,調戲道:“要不我把你倆放到狗子酒店,夜里你慢慢做他工作?”
沒等汪言表態,Dina馬上順桿爬了上來:“好呀好呀!狗子哥,收留我們不?”
稱呼一變再變,她又笑得甜美嬌嗔,特勾人。
可惜汪言根本不給她機會,冷酷拒絕:“給你倆單獨開一間房,你倆互相監督,誰敢偷偷摸出房間,吊起來打屁股!”
夏雅蘭氣樂了。
“狗子你丫可真狗!要拒絕就別撩人家啊?打屁股是什么流氓懲罰?生怕人家聯想不到澀情畫面是吧?!”
“夏姐仗義!”
Dina呱唧呱唧鼓掌,同時眼波流轉的瞟了汪言一眼。
汪大少急忙辯解:“海王本能你懂不懂?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故意起來比現在浪多了!”
“我去!你可真不要臉!”
幾個姑娘笑得花枝亂顫,都感覺汪言這人壞得既真實又可愛。
開開心心的閑聊一路,夏雅蘭把汪言和左璐、Dina送到香記,拉著劉暢回家。
一轉頭,馬上就和她嘀咕汪言。
“你這弟弟真有意思。”
“那是!”劉暢得意洋洋,“我的救命恩人,必須是個蓋世英雄啊!”
蓋世什么的多少有點謬贊了,但是夏雅蘭也沒有計較她的措辭。
她想了想,突然開口求情:“暢暢,你幫幫忙唄?”
“嗯?怎么了?”劉暢一愣。
“我想提前看看《魔女》,你想辦法把我塞到評審團隊里成不?”
“啊?!”
劉暢嚇一跳。
這事兒不合規矩,但是難度并沒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大。
想提前看到一部送審電影,辦法太多了,對于劉暢而言只是小意思。
她驚訝的是,夏雅蘭居然如此…較真。
“你真想跟他合作總Z的影視項目啊?那個不是很重要么?”
“為什么不呢?”
夏雅蘭輕松一笑。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思想成熟性格大氣,人又那么有趣,如果真有導演方面的才華,我再扶他一程又如何?”
“好!”
一想到這件事對汪言有百利而無一害,劉暢果斷應下。
“你等我消息,到時候咱倆一起去看!”
事情就這么定下,而剛剛坐上電梯的汪言尚不清楚,又有一大碗飯被人捧過來喂到嘴邊。
諸事順遂都不足以形容這般際遇了,應該叫洪福齊天才對。
但是汪言當得起。
因為當一個人常懷善心行善舉時,必然會有某種饋贈等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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