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賣早餐
修煉不知時間流逝。
易冬覺得過了一會，沒想到睜開眼發現天已經快黑了。
一日三餐一般都是易冬做，偶爾易小思也下廚，這倒也不是約定成俗的分工，僅僅是想讓易小思把主要心思放在學習上而已。
易冬一走出門，就聽到易小思抱怨道：“喊了你好幾次都沒答應，今晚只能簡單吃點中午剩下的啦。”
“你不會進我房間了吧？”
易冬心一跳，問道。
“沒進去，你睡的跟死豬一樣，怎么叫都叫不醒。”易小思說著，忽然驚奇道：“哥，你不會在修煉吧？”
“呵呵，算是吧。”易冬摸了摸腦袋，試探問道：“那你有沒有覺得我有什么不一樣？”
易小思仔細打量了易冬：“好像沒什么不一樣......不過，修煉真有效果嗎？”
易冬放下心來，看來只有他能看到的那些光點能量，他搖搖頭，有些遺憾道：“也許有效果，我現在也沒辦法確定。”
兄妹二人坐在那張陳舊的餐桌前，許久沒用上電燈，暖黃的光照著易小思光潔額頭，她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撐著下巴，眼睛炯炯發亮地看著易冬。
“哥，你說我要是跟你一起修煉怎么樣？”
“哈哈，你現在就是跟我一起修煉也沒用啊。”易冬想了想，今天上午可能跟她沒解釋清楚，于是便說道：“我腦子里的東西好像是種本能，沒辦法說明白，不過只要我有了能讓你修煉的方法，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現在我對自身也在摸索當中，等我搞清楚了不會隱瞞我家小思的。”
“嗯。”易小思點點頭，繼而充滿期待道“哥，你真是丹師嗎？上午那個土豆燉牛肉真的好神奇，吃完之后我覺得自己好像......”易小思想了想：“好像特別健康，就像是一頭充滿蠻力的牛，渾身上下有用不完的精力和力氣。”
“可惜我不是丹師，那你感覺力氣增加了嗎？”易冬笑問。
“嘻嘻，和平時差不多，但那種感覺，很爆炸。”易小思吐了吐舌頭：“反正我就是這種感覺啊，你還能不能再做出來那種菜啊？”
“我做的土豆燉牛肉有稍許易筋通髓、增固元力的作用，大概是你第一次食用才會有這種感覺吧。”易冬想了想，解釋道。
其實道理很簡單，就跟從沒喝過人參湯的人突然喝到了人參湯，而且還是千年人參湯，身體感覺上就會出現比較明顯的變化，何況這個土豆燉牛肉還是能改善體質的神物，遠比人參效果要明顯的多。
“至于我能不能再做出來，還需要嘗試。”易冬說著，起身超廚房走去。
邊走邊說道：“小思，你等等啊。”
易小思好奇地跟著易冬一起來到廚房。
......
半個小時后，易冬忙活好一陣，按照進度條的提示，一連做了四盤抄土豆絲。
沒辦法啊，誰讓土豆多呢。
雖然都提示成功，而且也獎勵了可憐的混元進度，但就是沒再出現食神圖標。
易冬好是失望。
這究竟是不是純粹的概率事件啊，還是和食材有關系？易冬覺得最糟糕的情況是不僅和食材有關系，還和他放的調料有關系。
尼瑪，真要這樣，他怎么記得每次隨緣憑感覺放的調料多少呢？
這幾點需要一一印證。
但真的好復雜啊！
再想到六十多一斤的牛肉，肉疼啊。
如果是概率問題，那就好說了，西海郡的脫貧政策非常不錯，讓許多貧困戶脫貧摘帽，其中最讓人稱贊的是萬戶早餐車專項行動。
全郡范圍內各個路口和小區由政府出資建設早餐車，采購的原材料也由政府統一招標符合要求的企業，每天都會準備好相應食材，像豆漿和小米粥都有現成的。
貧困戶只需要自己預估需求量，然后每月繳納相應費用，不用擔心任何食材問題，只要人過去就行，而且前三年政府會給予一部分補貼。
早餐車的存在，成為很多貧困戶脫貧致富的手段，統一廉價的價格不僅方便滿足市民日常生活，又能保證貧困戶不返貧。
易冬很幸運，阜南路向陽小區附近就是他的早餐車，正好可以用來實驗概率問題。
易小思在旁邊也看出端倪了。
“所以說，你是走了狗屎運？”
易冬一咧嘴：“可......可以這么說吧......”
沒有神奇的土豆燉牛肉，見時間快七點了，兄妹二人連忙先照顧好莊夢，給她喂好飯，再扶著莊夢去了趟廁所，易小思又給莊夢收拾了一番，換上所需要的東西后，二人才又熱了熱飯。
......
回到房間后，已經快8點了。
易冬毫不猶豫選擇繼續修煉，他很迫切想知道混元進度條升到100%會出現什么。
目前混元進度70%多，易冬修煉速度平均下來每個小時接近2.7%，也就是說十多個小時就能百分百。
易冬盤膝坐在床上，放開心神，想象浩渺無邊際的宇宙。
房間里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
早上5點半。
易冬睜開眼，腹部猛然鼓起，如鯨吸長虹般猛然吸了口氣，而后又重重吐出一口氣，氣息中還夾雜一縷白氣，一直到一米開外才消散。
混元進度95%。
一夜未眠，易冬卻沒有感覺到一點困意，相反，他此時精神飽滿充沛，身體似乎也因為混元進度增加而有了些許改變。
仿佛獅虎之力加身，甚至有種一拳開山裂石的感覺，一舉一動間肌肉伸縮運展從未有過的清晰掌控感。
用一句話形容，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那是爆發力到一定程度的象征。
“呼，快了！也不著急幾個小時的事情了。”
易冬站起身，稍微活動了下胳膊腿腳，瞬身就爆出一陣爆豆般的聲音。
易冬嚇了一跳，但在此扭動胳膊腿腳時，這聲音就沒了，易冬猜測可能是因為坐時間太久的原因，便也沒多想。
外面天微亮，青灰色的天光照進屋里，像蒙了一層灰色的布。
易冬先到莊夢房間查看了下，莊夢像嬰兒般熟睡，但易冬知道再過一會她就醒了。
腳步輕悄悄地來到那狹小的廚房，易冬熟練的將昨晚泡好的大米倒入鍋中，剛準備生火就看到放在一旁的電熱爐和嶄新的鍋具，不由笑了。
“真像做夢一樣啊。”易冬感嘆著，將大鍋里的米重新勺出，放入昨天那管家帶來的湯鍋中，通電便好。
接著又用另一個鍋煮起雞蛋，差不多十分鐘左右就煮熟了，見時間充裕，他又簡單抄了幾個菜。
果不其然，卵用沒有......
稀飯加雞蛋，再加一個咸菜。
這是易家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便宜有營養，也足夠撐到中午。
6點，莊夢準時醒來。
嘴里發出類似嬰兒的啼哭聲，易冬聽著卻覺得溫暖。
這是一天當中，母親為數不多的聲音。
將莊夢小心翼翼照料完畢，易冬才將莊夢推到院子內，還是那個位置，能看到門口。
莊夢以前經常坐在那里，病情徹底惡化之前，最常掛在嘴邊的兩句話是“對不起。”和“我要看他回來。”
一句是對易小思和易冬說的，一句也許是對那個人說的。
“媽。我走了，很快就回來。”
易冬給莊夢蓋好毛毯，輕輕貼在她耳邊說道。
沒有任何回應，易冬習以為常，摸了摸莊夢的頭發，又發現了幾根白頭發。
她在歲月里漸漸老去，可是你呢？那個該死的人，如果讓我碰到你......
易冬抬起頭看向會青色的天，眼中憤怒入火，拳頭握緊直到手指插入肉中感到疼痛......
步行到阜南路向陽小區大約需要二十分鐘。
“到達目的地，進度2%。”
剛走出門，易冬就是一怔。
這尼瑪，出個門都有進度啊，就差個導航了吧！
一天下來，實驗不少。
猜八九不離十。
明確目的事情，都會出現進度條。
可控性高會有標明進度，干擾因素太多的事則是問號。
貌似每個關鍵進程，比如上漲或者下降，也會有問題提示。
而隨意、盲目的決定則大多不會出現進度條。
但這些其實也不重要。
那點打發乞丐似的獎勵忽悠誰呢！
想到之前準備完成抬床一萬次的壯舉，易冬就直咧嘴，簡直too young too simple啊。
20分鐘后。
“完成達到目的地，混元造化術進度增加0.0001%。”
得，看來還不如抬床。
也不知道這獎勵機制是如何判定的，易冬倒是有猜測，但尼瑪20分鐘還不如抬床，這個判定也太草率了吧！簡直是奇葩啊。
好吧，更難猜測了，只能隨緣加分了。
6點50分，易冬打開了早餐車。
郡統一配送貨物，早餐車旁邊有個箱子，每天配送員會將食材放入箱子內，倒不用怕人偷，上面都有鎖。
將食材取出，第一位顧客已經在旁邊等待了。
“小冬，給我來份早餐。”
一位打扮體面的中年男子說道。
“好嘞王哥，還是老樣子？”
“今天多加個雞蛋吧，昨天喝酒喝吐了，今天一醒來可餓死你老哥我了。”中年男子笑呵呵說道。
“以后您可得少喝點酒，酒多傷身。”易冬熟練地倒油撻餅，涂裹雞蛋液，再加上蔬菜和沙拉，一個香噴噴的雞蛋灌餅就做成了。
中年男子付了5元錢，剛準備離開，易冬喊住了他：“王大哥，送你一杯粥，暖暖胃。”
中年男子接住后，笑著道：“可不能白要，明天一塊給你。”
“不用這么客氣。”易冬怎么也是掙了十幾萬的人啊，雖然到現在也不見那管家給送錢，但有李葉成在他不怕這錢跑了。
這時，一位休閑裝青年也打著招呼：“哎，小冬也給我來份早餐，老樣子就行。”
“好嘞，李哥。”
......
易冬在這個小區賣了好幾年早餐了，凡是周圍買早餐的，基本也都熟悉了，所以都算是熟人，誰想吃什么口味心里是一清二白。
“完成雞蛋灌餅，混元造化術進度增加0.0001%”
“完成交易，混元造化術進度增加0.0001%”
......
對于腦海里這樣的提示，易冬已經見怪不怪，唯一的期待便是再次出現食神圖標。
幸好這次進度判定和他平時操作并無區別。
不幸的，還是卵都沒有一個。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8點半。
再有半個小時左右，易冬就準備收攤了，一早上賣出去差不多五十份左右，扣除成本，能賺個百十塊錢。
“唉，五十分之一的概率也沒有么？”易冬暗自嘆息著。
正在這時，一道靚麗的身影停在早餐車前。
“張玥婷同學？”
易冬抬頭看著眼前佇立之人，有些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