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戴著打廣告的AI眼鏡,然后右手沖直播間做了個致敬手勢,帥帥地給自己全身涂起魚油來。
“大家別笑我捏著魚就往身上涂了,其實這就跟蘆葦一樣,割開來一片,直接往疤痕處擦拭,一個道理,很爽,很方便,而且很實用。”
“嗯,好了,接下來,我就要成為真正的野人,要進山去制作圍住山羊的陷阱了。”
“當然,為了捕捉到山羊,發現獸道后,我還要想法子把陷阱區設置在合適的地方,如果幸運的話,我還能發現野化了的家雞跟鴨子,希望它們沒有葬身其他動物口中吧!”
這時候,陳凡就不由想起自己年少時,自己這副軀體這一世界的記憶:
那大概是一個草長鶯飛的二三月吧,家里父母在耕耘的水稻田里,放下新買來的鴨苗,就這么野放在田里邊,不管不顧。
稻田里,再撒上一些魚苗,等到金秋收割的時候,水稻去掉,鴨苗也已經長大了,半野生純放養,那滋味,至今都還回味。
所以,陳凡對島上所放養的鴨子,還是很有期待感的!
至于那什么跑山雞,陳凡覺得,說不好,早就成了蛇鼠的腹中大餐了呢!
畢竟那些土雞弱的一批,天然呆,對天敵反應也慢,怎么想都不會活下來吧!
嗯,一定是這樣。
陳凡抹干了身上的魚油,對著鏡頭笑了笑道:“好了,我們進山吧!”
這家伙要說吃生蠔,藤壺也是駕輕就熟了,誰讓他連蟲子螞蟻都能大快朵頤的呢!
才不到十分鐘,他就把帶身上果腹的吃的一干二凈,而他也不用做什么刻意的掩埋。
“各位,這樣一座荒島,根本就沒什么太大的猛獸猛禽,對我造成大的傷害,所以我就沒必要做掩埋食物殘渣,就讓他們從自然來,回到自然去吧!”
說完的同時,陳凡把最后一個生蠔殼丟向了苔原叢里。
“嘿嘿嘿,就是這樣,這里面我發現了紅螞蟻,還有一些蜥蜴流下的痕跡,對,這兒還有草蝸牛,大拇指左右。”
“這顆是蘭科植物,也就是我們室內新寵,最值得觀賞的君子蘭了,你看它們,在這樣濕潤溫熱的環境下,長的多好。”
陳凡摘下一個小的側生小苗,指給屏幕前觀眾道:“看這根,多粗!看這水分,多白!”
“嗯,沒錯,這就是我們那些華夏花農們,辛辛苦苦打點,隨時控溫,加濕,補光,批發價9,9元包郵的君子蘭小苗了。”
“草草草,看來凡爺也是花中老手啊!”
“666,我也愛侍弄花草什么的,不過仙人掌,君子蘭我老養不好,還有多肉,煩死了,主播有絕招嗎?”
“對,求主播講講君子蘭養護技巧。”
“呃…”
陳凡沒料到,直播間人氣旺了以后,隨便挑起一個話題,就有一對迷弟迷妹擁躉,還好,自己這個行走的百科全書,又怎么會被難倒呢!
“好吧,我就簡單說一些技巧,普通的好掌握的。首先,養花一定要知道他們的天性,比如綠蘿,君子蘭,紅掌,吊蘭這些都是喜歡陰涼散射光的環境;
而像仙人掌,薔薇科,比如玫瑰,月季;繡球花,長壽花,多肉類植物,梔子花,草莓這些,都是需要大量光合作用的。”
“比如我這顆小的君子蘭幼苗,小時候,需要用疏松透氣的材質,比如除菌干燥后的松木碎塊,最好是水苔這樣的介質,放進小苗盆里就可以了,通風,散射光就能長起來了。
而要養好,成年后的君子蘭,需要少量的肥,然后就是葉面追肥了,比如用稀釋后的啤酒水擦拭表面,時不時用下噴霧,效果很好。
我看到了,還有人問,君子蘭長的不對稱,咋整?這個簡單啊,如果一邊的葉片過大不對稱,就用一張柔軟的白紙遮擋起來,再把另外小的另一邊對著散光養護,30—40天左右就能重新長對稱了。
至于多肉嗎?屬于需要光照強,但對溫度很敏感的生物,它們最怕的是多水高溫,所以在夏季的時候,最好是放在朝北的陽臺,十天半月噴一次水就可以了,或者干脆不澆。”
陳凡上一世,那可是標準小資,對一些吹拉彈唱,提籠遛鳥,養花觀魚還是多少有些心得的。
而這些年的多肉熱興起,陳凡更是花了好幾年,才研究透這類玩意的生長規律。
總之…
他還是很專業滴。
再不濟,自己還有系統全搜索的百科全書呢,要啥啥不會?
“其實養花跟養金魚一樣,實在不行,經常換花換魚就是了,沒有什么是不能一盆新的搞不定的。”
“噗嗤…主播你這個魔鬼。”
“哈哈哈,說的好有道理,我養金魚就是,金魚帶回來養一星期,然后下周又重新買回來幾只新的金魚。”
“我養魚倒是不錯,可是我家那虎斑貓太雞賊了,熱帶魚養沒幾天,就越來越少,那家伙連喝水都要去魚缸里,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啊!”
“那還是我家好,我自家有院子,花花草草隨意生長,我看哪個好養,就養什么,現在家里就剩下月季,蘆葦,常青藤,吊蘭爬滿墻了。”
陳凡看著一堆越聊越遠的話題,無奈地笑了笑,他現在已經穿過了最茂密的那片檳榔林,到了一處小溪流平緩處,形成了兩三米寬的一小片水潭旁。
“嗯,你們看,這里好多小動物,蚱蜢,螞蟥,小蝸牛,那邊還有什么,竟然還有淡水魚。”
陳凡指著水里邊移動的小魚道。
不過,他沒看出是什么魚種,估計,是還沒長大吧 “其實在海邊,這些有入海口的小溪,通常都有一些洄游類魚群選擇產子,我猜這些都是小魚苗,等再大一點,它們就會一路往下,直達海洋里。”
“好了,看到沒,我又發現山羊們的足跡了,很亂很多,這說明它們在這里停留的時間很長,有很多舊的腳印,看來經常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