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八月底九月初,大中午,頭頂的太陽下來,陳凡現在只感覺自己汗水滴淌個不停。
伸手向無人機攝像頭招招手,陳凡說道;
“各位老鐵,現在的我,實在是太熱了,估計再多一會兒,我都要出痱子了,這是真的熱啊,這玩意它太實在暖和了。”
“66666,主播這個天穿著防寒服,牛批,牛批!”
“噗…容我笑一分鐘,話說主播你帶的裝備可真齊全,有你那身手,配合這一身,那些金環胡蜂不是被虐的份嗎?”
“666,主播這架勢,跟我們那的養蜂人不是一樣嗎?可惜人家臉上還有罩子,主播你這功夫,真能擋得住胡峰的攻擊?”
“秋天來了,又到了世間萬物日常作死,不作不死的季節,這一期,我們將帶你領略一個活人,如何花樣作死,被蟄成大胖子的。”
陳凡看著這些或擔心,或鼓勵,或嘲諷,或尬聊的人,除了笑笑之外,也沒在意,徑直朝木蟻巢穴方向前進。
“對了,各位,現在金環胡蜂幾乎全員出動,我干脆這樣,去看看他們老巢在哪兒,我想可以的話,給它來個釜底抽薪,那可就美滋滋了。”
一想到胖嘟嘟的胡峰幼蟲,陳凡忍不住就吞咽起唾沫來。
“只不過,吃胡峰,螞蚱,蠶蛹這類,一定要檢查體質,有些人群,對這一類食物會產生輕微過敏,類似海鮮過敏那種。
還好,我不怕,我這樣的,吃嘛嘛香,你們就羨慕吧!”
陳凡這一波解說,再次引起集體嘲諷,好在大家也已經適應他的主持風格了,彈幕環境倒是顯得歡樂更多了起來。
終于,陳凡來到木蟻巢穴外,順著這些胡峰的飛行方向,看著那些收獲戰利品的胡峰,它們嘴里都叼著咬死的螞蟻,要么已經吃了,要么就是咬住半只,朝巢穴方向飛走。
“你們看,胡峰的飛行軌跡很清晰,在兩邊,有幾只做警戒,當中密集的來來往往,就算是他們的航線了,我只要順著足跡,就能找到他們的巢穴。”
而在他前進的同時,在一旁草堆上,卻嗡嗡嗡響著,看過去,竟然是圍著不下十來只金環胡蜂。
“偶買噶,我剛剛抓的蝦,漏掉了一只,現在,它的肉已經被這些胡峰肢解了,你們看,它們的咬合能力可真厲害,一只大青蝦,幾下就面目全非了。
不對,他們是先吃飽,然后才叼起一小塊,向巢穴飛去。”
陳凡一邊說,一邊緩慢前進,現在他整個人可謂是小心翼翼,慢慢指著兇悍的胡峰。
在無人機高清攝像頭下,金環胡蜂咀嚼蝦肉,然后起飛,甚至是胡峰身上的絨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陳凡手中現在只有打野鎬,此刻的它,不由地想起小時候的一招。
“我記得我們小的時候,有那種小的馬蜂窩長在水邊,直接用稀泥巴砸上去就可以了,運氣好的話,還能一鍋端,這樣不會被蟄到,蜂巢又可以帶走了。
當然,也有失策的時候,萬一有一兩只沒被砸到的,那簡直就是噩夢,我的手上就有馬蜂蟄后的痕跡,現在還有小拇指的疤痕呢!”
陳凡這么說著的同時,已經來到了藍莓林邊緣,挨著溪邊的一顆楊柳樹旁。
只見,沿著楊柳樹干,從樹根到半人高位置,一圈挨著一圈,外面灰白色,隆了起來圓鼓鼓的,不就是馬蜂窩嗎 “我的天,這么大一窩,保守估計,幾千只成年金環胡蜂是有的。”
“天吶,我有密集恐怖癥,主播你快把攝像頭挪過去。”
“擦,怎么一會兒說是馬蜂,一會兒是胡蜂的,有區別嗎?”
“樓上逗比,叫法不同而已,好好看好好學,金環胡蜂,我們當地就叫大馬蜂。”
“額額,原來是這樣。”
看到這里,陳凡補充道:
“馬蜂就是胡蜂的別名,簡單來說馬蜂就是胡蜂,只是稱謂不同而已,人們常說的“捅馬蜂窩”其實指的就是胡蜂的巢。
所有蜂類,一生都要經歷卵、幼蟲、蛹、成蟲四個階段,每群蜂均由蜂王、工蜂和雄蜂組成,蜂王是雌蜂,在蜂群的作用主要是繁殖,雄蜂可與同巢或異巢的雌蜂交尾,交尾后不久便死亡;
而工蜂是蜂群的主要勞動力,承擔著蜂群的絕大多數勞作,尾部有令人望而生畏的毒針。
對了,胡峰類的毒針是不會脫落,可以反復刺的,所以,我們一定要注意,不要被這玩意蟄到。”
說話的同時,陳凡一個回首掏,立刻,在他手掌上,就已經抓住了一只金環胡蜂。
當然,為了保證自己不被蟄到,在抓住的同時,陳凡的手是用衣服隔著的。
再等展開的時候,這只金環胡蜂已經被捏死,陳凡一一指著上面給觀眾解釋著。
而他靠近蜂巢,相應地,圍繞在蜂巢周圍的警戒蜂,很快就感受到了陳凡的氣息,一下子,就飛過來了五六只。
“對了,面對胡蜂的突然襲擊,幾乎是所有的蜂類,只要你保持安靜不動,它們是沒法發現你的。它們的天生的瞎子,視力有限,更多是依據氣味跟位置移動來追蹤。
像我現在,只要保持不動,小心翼翼,它們馬上就會飛走的。”
這么說的時候,陳凡已經停止活動,任由作為警戒的幾只胡峰繞著自己全身上下飛來飛去。
當然,陳凡手是捂著臉部的,這玩意,萬一不小心蟄上自己臉上一口,那可不就腫的看不見路了。
索性,幾只胡峰巡視一遍過后,又慢慢地飛走了。
或許是這次木蟻帶給胡蜂群的誘惑太大了,他們匆匆轉了一圈后,紛紛返回了巢穴,開始分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