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見此,目光不由看向不遠處…
四周的山林,陣風不知何時來臨,許多樹木枝杈都在微微搖擺著。
“真的起風了。”
陳凡皺著眉,對著高處紋絲不動,穩的一批的無人機招手道:
“各位老鐵,現在有點風大,安全起見,我現在把竹筏劃到挨著岸邊一些,萬一真有個好歹,我人起碼沒事!”
“四川散人:覺悟不錯,懂的及時認慫,好樣地!”
“山河遠:主播你本來就該挨著岸邊走,這樣還能帶我們領略沿途的風景呢!”
“八大爪魚:主播見到風大了,知道挨著岸邊走,這是好事,有的人就不信邪,狂風大浪也要在外面野,船毀人亡的事通常就挨他們身上發生。”
“額…”
陳凡摸著額頭虛汗,尼瑪這位八爪魚兄弟,說的不就是穿越重生前的自己嗎?
要不是那一次海難,自己如今應該是回到學校,準備開學了吧!
他帶的班上,可是有不少好苗子,一個奧數全省第三名,一個羽毛球省隊學生,國家二級運動員。
不過,當一輩子教書匠,浪他幾年聽從家里安排,相親結婚,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吧!
回到當下,陳凡跟屏幕前觀眾不斷互動,他劃船的動作不停。
好在天氣沒大變,就現在的陣風來說,只是正常變化。
“晚間氣壓升高,水的比熱容作用,所以夜間行船,最好還是挨近岸邊的好。白天的話,走中間直道,是最快到達目的地的。”
陳凡一邊嚼動一塊野豬肉,然后一邊解釋道。
“主播,話說烤熟又轉冷的肉干,好吃嗎?”
“同問,你這不就跟我吃的老毛子大烤串一個樣,冬天才出爐子,不注意,一拉就是一排冰溜子,硌牙冷的那種。”
“那倒不至于,只是說,這是頭野豬,沒煽過,冷了后,有一股子腥味。”
“喲西,難怪養的家豬都要煽過呢!原來不光是為了長得大,還有肉質的考慮。”
陳凡看到這里,來了興趣,加入互動道:
“我們是最早掌握豬閹割技術的國家,早在商代的甲骨文中,就已有關于豬的閹割記載。
閹割,又稱“割騸”,在舊時江湖行幫中屬“搓捻行”。他們供奉漢未名醫為行業祖師,主要是為農家劁豬、閹雞、騸牲口,是一種非常古老而又神秘的行當。
而且《易經》中也說了,“豶豕之牙吉”,即是說閹割后的豬,性格就變得馴順,牙雖犀利,卻不足為害。”
“主播牛逼,坐在船上都能給我們進行科普!”
“行走的百科全書,主播非你莫屬!”
“行走的百科全書,1!”
“主播這么威猛,還做什么戶外直播,直接去哪個研究院當專家得了。”
“樓上,問你個問題,你知道老子為什么寫道德經嗎?”
“不知道啊,為什么?”
“因為老子樂意!”
“噗…嗤…”
陳凡看著這些逗比的彈幕,尤其是看到老子道德經這里,真正笑的眼淚花花都起來了。
“哈哈哈,因為老子樂意,醉逍遙兄弟,你是來搞笑的嗎?”
“哈哈哈,主播,他就是想把你笑死,好來繼承你的高清無人機的。”
“醉逍遙:切,我是想把主播你笑死,繼承你的野豬肉(傲嬌臉)!”
“服了,我繼續劃船去,你們聊啊!”
陳凡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夜空,無人機的高度都已經降低到了三米,藍光開始打了起來。
陳凡站著劃槳,因為湖水很深,最深處足足幾十米,他現在也用不上竹篙,只能是憑借槳用力朝岸邊劃。
而在前方拗口,一個突出到湖中,像一個半島的地方,一個身影靠在石縫間,看向了湖里的一幕。
“擦,那兒怎么還有個人,好像是條船,頭頂那個燈,到底是人,還是外星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追捕在逃偷獵犯之一的老三,蘇大強是也。
蘇大強三十來歲,為人精明,腦子靈活,然而卻從沒把心思花在正道上。
十幾歲的時候,就加入傳銷團隊,做到了小家長的管理層位置。
后來傳銷窩點被端掉,蘇大強又瞄準了浙省的偷獵生意。
當地的野豬,山羊,豪豬,甚至是緊挨閩省的花豹,在他的精美策劃下,都有抓到過。
都說夜路走多了會遇到鬼,三年前,他的團隊發展到最大,足足十幾人的隊伍,業務范圍橫跨江南五省。
終于,在一次交易現場,蘇大強被抓,判刑五年,后由于表現好,減刑兩年才剛出來不到半年。
蘇大強出獄后,非但沒有痛改前非,反而認為是自己過去當老大的緣故,所以才被抓住的。
這次他聰明了,聯系到了西南一組單干戶,成功入伙做起了軍師。
這樣,總算聰明了吧!
而且在他看來,西南多山,肯定是窮鄉僻壤,就算被抓被通緝,自己往山里一鉆,什么事都沒了。
于是,就有了這次三人進山偷獵,上了通緝追捕名單的事。
此刻,抽完身上最后一根煙的他,看清楚了湖中劃來的竹筏。
“嘿嘿,想不到,這里還有個落單的。”
一看上頭那人的打扮,估計是個喜歡旅游的驢友,那身高科技裝備,無人機還帶路燈的,自己何不想辦法,從這人身上整點路費過來,然后直接坐他竹筏,到對岸,從湘西上岸,逃過追捕!
所有的規劃都很美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近了,
越來越近了。
“嘿嘿,還是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