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卷殘云聽到這里直接出聲反駁著自己父親。
可反駁完之后卷殘云的聲音又變弱了一分,事實上災厄夫人還真的和一眾圣靈NPC一樣。
江橋為了確保這位真正的災厄夫人和卷殘云相處期間,海盜陣營的任務還能正常發放,重新造了一個災厄夫人的復制體放海盜之城里面。
“這怎么不是!小問你這個年齡的人喜歡虛擬里的女孩能理解,可真當成談婚論嫁的對象就不行了。”卷殘云的父親試圖開導卷殘云。
卷殘云的父母甚至都沒有理會災厄夫人,對待災厄夫人也顯得可能…有些害怕。
“…”卷殘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反駁自己的父親了,可災厄夫人卻拿出了那枚訂婚戒指放到了卷殘云面前。
“雖然已經用短消息和你說過了一次,但我還是認為應該當面問一次,你愿意接受這枚戒指嗎?”災厄夫人直接對著卷殘云問。
卷殘云看著災厄夫人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還有那枚戒指,他光是從肉眼看真的無法看出是全息投影。
難不成是真的?
這個有些幼稚和不真實的想法環繞在卷殘云的腦海里面,卷殘云伸出手想要觸碰災厄夫人給他的那枚戒指。
他這一刻感覺自己心跳快到了有些無法呼吸,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那枚戒指時…卻穿過去了。
卷殘云怔住了,當他的指尖穿過戒指的剎那,卷殘云內心忐忑不安的情緒轉變成了不甘心,他伸出手試圖抓住災厄夫人的手臂卻還是穿過去了。
這抓住空氣的觸感,與災厄夫人的手臂出現了一些波動都在告訴著卷殘云一個殘酷的現實。
眼前這個逼真無比的災厄夫人只不過是一個碰不到的投影,虛擬的!
“本來就是這樣…”卷殘云早就該明白這一點,他的眼圈突然紅了。
卷殘云的母親想說什么卻被卷殘云的父親給阻止了。
災厄夫人也伸出手想要觸碰卷殘云,但卻穿過了卷殘云的臉頰,這一她才晃過了神,她為了指揮海盜們還處在里世界的游戲世界里!
“小子!你等…”災厄夫人用手觸碰卷殘云的臉頰,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她的身影卻消失在了卷殘云的面前。
“怎么都不見了?”
卷殘云的父親一抬頭發現周圍絢麗的婚禮殿堂,還有純白的石柱與雕像全都不見了,還有那些海盜們也都消失不見。
只剩下足球場和在足球場上孤零零的一些工作人員。
啊…麻煩,在旁邊圍觀的江橋把目光看向了全息投影設備,全息投影設備出問題了,或者本來就在調試。
災厄夫人還沒到現實當中,她剛才忙著去指揮海盜造婚禮殿堂了,所以在她和卷殘云父母見面的時候還在游戲里。
但這卻讓卷殘云更加殘酷的認識到了虛擬和現實之間的區別,卷殘云已經忍不住的痛哭了出來,旁邊有些工作人員還有大學志愿者們似乎有人認識卷殘云。
他們紛紛拿起了手機開始拍起了正在抽泣著的卷殘云,過段時間微博上估計會有標題說什么‘死宅卷殘云大神丟了紙片人老婆’之類的視頻出來。
“別拍了。”
江橋抬手奪走了身旁一位志愿者同學的手機,他想搶回來,但江橋直接把視頻給刪了之后扔給了他。
“同學…你這樣有些過分了啊。”
“你才過分。”江橋沒再理會他領著晚香向著卷殘云那邊走去。
這時候銀總也走到了正不停抹著眼淚的卷殘云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讓卷殘云要不要去全息投影設備管理處問問。
“我可以帶兩位去全息投影的設備管理處。”江橋對卷殘云和銀總說。
“咦?大神和晚香小姐?”銀總一眼就認出了江橋和晚香,明明江橋和晚香在游戲里的樣子和現實里完全不一樣。
“我現在是志愿者,全息設備出了點問題,弄好之后你的婚禮應該能順利進行的。”江橋說。
“這游戲里的婚禮就在游戲里辦啊,這么多人不好吧。”卷殘云的父親說。
“站在這里哭解決不了問題,而且很丟人。”江橋直接對卷殘云說。
卷殘云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輕點了一下頭,跟著江橋一起前往了足球場上的全息投影負責的地方。
江橋仔細的詢問了一下,發現這次全息投影設備會關閉…一個可笑的原因是太耗電了,設備的負責人決定國外那些科學家還有財團代表和學生團體來參觀的時候再開啟。
“紛爭那邊不是全程開啟的么?”銀總知道紛爭那邊的流程所以直接詢問起了圣靈這邊的設備負責人。
“這不是我說了算啊,你不是那個卷殘云大神嗎?這次圣靈全息投影展出是為了展出全息投影設備啊,又不是為了炫耀你和一個游戲人物結婚。”那位負責人有些挖苦的意思。
卷殘云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
對啊…這次全息投影展大家來看的是全息投影設備的效果,根本沒人對他和災厄夫人的婚禮感興趣,卷殘云也沒資格要求對方全程開啟。
“可是…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全程開啟這個全息投影設備。”卷殘云說。
“你想在游戲里結婚直接上游戲不就行了?為什么非要要求在現實里投影?”那位負責人又說。
卷殘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把機器給打開。”
突然間一個有些暴躁的女聲在卷殘云身后響起,卷殘云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怔住了,他回過頭去看見了在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戴著兜帽的身影。
那個身影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連帽運動服外套,整體著裝看起來很有街頭風格,因為戴著兜帽的原因,卷殘云一時之間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不行就是不行,這設備不是說開就開的!”那位負責人有些不耐煩的說。
“什么不行?我讓你現在就把這臺機器給打開!”
那個身影有些不耐煩的直接與卷殘云擦肩而過,然后有些暴力的一腳踩在了一個音響設備的上方,這一腳的力量非常之大,音響設備都出現了些許凹陷,且發出了刺耳的金屬扭曲聲。
負責設備的那群人被這一腳嚇得后退了數步,但其中一位負責人卻被對方抓住了衣領。
“你…你誰啊!這些全息投影設備可指上千萬!你哪來的資格說開就開的!”被抓住衣領的那個負責人聲音有些顫抖的說。
“我?”那個身影松開了那位負責人的衣領,同時另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連衣帽上。
“因為我是這場婚禮的新娘!”
她摘下了自己的兜帽,火紅的長發在連衣帽摘下的瞬間傾瀉而下,這一瞬間卷殘云看清了對方運動服背后的圖案,正是災厄夫人海盜團的徽記。
卷殘云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看著那個身影轉過身來走向了他,災厄夫人換上了一身現代街頭風格的裝束,但依然掩蓋不了她銳利如刀刃一樣的氣質,而災厄夫人朱紅色的瞳孔倒映著眼圈已經紅到不行的卷殘云的面龐。
她徑直的伸出手擦拭掉了卷殘云眼角的淚水,災厄夫人指尖的觸感和溫度卷殘云都清楚的感覺到了。
“你哭的樣子怪難看的,小子。”災厄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