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人一貓的,每日必都是如此。
所謂自律,太子晨起是自律,二皇子也有自律,他的自律早就已經被狗給吃了,至于文淵帝的自律,現在都是交給了妙妙。
妙妙是一只自律的貓,它什么時候醒來,比人還是要固定,每日文淵帝還沒有醒,它就會跳上床塌,再是踩過文淵帝身邊女人的臉,走到了文淵帝那里,用爪子扒拉醒文淵帝,讓文淵帝出去溜貓。
所以這幾年間,文淵帝還能如此的早睡早起,也是多虧了妙妙這只貓。
太子再是練了一會拳,然后站在那里,閉眼吐納了起來。
這樣的吐納方法,是當年他們還小之時,墨飛教于他們的,說是對他們大有好處。
再是幾息的吐納過后,他立馬就感覺自己神清氣爽了起來,整個人的精氣神,似乎也是好了很多,便是連昨夜的疲憊,也都是少了不少。
他這也才是回到了自己的宮中,沐浴更衣,讓人帶了他給沈清辭買回來的那些小玩意餓,就準備去朔王府了。
而當是他出來之時,就見白相已是在宮門口等著,還有一個稚齡的小兒,也是端正而站。
“見過殿下。”
白相向太子行過了禮,而他身邊站著的那個稚齡小兒,也是跟在一禮,這樣子,竟都是與白相一模一樣的動作,就連兩人的表情都是的如數一致。
“白哥兒長高了不少。”
太子伸出手,也是摸了摸這孩子的小腦袋,確實長高了,他上一次見他之時,還是小十帶著的,那時還很小,現在一下子便是長高了如此之多。
“是長了一些。”
白相也是慈愛的笑著,〈正好近些日子,他無多少書要讀,就帶他去他姨婆那里。”
而現在太子才是知道,白相所說的那些準備是什么意思了,原來他準備的不是別的,正是白哥兒。
白哥兒雖然姓白,也是在白家長大,可他實在也是沈清辭嫡親的侄孫,沈清辭對于自己的三個小侄孫都是十分疼愛的。
哪怕是白哥兒,一直養在白家,可是沈清辭若是有了什么好東西,有團子的,有杰哥兒的,也自會有白哥兒一份。
從來不曾忘記過,也從來沒有少愛過。
也有可能就是因為不常太見的原因,所以還要更疼一些,更愛上一些。
“白相請。”
太子笑著說道,一派的溫和有禮,也是謙謙君子,不張揚,卻自大氣。
“臣不敢。”
白相也是伸出了手,比了一下 “殿下先請。”
太子也是不再推托,便是上了自己的馬車當中,至于白相,則是帶著白哥兒坐在了他們馬車上,而后面還有一輛馬車,則是放著好幾箱的行李。
“祖父,孫兒必須去嗎?”
白哥兒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也是問著白相,他必要去姨婆那里,而不能呆在府中嗎?
“恩,必須要去。”
白相伸出手,放在了白哥兒的小腦袋上面。
接下來的日子會很難過,可能我們都要節衣縮食了。
“孫兒可以少吃一些。”
白哥兒將自己的兩只小手握成了小拳頭,哪怕此時只有他與白相兩人,可仍是被教養的十分好,規矩更好。
“你還小。”
白相到是不怕自己挨餓,當然也是不可能會餓到哪里去,他們也不可能真要吃糠咽菜,只是為了避免別人口舌,所以日子要過的比起平日差的很多,而且他也真的要將自己府里的東西給捐出去了。
他與夫人粗茶淡飯到是無可厚非,可是孫兒還小,他們怎么忍心,所以就只能將他送到沈清辭那里,蹭上幾日的飯。
“孫兒不怕吃苦。”
白哥握緊了自己的小手。
“孫兒想陪著祖父還有祖母,祖父祖母身邊只有孫兒一人,若是孫兒不在,誰來照顧你們?”
白相不由的再是摸摸白哥兒的小腦袋。
“你才是多大啊,呵呵…”他再是一笑,“你祖父現在正當壯年,還未到不能走動,需要別人伺候的地步,再說了,府中的那些下人,都是吃閑飯的嗎?”
“你曾外祖父,現在已近八旬了,還不是在上陣殺敵,你祖父我,只是文官,也不用天天在馬背上面賣命。”
再是危險,還能危險過老國公不成。
再是苦,還能苦過沈定山。
若這些都說苦的話,他們又怎么可能安然的,享受著這個太平盛世,卻是從未想過自己要為國為民做些什么?
“你好生的呆在你姨婆那里,等到明年,祖父再是將你接回來了。”
白哥兒本來可能還想要說些什么的,可是最后,他卻是乖乖的點了一下頭,他也是聽祖父的話。
白相對于自己孫兒的品性,自是十分滿意的。
這孩子是他親自教導出來的,怎么可能會差于別人。
將他放在沈清辭那里,這樣的他才能全心的,幫著朝挺過這一次糧荒。
這并非只是糧荒,現在的蒼濤那里,還是對他們蠢蠢欲動,只是怪他們這幾年出的文官到是多,可是武官卻是了了無已。
他就怕在宮中少食之時,若是那邊挑起了戰事,那么…
所以不論如何,他們也都要頂過了這一年才行。
馬車再是向前駛去,再是行至了片刻,就已是到了朔王府的門口。
白相下了馬車,也是拉住了孫兒的小手。
而在屋內,沈清辭正在喂著烙白吃東西,白梅就過來說太子與白相到了,而小王爺已是過去迎接了。
“他們怎么來了?”
沈清辭繼續幫著兩只狐貍梳理著身上的白毛,年年到是醒著,而烙白則是白肚皮朝上的,這是早就已經是睡著了。
沈清辭其實很不不喜歡與宮中之人有所往來,不過太子卻還是好,至于白相,那便更是,她將三月帶從外面帶進京城,到是成全了白相。
而若非如此,現在的三月也不可能嫁入到俊王府,就更不能有那幾個孩子了。
“夫人要出去見嗎?”
白梅再是問著沈清辭。
“有逸兒在。”
沈清辭又沒有想過插手國事之類,這一次連白相都是過來了,定然的,也不可能只是過來拜訪那么簡單。
定然也是有什么事情要說,而且還是攸關于國事。
白梅明白了,也便是退了下去,也不再打攪沈清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