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明江卻是極疼這個女兒,這畢竟他的嫡長女,哪怕不是兒子,哪怕相貌再是普通,可也是他的第一個女兒,他抱著女兒逗了半天的時間,這才是將女兒交給了一邊的乳娘抱好,他有些心事,所以也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金氏看了兒子半天,這才是想起,今日他們在俊王府外見到的人,那個已經和離了的沈清辭,模樣到是長的不差,不過還是一個狐媚子的,將她兒給迷的七暈八素的,直到了現在還都是忘記不了。
以前她就不喜歡那個沈清辭,現在更是不喜歡,可是她再是想起宋明江五品小官,俊王妃那邊顯然的是不會幫他們的,他們族里人丁調離,也就只有他們母子兩人,若要再是找一個靠山的話。
那么,那人到是適合。
“江兒,你跟娘進來一下。”
金氏喊著宋明江,自己先時走進了屋內,宋明江則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金氏讓身邊站著婆子,將門都是關好,這才是坐下,讓兒子站在自己的身邊來。
宋明江直直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金氏要同他說什么,他現在沒多少的心思,可能還是有些心緒在難平吧?
“江兒,你告訴娘,是不是你還對那個沈清辭余情未了,你心中還是有她?”
“娘,都是過去了,你還提這些做什么?”
宋明江握緊了自己的放在身側的雙手,對,他承認,他的心中是有她的,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有她,他的心中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是他們已經不可能了,他也是沒有什么資格?
“江兒啊…”金氏見宋明江這樣,知道自己也是不用再問了,“如若你心中還有她的話,那么娘也不再反對了。”
反對?宋明江失笑,現在還是她能反對的嗎?沈清辭是什么人,寧康侯是什么人,衛國公是什么人,不是他想娶便娶,想要同意便同意的。
“江兒,你聽娘說。”
金氏讓宋明江坐下,這才是說道。
“此事,你也不能怪娘,她以前是衛國公府的嫡女,與咱們家本就不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可是你現在已是高中了傍樣,日后的前程也是無法估量,只有一個人可以幫你,你就可以平步青云。”
“你的人品,你的才學,若是現在要娶她,沈定山怎么可能不想要,再說了,沈清辭都是和離過了一次的女子,她也是一個不能生育的,他們斷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可是娘,我已經娶親了。”
宋明江真是感覺天意弄人,就算是他現在同意的又能如何,他已經成親了,就不可能再是娶別人了,難不成讓他停妻再娶,或是讓沈清辭當妾嗎?
“你讓她先是委屈一下,先是當上幾年妾。”果真的,金氏將這些都是說的理所應當的。
“娘,她怎么能當妾?”宋明江苦笑了一聲,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讓沈清辭當妾,當妻,他都是感覺對不起她,更何況,還是要為妾,而衛國公府,沈定山會愿意嗎?
那可是衛國公府,也是忠義之家,是沈定山的女兒,他怎么可能令女兒為妾?
“她若是心中有你,自是會愿意。”金氏再是勸都會宋明江,“你先是讓她委屈當上幾年妾,謝氏生大姐兒時,也是傷了身子,以后怕也是不能再生了,以后你再是找個適當的機會,把沈清辭抬成平妻即可,到時等你生出其它的兒子之時,過繼一個給她,這樣她也算是有了兒子,也算是人生圓滿了。”
金氏真的感覺自己的這個婆婆當的不能再好,都是將此事想到時了,這世間還有哪個婆婆是如此的會替兒媳著想的,都是處處受著婆婆的氣,像是她如此開明大方的,也是不計較,沈清辭嫁過人,又是和離過。
就沈清辭那樣的女童之身,又是和離過的女子,能有人娶她為姜,她都應該笑了。
宋明江沒有當場答應,可是心中的卻已然是有這一種念想,或許可以的,或許他們還可以再是續了前緣的,他的心中有她,她的心也必是有他的吧。
他成親了,她也成親了,現在她合離了,是不是就證明,這就是他們未解的緣份,也是他們注定的緣份。
而這一晚上,他躺在謝氏的身邊,怎么也都是無法睡著,謝氏的睡相不是太好,而且也是會打呼,這幾日不知道是她太累了,還是日漸臃腫的身體,她的打呼聲越是大了,宋明江聽著謝氏的雷大的呼嚕聲,直接煩在的就掀起了被子,準備去書房那里睡。
外面站著的婆子,一見宋明江出來,連忙的讓人拿過了衣服,替他披上,當然這簾子一起,謝氏跟老牛一樣的呼嚕聲,就連婆子都是尷尬了。
這夫人打呼的聲音也確實是太大了,這要是放著誰,都是睡不到一塊兒去的。
宋明江讓書童掌了燈,直接就去了書房那里,卻也是沒有任何的睡意了。
他從一個柜子里面,拿出了一塊玉佩,握緊在了自己的掌中。
“三妹妹,只要你愿意,我們又是可以在一起了,我若當時沒有背信棄義,你也不可能會有如今的合離。”
“三妹妹,我會對你好的,一輩子都是會對你好的,只要你愿意。”
而他現在已經想好了,要讓沈清辭住在哪里,他府中并不大,可是卻還可以住的下幾個主子,就在他書房不遠處的院子吧,雖然她的身份只是妾,也是有些委屈了她,可是正妻有的,她也會有,除了正妻的身份之外,他什么都能給她,等到再是過上一陣子,他就抬她為平妻,他們兩人便可以過著只羨鴛鴦,不獻仙的日子了。
外面的門不知道怎么了,有可能便是風太大了,啪的一聲,將門吹開了些許,也是打斷他此時的思緒,還是那些于白日夢中,他仍是未醒過。
而風似乎越是大了,也是將一只金雕頭上的羽毛吹的風中凌亂著,還有金雕腦袋上面被根根紅繩給編起來的辮子,而此時金耷拉著腦袋,生無可戀著。
“森哥兒,要睡了。”
沈清辭捏捏小外甥的小臉蛋兒,“你今天都是同它玩了很久,明日小心的你外祖知道了,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