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娘疼的直翻白眼,再是一聽霜兒的話,白眼翻的越加的厲害,她用力的踢了霜兒一腳,真的恨不得縫上她的嘴巴,她當初怎么就選了這么一個蠢貨,什么都是辦不成,現在還要將她拉上水。
景哥兒雖然還不知道報發生了什么事,不過卻是聽的他出了一頭冷汗,而他大步過來,一腳也是將霜兒踢開。
“你這個貝戔婢,胡說些什么,我母親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你再是如此污蔑我母親,我定會將你碎尸萬斷了去。”
霜兒被狠踢到了胸口,半口氣差一些也就提不起來,她剛是張開了嘴,結果直接就吐出了一口血。
沈清辭現在才不管他們是不是狗咬狗,以后衛國公府的事情,她都不想管,這是他們的自己的事,與她有何關系?
“姑母…”
暉哥兒聽到下人所說的,連忙也是趕了過來,哪怕是他緊趕慢趕的,似乎也是來的晚了,就見沈清辭沉著臉,也是與他錯身而過,沒有回應他,也是沒有看到他。
他才是反醒過自己剛才想要納妾之事,也是知道自己做錯了,更甚至還將被逼婚事,都是怪在了姑母身上,所以當初言語有些過激,他心中正在后悔,要如何的向姑母道歉之時,結果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邊的林云娘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手,疼的不時的慘叫著,而這邊清辭大步的向外面走去,還有趴在大表兄前上的沈清容。
現在顧不得沈清辭了,只能先是到了宇文旭這里,忙是擔心的問道,“大表兄,姑母這是怎么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宇文謹冷笑一聲。
“你們一家子以后少出現在我母親面前,她自然的就會長命百歲,也是無病無痛,一連將他母親氣病了三次,卻還能露出這么一個無辜的表情出來,裝給誰看的?”
“大表兄,我…”
暉哥兒真的不知為何事情變成了這般?一句解釋的話,都是不知道如何的開口,就只眼睜睜的看著宇文謹將沈清容背走,待到他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到時再是登門賠罪。
所性的,現在外面的客人都是走到了差不多,理應也是不會遇到太多的人,此地的圍觀的眾人,早就已是被請走。
而他并不知道,哪怕與林云娘鬧成了這般,哪怕宇文謹他們也是恨了林云娘還有景哥兒,可是他們在離開之時,仍也是選擇了并不起眼的側門。
暉哥兒走了過來,先是不提其它,連忙也是讓人將林云娘扶下去休息,再是找大夫,將自己的親娘扔在這里,嘴里說著關心的話,有個屁用。
而他再是低下頭,看著地上的那把斷劍,這是景哥兒的佩劍,而他不由的也是感覺自己的頭一暈,連忙的也是扶住了一邊的樹,才是不至于真的讓自己暈過去。
“你向誰動劍了?”
暉哥兒艱澀的問著自己的弟弟。
“我…”
景哥兒拽著自己的衣角,他不敢說。
“說!”
暉哥兒的這一句說,也是讓景哥兒差一些跳了起來。
“我…”
景哥兒還是吞吞吐吐的,他又說不出來。
“不要讓我問第三次!”
暉哥兒語中已是帶了警告之意,他現在沒有時間同他在這里浪費,處理完此事之后,他還要向兩位姑母賠罪,而他自己犯下來的那些錯,說的那些話,都不知道姑母會不會的原諒她,只是希望,景哥兒這個蠢蛋,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我…”
景哥兒咽了一下唾沫,“我砍傷了姑母的那只小狐貍。”
暉哥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景哥兒。
“你砍傷了那只小狐貍,白的那只”
“就是那一只,”景哥兒都是快要哭了,“不過就是一只狐貍,難不成還有比人重不成,你沒有見母親都是被那只畜牲咬傷了嗎?明明就是姑母的錯,姑母還要報官,找大理寺。”
暉哥兒的心已是沉到了谷底,而聽著景哥兒左一句的報怨,右一句的抱怨,還有他那張開開合合的嘴 啪的一聲。
一切也都是靜止了。
暉哥兒放下自己的手,而景哥兒也是被自己的大哥的這一巴掌給打的懵了。
他本來還想要找暉哥兒理論,也是想要問暉可兒憑什么打他,可是他一見暉哥兒那張沉的都是有些冷的臉,這下一句話也是不敢再說了。
“你有時間在此啰嗦,不如去看看母親去?”
暉哥兒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如此蠢笨的弟弟,而他想起自己,似乎也不是那般聰明之人,今日竟是頂了兩位姑母的嘴,而景哥兒更甚至。
而他想起景哥兒所說的,他竟是傷了那只狐貍,他就不由的感覺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
朔王府養的狐貍,吃的都是真正的野味,這一年光是喂進它們肚子里面的,沒有上萬兩,也有幾千兩。
姑母與姑丈都是將那只狐貍當成孩子在養,無事還好,若是有事,他去哪里給姑母再是找上一只小狐貍,就算是找到了,那也絕對不是以前的那一只。
“來人!”他喊著身邊的下人,結果這喊了半天,卻是一個人也是都是沒有。
他轉過身,望著身后的一片空曠,心中竟也是跟著莫名的一空。
突然之間,他怎么感覺,這個衛國公府竟是如此的冷清來著,而他并不知道,這衛國公府確實就是清冷了。
沈清辭用了幾萬兩的銀子,讓這府中的人都是走了七七八八,沒有余下幾人,財帛確是動人心,可是此事若是放在朔王府試上一試,又有幾人愿意為了一千兩銀子,離開王府,各自營生。
足矣可見,林云娘這個家管的到底如何,身邊竟是連幾個像樣的親信也都是沒有,那些人說走就走,竟也都是不留下一絲的猶豫。
當然現在的暉哥兒并不知發生了何事?當是他從下人口中知道之時,瞬間就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他知道,這一次姑母不會再是原諒他了。
更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此事要如何的解決,這事情似乎都是過了他所能處理的范圍,他也是無從下手,而他需要祖父,也是需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