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不愛看賬本,正好烙小二也是在家,就讓他去處理此事。
“是。”
白梅答應著,一會便是將這些給二公子拿去,也是給二公子找些事情做,省的二公子總是喜歡往香覺寺那里跑,跑的太多了,這要是看破了紅塵那要怎么辦?
一品香的生意如何?
沈清辭玩著烙白的尾巴,也是問著白梅,她平日不太管一品香的生意,不過她自是醒了之后,便是做了幾味新香,聽說,賣的都是十分好,想來這一月一品香的生意,自然也是不會太差的才對。
“十分好!”白梅站直了身體,高興的回道。
“夫人的新香,賣的極好,才是到了鋪中,沒有幾日,便已是賣光了。”
沈清辭知道了,回頭,她再是做上一些,賣血之事,她都是偷偷而來的,也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反正也不是賣的太多,而她賣血得來的,便是那些新香,也是極難買到的貴香。
物以稀為貴,本就是一月幾瓶,若是多了,那便不是貴,而是爛。
現在既是賣完了,那么也是應該做些新的出來了。
“對了,夫人。”
白梅這才是想到,自己有一件事,還未對沈清辭說。
“恩?”沈清辭聽著,心中也是想著一會再去賣賣血的事情。
“夫人,咱們的玉容膏,這一月賣的太多了。”
白梅想起玉容膏每日的出貨量,都是有些害怕,玉容膏沈清辭現在不是太管,是她在負責,包括調配之事,也都是由她一手而來,所以賣了多少,她最是清楚,這一月玉容膏,光是京城的一家鋪子,都是賣到了上百萬兩之多,而且每日皆有要被賣斷空之事,她都是感覺再是這樣下去,她都是有些忙不過來了。
“我知道。”
沈清辭在桌上托起了腮,觸手間的,是自己細膩的膚質感。
“他們是被你家夫人絕世容顏吸引的,皆也都想要你家夫人這張臉。”
女人對于美貌,下到了三歲,上到了八十,沒有一人不喜,也沒有哪一個人不愛。
她去宮中只是走上一走,得了一顆夜明珠,還讓宮中那么多的妃子,對著她的畫像流口水,銀子哪里最是好賺,自然也是宮中。
那些妃子為了可以讓自己的臉更是好看上一些,都可以說無所不用其形。
花些銀子又怎么了?不要說花銀子,讓她們殺人放火,她們都是愿意。
沈月殊當初為了美貌,都是可以喝人血了,還有是不敢的。
不過就是花些銀子,就可以擁有絕世美敖,誰不心動,誰不心喜。
而她的話,說的如此自大,卻是無人敢是反駁。
她的自大,本就是來于她的自信,當然也就是事實。
恩,賺了銀子了。
“你給兩個孩子送去一些銀票,給他們花用,我再是去賺。”
沈清辭吩咐著白梅,然后向烙白伸出了手,烙白直接就跳到了她的手上,也是用小爪子抓住了她的衣服。
白梅低頭應著,也是知道,沈清辭是要去香室了,而只要沈清辭到了香室,自然也就是大把的銀子可以拿到手中,這世間就只有沈清辭才能制出極品香出來,哪怕同為婁家血脈的果兒,也都是制不出如此的香。
雖是血脈相同,可是經歷不同,自然的,香中所有的東西,也便是不同。
果兒是天真的清香。
而沈清辭制出來的香,卻是妖嬈空靈的。
白梅從桌上抱起了賬冊,也是準備將這些拿給二公子去,另外,她還拿出了十五萬兩的銀票,三位公子一人五萬兩的花用,雖然說,大公子至今未歸,可是大公子的月銀,卻是從未少過,都是放在二公子那里,現在算算,都是存了三十萬兩了。
他們大公子花用到是少,哪怕是出行游厲,也都是喜苦行,三公子要買多種的藥材,所以費些銀子,也是正常,再者,他還有賣藥得來的銀子,到是不差的。
就是二公子。
他太能花了。
還好,沈清辭是他親娘,不然有這么一個能花的兒子,還真是養不起。
而沈清辭此時已經在了香室里面,她剛是坐下,烙白就已經跳到了桌子上,然后蹲在那里,也是歪著腦袋盯著主人看。
沈清辭摸摸它的小腦袋,她在一邊的水盆里面,凈過了水手,這才是拿出了一根銀針,將自己的手指戳破,幾滴血珠也是滴落而下。
論起自殘來,她這數十年都是如了一日。
婁家女的血脈是重要,重要的,有些香料,必也都是要由婁家血脈完成,也不知當年還有何種驚艷的香,也都因著血脈的盡斷,而成了迷。
待擠不出一點血之后,沈清辭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烙白面前。
烙白舔了舔她的手指,沈清辭只是感覺癢癢,溫溫的,手指上方的那種疼意,到是輕了不少。
她收回了手指,便發現自己的手指上方,有著一個細小的紅點,到是不怎么疼了,待到了入夜之時,便是看不到了。
她這幾年也都是靠著烙白,才能如此輕松的賣血,而沒有被人知道,不對,或許烙衡慮是知道的,不過就是不說罷了。
她拍拍烙白的小腦袋,去一邊的自己玩去,“我忙上一會,等忙完了,就帶你去吃肉肉。”
“嘰…”
烙白高興的叫了一聲,也是跑到了另一張桌子上,那里有它的小窩,它鉆到窩里面,也是滾了起來,等到了滾累了,自己就縮起身子睡覺,還打起了小呼嚕,生怕別人不知道,它已經睡著了一般。
沈清辭低下頭,也是深吸了一口氣,而后開始認真的做起了香料。
直到她忙完了之后,烙白也是感覺到了什么,它從窩里鉆出自己的小腦袋,見主人正在收拾桌子,便是知道,主人忙完了。
它從窩里鉆了出來,跳到了主人面前,然后蹲好,也就是等著主人抱它出去吃肉肉。
沈清辭收拾好了東西,今日的事情已做完,明日再是繼續,再是過幾日,便會有一批新香入鋪,活了兩世,她最喜歡的是做香料,最熟的也是香料,斷然也是無錯。
“走了,烙白。”
沈清辭抱起了烙白,我們去吃肉肉了,這個月又是賺了不少的銀子,可以給你好生的改善一個伙食,不對,哪怕一品香的銀子賺的少,她也沒有虐待過兩只狐貍,更是沒有克扣過它們兩只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