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喜歡接觸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那些他見過,或者別人見過的,如此的不好玩,如此的沒有意思,他要來又是有何意思?
所以,他來了,也是到了雪山腳下。
他要給自己抓上一只狐貍玩。
而走在前方的那幾個人,就是上次他在酒樓遇到單的那一對獵戶兄弟,可哥叫左南,弟弟叫左北,名子好記,家中也是簡單。
也是如他們所說的那般,他們兩人祖輩都是生活在雪山當中,也都是獵戶,兩人一獵的好本事,也都是從父輩那里而來。
不過身為獵戶,有時銀子,都是用命給掙來的,他們一直沒有打到那些值錢的東西,都是野雞兔子的,現在馬上便是過年了,兩人卻是沒有多少銀兩,所以左南才是想要鋌而走險的,答應了城中一名姓何的公子,上雪山挖參,那位何公子急用參,也是等不了這些雪自己停下,所以就想冒險上山,他給左南五兩銀子做為了酬勞,也是讓他帶著他去山上尋參。
這五兩銀子對于左南而言,確實讓他十分動心,只要有了五兩銀子,他們家就可以起來了,安生的過上幾年,也是沒有問題。
他實在太缺銀子,雖然他明知道,此時山上確實也是危險重重,可是最后他還是答應了這件事,本來他是想要獨自一人而來,也是不想讓自己的弟弟犯險,結果沒有想到,他不讓來,可是最后左北還是自己跟來了,就跟他身后一直走著。
后來,左南見趕不走人,也就只能帶著弟弟一起,而他們見山中的風雪并未如他們所料中的那般大,越是上山也越是小,兩人的心,也才是緩緩的放了下來。
至于小十,那就是純粹多出來的。
他給了左南十兩銀子,讓他也是加著他一個人。
不要說十兩銀子,就連五兩銀子,左南都是是在鋌而走險,十兩銀子,那便更是不用提,反正小十也是說了,他只是跟著他們上雪山,全當漲些見識,也不要什么東西。
這不,幾人一大早出發,到了現在,已是到了半山腰上。
而一路之上,也都是無人說話,就是想著保有一些體力,好趕到下一個可休息之處,而他們在入夜之后,必要趕到那里休息才行,若是趕不到,定是要凍死在此處。
小十算是習武之人,力道也算大,當然更非是那種養尊處優之人,所以上山對于他而言,到也是沒有多大的勉強,反到是那位要挖人參的何公子,和走了沒有多久,就有些撐不住了。
“宇文公子到是好腳力。”
左南還真是感覺自己的看走眼了,他當初第一眼見小十之時,就發現這名公子長的極為俊秀,甚至可以說是美,身量雖是修長,卻也是未長成,理應也是那些大家的公子才對。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他都是打定了主意,要背他上山了,為了十兩銀子,不要說背人,哪怕讓人騎在他的肩膀上,他都是愿意。
結果,小十看似比他還要輕松,這都是上了大半天的山,也是未見他的氣息有何變化,比起他這個常年累月,呆在山中的獵戶相比,也是絲毫的不見遜色。
“還好。”
小十向前前了一大步,仍是十分輕松。
我“自幼便是習武,力道也是大上一些,爬山到也不在話下。”想當初在四休之時,他還能提水爬上山呢,這是練腳力最好的方法,他與幾位表弟,都是如此長大的。
可見當時學這些都是沒有白學,看吧,現在也是用上了。
所以這山哪怕再是雪山,他也是上的十分輕松,當然這雪山,好像也是沒有烙宇悉所說的那般危險,挺是平靜的,當然也是挺是好爬。
“我就說怎么如此不同的。”左南憨厚的笑著,“原來是練家子啊。”
這習武之人,就是不同,手腳也是利落,不要看像是文弱書生,不過既是學武的,想來,定然也是不會拖后腿的。
“我們快上一些。”
左南加快了步子,也是走在了最前面,“時間不多了,我們要趕在天黑之前,趕到了第一個山頭,那里會有我們過夜所要用的東西。”
“能不能休息一下?”挖人參的何公子,已經要走不動了,他將手插在自己的腰上,現在真不想走,而是想適趴著,他實是走不動了。
“何公子,不成的。”
左南指了指前方,“我們一定要爬上那個山頭才行,若是爬不上去,我們有可能都是過不了這一夜,一晚上就連個火也是沒有,吃的喝的都沒,真會要人命的。”
何公子本還想要說什么,可是見小十都是走到了自己前面,頓時也是有些無力,怎么這一個個都是比他的腳程快。
別人都是走了,他最后也是沒有辦法,就只能咬緊了牙,拖著兩條沉重的腿,費力的向前走著。
山中的風雪十分大,也是不如何處有路,所以走的時候,不但是要承受雙腳的發困,同時也是要被這些風雪不時的割著臉。
又疼又干,又冰又冷的。
直到他們到了半山腰的一個山洞之時,幾人才是松了一口氣,而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都是有些蒙蒙的黑了,當然也是可以聽到這雪山當中,有著一些野獸的叫聲。
比如狼叫。
何公子被嚇了一跳,也是抱著一捆柴,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給縮沒了。
“放心吧。”
小十將手中的柴火一折兩斷,扔進了火里,然后伸出手拍了一下何公子的肩膀。
“你聽著聲音很近,其實還遠著。”
“真…真的嗎?”
何公子這怎么聽,都是感覺近在咫尺,說不定就在山洞上面呢,所以他要不要拿塊石頭,將洞口給擋住,這樣那些狼也就不可能進來了吧?
它們應該也是不聰明吧,所以也不道要先挪開石頭。
再是一聲狼叫聲而來。
何公子再是一縮脖子,怕的也是臉色發白,牙齒緊咬的。
小十再是一連給火里加了不少的柴火,而此時的火光也是大了一些,那些暖光落在了他的臉上,清暖也是稚氣,卻又分外的俊秀。
就連臉色也是紅潤,不紅,不白,也是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