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本來都要下山的,結果那條蠢狗卻是死呆在那里不走,還用著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盯著她,再是用爪子拍起了雪。
沈清辭怎么都是感覺,自己被一條狗給威脅了。
她再是走了幾步,然后猛然的一回頭。
那條狗繼續的拍著雪,見沈清辭回頭,又是瞪著狗眼睛,一點也不可愛。
沈清辭又是向前走著,她所性的也是不理這條蠢狗了,結果猛然的,她停了下來,認命的向回走。
等到她回去了,一定將這條蠢狗拉到鎮上賣了去,能賣幾個錢就幾個錢,她再是買個奴婢回來,既能說話,還能做事,最主要的事,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
“汪…”
蠢狗果然就是蠢狗,也是難怪的,沈清辭只是叫它蠢狗,到了現在也都是看不到主人的臉色,也是沒有認清誰才是大主人,身為一條狗,要識眼色,也是要知道抱誰的大腿好。
蠢狗立馬就站了起來,也是不拍雪了,而是歡快的搖起了自己的尾巴。
再是扭著屁股向著山上走。
而見鬼的,逃清辭竟然會感覺,這第蠢狗,怎么扭屁股的動作有些妖嬈來著,對了,這條狗到底是公還是母的?
大黑狗再是向前跑著,這跑了一路還要停上一停,也是在等著沈清辭,就怕沈清辭會丟下狗,不理狗嗎?
沈清辭艱難的上著山,她給自己折了一根樹枝,當成了拐杖在用。
而她到了現在都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還要被一條狗給威脅。
越是上山,這雪就越是大,她都可以說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挪動了起來,而不止一次的,沈清辭都是想要轉身離開,可是好條蠢狗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樣,只要她一有了退意,就會過來咬她的衣角,用著一雙狗眼死死的盯著她看。
也是讓她真想挖掉那雙狗眼。
這狗真的不能再是養了。
沈清辭忍著再是踢一腳這條蠢狗的沖動,又是深一腳淺一腳,向前挪動著。
“汪汪…”
大黑狗向前撲了過去,竟是蹲在那里,用爪子扒起了雪。
寶藏!
人參!
好東西!
沈清辭的眼睛一亮,連忙的也是過去,現在也是不罵狗了。
好狗,只要你給我挖出好東西,以后就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要吃骨頭就給你吃骨頭,吃肉就給你吃肉。
吃吃瓜以后用燒的,而不是蒸的。
大黑狗繼續用爪子挖著,也是將雪挖的亂飛。
“汪…”
它叫了一聲。
沈清辭連忙過去,這是挖到了嗎?
而后她蹲在地上,就是找了半天,也是沒有找出什么,不是人參,也沒有挖到了寶貝。
那狗再是叫了一聲,又是用爪子扒起了雪,還沒有忘記用嘴咬一下沈清辭的衣服。
狗都是在挖,人為什么不挖?
人的爪子還比狗大呢。
“走開!”沈清辭伸手推了一下那條傻狗,又是咬壞了她一件衣服,還讓她怎么穿,補上補丁嗎,就她現在,那些補丁能配的上她嗎?
大黑狗連忙將自己大腦袋移到了一邊,再是用爪子扒著雪。
沈清辭將手放在大黑狗挖出來的那個坑里,也是試著挖了一些,而她現在真的感覺自己挺是蠢的,怎么的就能跟著一條蠢狗挖洞。
這又不是老鼠,更不是年年與烙白,能挖出什么出來?
結果當她挖了幾下之后,不由的卻是愣在了好里。
“咦?”
這好像是溫度的。
她不信的再是試了一下,還真的就是有些溫度。
而這種感覺,像是…人。
這雪里埋了一個人。
沈清辭再是戳了一下,軟軟的,也是暖的,沒死。
而她也是沒有多想的,現在只想將人給挖出來,是誰都好,人命最為重要。
而那條狗也是在一邊挖著。
這條蠢狗雖然蠢了一些,可是兩只前爪到是挖的不慢,至于沈清辭,她向來都是被人稱為挖洞小能手,對于挖洞向來也都是有研究,所以這挖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總算的,這一人一狗的,將雪里埋著的人,給挖了出來。
是一個男人,臉白的跟鬼一樣。
活著的,沈清辭大概一看臉色,就知道是活的,臉雖然白,也是沒有半分的血色,可是此人的身上,卻是有著一種生氣,這種生氣只有活人才有。
她將手放在男人的鼻子下方。
確實是有氣的,就是不知是哪里來的,不過看穿著,應該不是村中之人才對,雖然說,她認不全整村的人,可是此人身上的衣服,卻不是農家人能夠穿著的,而且此人的皮膚也是比起一般的農家人,要白皙的很多,臉上也是未有風霜浸染的痕跡。
而且白的跟鬼一樣,而農家人,臉再是白,比不可能會白成如此。
“你去讓人過來。”
沈清辭伸出手,拍在了蠢狗的腦袋上面,人都是挖出來了,總不可能不救。
“汪…”
蠢狗叫了一聲,就向著山下跑去。
沈清辭搓了一下自己的手,這山中還真是冷,冷的她連手都是要僵了,而她再是慶幸,自己當初跟著的阿朵娘離開了山洞,不然真的要被凍死了。
她低下頭,也是看著地上那個臉白到發灰的男子,最后解下自己身上披風,蓋在了男子身上,而她自己則是凍的瑟瑟發抖著。
”其實我還是一個好人的。”
沈清辭有些自嘲的說道。
她站了起來,活動起自己的手腳,免的一會真的凍傷了,都是怪那條死狗,什么不好挖,非要帶著她挖出一個人來,這若是一頭野豬,她才不管,可是偏生的就是一個人,讓她難得的,也是當了一回好人。
突的,沈清辭的身體猛然一震,也是本能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荷包上面,而后也是一抓荷包。
雪地上面,似乎是出現了什么聲音?
像是有什么踩在雪地之上。
有些雜亂,卻又是極輕。
接著便是聽到了嗷的一聲,一群狼從四周而來,也是將他們堵到了中間。
沈清辭的呼吸,似乎也是在此,一瞬間而塌。
她再是用力的長深吸了一口氣,手掌也是用力的一握。
一息,兩息,三息…
就在她數到第三息之時,一只狼趴了下來,而后是另一只,可能這些狼已經感覺到了危險,現在也是本能的想要逃脫這里,哪里還能顧得了什么食物,食物再是好吃,也是沒有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