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伸出自己的手,五指細膩如蔥白,也是白皙靈活。
這雙手被她養了幾個月,到還真是養過來了,她再是抱緊了懷中的湯婆子,然后裹緊身上的衣服,向前走了起來,那條大黑狗也是亦步的,跟在了她身后。
村里人見到了她,本來可能也是想要同她打聲招呼的,結果一見她身后跟著的那條大狗,就只能怯了步。
當然,這也是沈清辭現在喜歡帶著這條傻狗的原因。
雖然性子是傻了一些,可是這長的還行,到也可以給她省上很多的麻煩,她不太想與村中人多有接觸。
她懶的說話,也是懶的出門,更是懶的同人相處。
吱寧的一聲,她推開了門,這就是在山前所蓋著的那些房子,這些房子所蓋的沒有多少規矩,大多也是以樹而蓋。
當初蓋這些房子之時,她并未伐過任何一棵樹,所以這些百年大樹,仍是長在了此地。
樹活百年不易。
沈清辭不想破壞這些樹的生機,當然也是因為要躲這些樹時,所以這些房子蓋起來,到是不易。
不過總算的,到也是蓋了起來,當然也是如她所愿的,與她所想的,沒有多少出入。
她走了進去,再是打開了一扇門,這里面放著的不是別的,而是她讓人在山中燒起來的那些炭,她向來都是喜歡凡事自己做主,而不是求了別人,到時也是畏了手腳。
說實話,還是自己燒出來的好用,不但是品質高,也是比買的便宜很多,當然最主要的事,可以隨取隨用,用多少也是不會心疼。
尤其是現在,無法外面的日子。
還好,他們也是燒了不少的炭,不然的話,沈清辭感覺自己可能會被凍死。
這在外面走著,到是一回事,可若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屋內,那便不是冷那么簡單,而是真要死人的。
她再是關上了門,再是打量起四周的一切,到是對此十分滿意。
“小黑!”
她喊了一聲,也不知道那條蠢狗又是跑到哪里去了 不過隨著她這一聲而落,那條大黑狗連忙的竄了過來,也是高興的圍著她搖起了尾巴。
“真傻。”
沈清辭按了一下它的腦袋。
“汪…”
那狗叫了一聲,再是屁顛屁顛的跟上。
等她出來之時,仍是如此打扮,到是看不出來她與農家女有何不同,到是這一身的氣質,卻是特別。
沒有同那些有錢人一般,非要將自己的下巴戳到天上,更甚至她身上就連一件首飾也是沒有,可就是感覺讓人難以接近,似乎這個人太干凈了。
哪怕他們試了幾次后,都是不能觸到她的衣角。
而他們并不知道,這非是因外物而來的氣韻,不是人人都有,與自身的教養與經歷有著極大的關系。
而林阿朵一個民女,必然也不可能會有。
如此極端的變化,想來也是沒有一個人會想到。
原來,這只是因為兩個人。
是林阿朵。
可是同樣的,也是沈清辭。
沈清辭站在的里正的家門前,而她身后亦步跟著那條大黑狗,大黑狗的嘴里也是叼了一些東西,一看就知道這是給里正送的禮。
她現在到是好,這東西都是讓狗給叼著。
里正夫人從里面聘為,一見這一人一狗的,都是樂了。
這可真的就是。
挺是惹人笑的。
這人怪吧,怎么養的狗也都是賊精賊精的。
大黑狗跑了過去,將自己叼著的東西,放里正夫人手中一放,里正夫人連忙也是接了過來,就知道是這給她的。
“家里今天正好燉肉,你還給留了一塊大骨頭呢。”
里正夫人現在可都是記著,買肉要多買一根骨頭才行,沒事就給這條狗喂一,看吧,這喂的就熟了。
“汪汪…”
大黑狗的尾巴搖的更是歡實了。
“阿朵,快進來坐。”
里正夫人連忙的也是讓沈清辭進來,當然更是沒有忘記那條狗。
她連忙的,也是讓自己大兒媳婦將那塊骨頭拿了出來。
大黑狗得了骨頭,趴在墻角那里就啃了起來。
這一根骨頭,都可以夠它啃上一天的。
大黑狗啃一口骨頭,再是對著他們叫了一聲,雖然長的很兇,可是這怎么都挺是傻的。
“阿娘,我老感覺這狗好像怪怪的。”
老大媳婦怎么每一次見到這狗,都是想笑來著。
“有一個怪主子,當然這狗的性子也是怪。”
里正夫人將手中提著的東西給了大兒媳婦,“這個你先是收下,等夜里人都是回來時,再是一起分了。”
“好的,阿娘。”
大兒媳婦連忙接過了那些東西,知道里面是裝的點心,還有茶葉之類,也都是好東西,
家中存的茶葉有不少了,等阿公與阿娘將這些給他們分上一些,正好的,她到了過的就能攢下不少,到是回娘家之時,也是給阿爹帶回去,到時一定也是十分體面的。
而她不由再是看向里面,同里正坐在一起的沈清辭。
而后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都是農家姑娘,怎么就能差這么多的,她見了阿公,都是怕的,可是這林阿朵,是一點也不怕,而她怎么都是感覺,她家阿公,到像是怕著林阿朵一般。
“阿爺,可是記得我在村后所蓋的房子?”
沈清辭問著里正,相信里正應該也是記著才對。
“自是記著的。”
里正當然記著此事,就是他一直不知,那里用來做什么的?
離村子如此遠,各處都是不方便,實則有些過于雞肋一些。
“那里已是蓋好了。”
沈清辭微微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也是將懷中的湯婆子抱的緊了一些,里正家里并不算是太冷,卻遠是比不了燒著地龍的林家。
坐在這里還沒有一嗑,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腳有些凍麻木了。
村中可是沒有人像她一般,可以不拿炭當成炭的人。
自然的也不可能會有林家那里暖和。
“蓋好了?”
里正也是意外,還真是挺快的,他遠遠的還看過了幾回,就是最近這天兒冷了,他一直都是未出去,當然也是有很久的時間,沒有注意過那里,怎么的,何時竟然也是蓋好了?
“已是蓋好許久了。”
沈清辭輕搓起自己的手,真的感覺太過冷了,而這里的冬天比起她能想象到的,還是麻煩,也是要冷的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