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私人糧庫空了,也是花了不少的銀子,還都是一品香給的分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給了補回來了。
看來他可能要在很長的時間,節衣縮食了。
還好,他聽說,長臨那邊的地域,到是與大周別的地方不同,大周的糧荒,也是未波及到那里,不然,若是那邊的一品香出事,可能他還要更窮上一些。
他坐在馬車上面,趕了一路,也是想了一路,也是想起百姓自怡知樂,還有露在臉上的笑容之時,就越是恨及了那些不應該出現的戰事。
而那些戰事,奪走的,除了百姓的安寧,還有就是他們的命。
所以這一次的大周,真是要保重自己了,堅持到了明年之時,便能緩了此年的糧荒,也是讓蒼濤那里,就此打消了侵略它人的野心。
再說烙衡慮,他仍是坐在桌前,而后提起了桌上的壺,放在了一邊的爐子之上。
不久之后,便有人進來了。
“坐吧,”烙衡慮端起桌上的杯子,放在了此人面前。
“謝謝父親,”烙宇蕭也從桌上端起了杯子,放在了自己唇邊,他與烙衡慮有著近乎相似的五官,不過烙衡慮身上那種,因著閱歷而來的沉穩大氣,是他所沒有的。
外面現在如何,烙衡慮問著長子,將事情交于長子去辦,他十分的放心,這幾個孩子,雖是年歲尚輕,可是他們顯然的,已是成長到,能夠獨當一面了。
外面的一切都是準備了妥當,馬車也是備好了。
烙宇蕭親自查過的,也是一輛馬車,一輛馬車的去查,也是一連檢查了好幾次,就怕會在途中出現什么意外?
烙宇蕭面向烙衡慮,“父親,我們不先去通知母親嗎?”
“先不了,等到了再說吧。”
烙衡慮算了一下時間,他們還要在路上走一月左右,好在,他一早就感覺事情的不對,所以提前的,也是讓淥王幫著弄到了一些糧食,讓他提前將糧食運到了此地,這些糧食,從數月之前開始運,直到了現在,才是到了此處。
而這一路走的十分難,總算是,這些糧食終也是平安到了。
只是一月的路程,仍有些太長了,所以還是不說的好,免得府中的人再是擔心。
烙衡慮放下了杯子,我們即刻便是要出發了。
烙宇蕭輕點了一下頭,父親,我知道了。
“這一次辛苦你了。”
烙衡慮伸出了手,拍了一下長子的肩膀,他出府之時,仍是白凈的少年,可是現在卻是了黑了不少。
“你外祖父見到你,到是應該喜歡的。”
烙宇蕭到是對于自己的面容,不甚太過在意,黑了也好,在這樣一個糧荒的時候,只要不胖,就好。
“去吧。”
烙衡慮自己也是站了起來,他也要收拾一些東西才行,他最初離京之時,大半年的時間,是去查那圖的事情,結果未想到,現在地方未找到,到是糧買了不少。
一個時辰之后,他們已是坐到了馬車之車,一只白雕盤旋于了上空,不時的也是發出一聲清嘯之聲。
長青抽了馬一鞭子,而馬一受疼,撒開了蹄子向前跑去。
京城之內,沈清辭仍是將手撐在自己的額頭上,不時的,也能感覺到一陣昏眩之感,都是她家那個熊孩子,給她吃的什么藥,非但沒有讓她養好精神,相反的更是差了。
烙宇逸走了進來,也是將手中端著的藥放在了桌上。
沈清辭淡淡的撇了那碗藥一眼,“可是有迷藥?”
“沒有,這只是普通的安神藥。”
烙衡慮也是不敢再是給沈清辭下迷藥了,也不知他娘親是否習慣了迷香,所以再是好的迷藥對她也是無用,所以他便不會再是給她下什么迷藥,還要浪費了藥材。
沈清辭伸出手,將桌上的藥碗端了起來,然后放在自己的嘴邊,就是這藥的味道,實在讓人不怎么愿意恭維。
光是氣味就是如此不好,就更不用說味道了。
她端緊了碗,還是有些猶豫,不怎么想喝。
“涼了就會更苦。”
沈清辭白了小兒子一眼。
“長大了真不可愛,怎么不說些好聽的話?”
烙宇逸也是想講好聽的話,可是好聽的能做什么,能讓她不藥而愈嗎?
這總歸的,藥還是要喝的。
沈清辭再是端起了碗,將藥放在自己面前,一口便是喝了下去,藥的味道不是太好,她又見不得這樣的藥味,所以這藥喝的也是相當的痛苦。
她將藥碗放下,也是的緊蹙著眉頭,直到一只小手伸了過來。
手中還是拿著一塊糖。
“姨,吃糖。”
團子用力的掂起自己的小腳尖,想要將糖往沈清辭的嘴里喂著。
沈清辭拿過了那顆糖,塞在了自己的嘴里。
團子安慰的拍著她的手。
“姨吃了糖糖就不苦了,喝了藥藥病病就好了,團團就是乖孩子,病了就會好好喝藥,身體也是棒棒噠,”而他說著,也是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胸口,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很結實,也是一個乖乖喝藥的好孩子。
沈清辭將他抱了起來,也是捏捏他的小臉 “我們小團子最是有心了,是個好孩子。”
而她說著,也是感覺嘴里那些糧果的甜味,到也真的沖散了一些,藥的苦澀味,還未有多久,那種苦味,都要開始找不到了。
她再是跟團子玩了一會,然后將他放了下來,也是交給一邊的乳娘帶著,這小的最近一直在府中,還多了兩個小玩伴,性子到也越發的歡快了一些。
沈清辭讓乳娘出去,她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同烙宇逸講。
等乳娘將團子抱下去之后,沈清辭現在總能感覺到那些莫名的煩燥,不是煩了乳娘,也不是煩了團子,應該是煩了京中之事。
他們住在此地,兩眼不聞到天下事,卻是不知道,現在的京城都是成了什么樣子了,就連那些達官貴人的府中,皆也都是拿不出多余的糧食,便不用說平民百姓。
“還有多少的糧食?”
沈清辭再是揉揉自己的額頭,還是感覺有些疼痛,自從烙宇逸給她喝過了那次藥,她就是如此了,而她也沒有將此事說給烙宇逸的,也是讓烙宇逸一直都是以為,她自己是憂思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