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定山一直以來也都是守在那里,這也都幾年未歸了。
沈清辭最擔心的,就是糧荒之事,會讓眾多將餓了肚子,這若是餓了肚子,日后還怎么去打下這片的太平盛世。
所以不論何時,她都要確保那邊的將士糧草充足,不管大周境內如何,先是要讓將士吃飽,才能保得了家,護得了國,也只有他們邊境安全,大周才能有這一息時間休息,否則,糧荒,很有可能會動了大周的根本。
不要說大周的百年國庫,有國庫又有什么用?
國庫的豐盈也只在豐衣足食之下,才是有些用處,可以用來養軍隊,也可以給官員發俸祿,更是可以安邦興民。
可是現在他們差的不是別的,這是糧食,有了銀子也一定可以買到糧食,大家都沒有糧食,這有了銀子又有什么用?
都是吃不飽肚子,都是活不下了,銀子可以吃,可以喝嗎?
烙宇逸聽著,也是輕點一下頭。
“娘親,那孩兒這便是出去,以著路程而言,孩兒定會在一月之內,將糧食送到外祖那里。”
“自己小心一些。”
沈清辭伸出手,也是理了理兒子的衣服。
若非是事態緊張,她也不可能讓兒子親自過去,運糧之事,并非是一件輕松之事,不但是遠,也是難,甚至也是不安全。
烙宇逸一笑,足以令百花生色,“娘親放心,孩兒不會有事的,我會帶著桃桃還有伏炎。”而他身上也是有迷香珠,一顆足可以迷倒無數的人,而且現在還沒有到真正的糧荒,也是未到百姓無米下鍋之時。
所以這糧草到是運的不算太難,再是加之這一路也都是官道直行,不用翻山越嶺,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這次的糧草,當然也是可以保證,自己定會將糧草運送而至的。
而烙宇逸也是不敢多有耽擱,就怕這多是耽擱一日,就會多生一日的事端,所以他即刻便是啟程,去那幾個地方提糧,對了,順便將他才是釀好的虎骨酒,也是給外祖送去,想來外祖收到這里,定然也會十分的高興的才對。
而等到烙宇逸出去之后,秋宇悉還是眼巴巴的瞅著他親娘呢。
他呢,他呢,他比老三大,他也是比老三有用,怎么的,娘親就不讓他做事。
而沈清辭簡直都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自是有你事的,”她怎么可能會忘記了烙宇悉,她身邊可用之人,也是沒有幾個,有些事情,交給別人去做,她是一點也不放心,烙宇逸都是被她給派出去了,就更不用說烙宇悉。
“你也要去幾家鋪子,將里面的糧食都是拿出來,然后想辦法送到香覺寺,你舅公知道要怎么的處理。”
“娘親…”
烙宇悉不明白,“為何要送至香覺寺?”
“你一直在四休,可能也是不知。”
沈清辭再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也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每一年若是發生的災情,各處的難民,都會涌至京城,每一次皆是如此,就是想要在此尋得一片生機。”
“現在先是將糧食送來,趁著沒有難民大批的涌進,趁著還未有人發現,路上還是能平安而行。”
烙宇悉正色了一下,然后也是對著沈清辭認真的點了一下頭。
“娘親放心,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沈清辭摸了摸兒子的頭發,“本是想讓你們多是在府里呆上一些時日的,誰知偏生的又是發生了此事,府上呆不住,還要去外面辛苦。”
“娘親,我們是男子。”
烙宇逸不由的也是笑了起來,真是如風歸暖了一般,是男子定是不能呆在府里的,自也是經歷這一路的成長,我們在四休那里不是白學的。
若非如此,他們與娘親分離十余余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可以學到更多的本事,可以有更多的自保能力,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別人做不到的,他們要做到。
別人能做到的,他們卻要做到了最好。
而且運糧之事,對他而言,也非是什么難事,他定然也可以做到了很好。
“去吧。”
沈清辭將自己腰間的荷包解了下來,然后塞到了兒子手中,你向來最是講究,這些拿去用,一會我再是讓你白姨幫你準備一些盤纏,都要帶在身上。
“謝謝娘親。”烙宇悉握緊了手中的荷包,果然的,娘親是最疼他的,看吧,老二連個毛也是沒有。
而秋宇逸沒有,那也只是因為烙宇逸在外,可是要比烙宇悉適應的很多,他自己就能賺銀子,可是炒宇悉只會吃。
沒辦法,這是自己生的,再是花銀子,她也都得養。
烙宇悉出來之時,也是將荷包往自己的懷里一塞。
然后也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去。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一邊的牛新也是走了過來,給他倒了一杯熱茶,用雙手放在了桌上,牛新不是小安,小安嘴巴甜,也是會說話,當然更是會哄人,這府上上到沈清辭的與烙衡慮,下到了烙白那只小狐貍,哪一個沒有被他那張嘴給甜到的。
而牛新的不多話,正是他的可取之處。
烙宇逸雖然話多,也是愛笑,可是他卻是一個極易暴躁的人,而牛新會將事情都是做到了很好,雖然不言不語,卻是極會的揣測人心。
“公子可是有事?”
牛新這一見烙宇悉的神色,就知他這一定就是有事情的。
烙宇悉坐直了身體,這才是端起了桌上的那一杯茶。
“你去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就出府。”
“是。”
牛新也不問原因,直接便去收拾起了東西。
“嘰…”
烙白從外面跑了過來,到是沒有到處亂跑,所以這身上也是沒有濕,小爪子也是白凈,這樣才是討人喜歡。
烙宇悉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上,烙白跳了上去,然后也是站在他的手掌上方。
烙宇逸將烙白捧到了自己眼前,然后點了點它的小紅臉蛋,娘親給你臉上染的毛到是好看。
“嘰…”
烙白再是叫了一聲,好像還是十分的得意。
它本來就一只漂亮的狐貍,也是一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主人見了想抱抱的狐貍。
“恩,長了一些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