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問為什么,沈清辭現在如此的喜歡屯糧食,也只是因為她一直都是預防,防著哪天大戰來襲,軍中沒有糧食,到時哪怕再有銀子,也都是買不到糧食之事。
她怕挨餓,她自己就吃過草,她不想讓爹爹也是跟著吃草。
所以她一直都是在屯,就是為了給戰事做準備,哪怕這一年又一年的屯,也都是無所謂。
烙衡慮說過,這天下本就是如此,沒有絕對太平盛世,你想太平,可是它國就未必沒有野心,所以這大小的戰事總會發生。
現在是太平,現在也是無事,可是這戰事若起,糧草首當其沖,到時她幾十家的一品香,每一家皆能拿出糧食,就足夠大軍吃用不少的時間,短時間這內,也是可以調集到大量的糧草,再是加上朝廷所準備的,足以保證,大軍不會餓肚子。
而且這些糧草也不是沒有用,每年的舊糧,可以接濟窮人,也算是一品香如此斂財之后,為百姓所做的一點好事。
而現在馬上就要到了新舊糧交替之時,有的地方收糧收的早,所以新糧已是入庫,舊糧也是未支。
白梅這想了想,“夫人,我們的糧食向來都是收的早,再是加上今年的天氣好,所以王爺就讓早些收了新糧,這時也應該收完了才對。”
“是嗎,早收了?”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走到了窗前站好。
“這一次的雨下的若是久上一些,缺糧的地方也就越是多。”
而白梅不由的,心里也是一驚。
“夫人是說…”
有可能會遇到糧荒之年,而大周都是有多少年,沒有過糧荒了,這幾年一直都是風調雨順,就連那些水患也敢是被治好了,現在也是少有地方會有水患發生,所以百姓家的存糧也都是足夠了,當然也是少了那些居安思危,不少的百姓都是開始賣糧存銀了,這件事情,她到是知道,大香的嘴里一直也都是在抱怨著此事,就說他們村中的人,現在都是賣了糧食,用賣糧食的銀子,去買其它東西,再是用銀子蓋大屋子。
也是完全的,沒有了以往的缺糧之事。
“你去吩咐下去,舊糧先是不要賣了。”
沈清辭算了算時間,這新糧入庫,一月之后才會處理,所以現在她手中,既是有些新糧,也是有些舊糧,希望舊糧真的未賣,哪怕那些糧食,她統統分文不取的捐了出去,也不想這些糧食最后成為某些人的盈利的手段。
“是。”
白梅知道了,她連忙也就出來,想著要如何的通知那些鋪面的人。
“大娘子,府中的白雕正巧在的。”
一邊的婆子也是提醒道,這不是正有新香嗎,所幾只白雕也是在此,就是等著送消息給各地一品香的。
“對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
白梅連忙的也是讓人寫了信件,讓白梅送了過去,他們府上的白雕飛的十分快,應該不出幾日,就可以將所有的消息都是傳到了才對。
而她其實也是希望,自己最后白忙一場,否則這一年,她真是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
等到將信都是送出去之后,外面的雨好像也是停了下來。
“這雨,是停了吧?”
白梅不由的也是松了一口氣,停了就好,是的,停了就好,只要停了,那么就能好上一些,畢竟能搶上一些糧。
只是還沒有離她這口氣松的太多,這一入夜,又是一場大雨而下。
沈清辭站在窗前,小烙白也是乖乖的被她抱著。
“嘰嘰…”
烙白用自己的小爪子抓了抓主人的手背,不過它的力道十分小,也是不會抓傷主人,很難相信,這么一只像是兔子一樣的小東西,要是撓起人來,有多么狠的,一爪子下去,連骨帶肉的都是抓下來,有時還會撓的深及見骨。
不過在主人面前,它還是一只既漂亮又乖巧的小白團子,這性子就如它身上的皮毛一般,又軟又暖的。
當然它還長了一張十分可愛小狐貍臉,叫聲也是可愛。
沈清辭摸了摸它的小腦袋,你看,又是下雨了吧,這場雨若再是下著,也不知要少收多少的糧食?
烙白舔了舔主人的手指,也像在安慰著主人一般。
“你說,你家的大主人到底去了哪里了?”沈清辭問著烙白,“這好端端的,都是外出一月有余了,卻是一直都是未見回京,他不會在哪里養了個小的吧?”
而她不由的,也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臉。
“對哦,不可能,你家主子我,長的如此的花容月貌的,雖說年歲不小,可是我長的漂亮啊,美人遲暮,那些再是青蔥的小姑娘,過了年紀,也都是如同老樹皮一樣,就只有你家主人會一直的青蔥下去。”
“嘰…”
烙白歪了歪自己的小腦袋,也不知道主人在說什么,不過它卻是知道,主人不開心的。
外面的那些雨還是在下著,這一下又是一整日。
到了第二日,仍是沒有停,京城中仍是從前的日子,之于富貴人家而言,可能如此大的雨,也不過就是出行不便而已。
可是對于那些窮苦人家面言。
他們卻真的可能因著這一場雨,而心生絕望了。
天若再是不放晴的話,可能這一季的莊稼那是毀的更多了。
外面的情況如何了?沈清辭問著白梅,若只是京城地界有雨,那么到也是沒有什么,去其它的地方調上一調,也是足夠他們過完這一冬,到時等到明年今日,也便能好一些,可若是整個大周朝都是如此,那么這一年的生計,都會成了問題。
“夫人,我找人打聽過了,各地…都是下了。”
白梅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當然這得來的消息,是極快的,因為他們府上有三只白雕,其中一只跟著大公子,而另外的兩只,也是養在在府中。
主要就是給各地一品香送信,而據各地一品香的回報,這場雨下的范圍仍大,幾乎多半個大周也都是有下雨,說來像是京城這樣的雨,還算是小的,也是虧的在這幾年間,烙衡慮一直都是在治著水,也是修著官道,也是將大周境內那些易發洪水之地的水患,都是徹底的治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