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肉清綠,也是皮薄汁多,白梅也算是吃過多地的梨子,卻是沒有哪里的梨子,會比他們府中的那一株梨樹,結的梨子好吃。
而她都是有些迫不急待的想要吃梨子了。
而她進去之時,一見這滿樹的梨子,自然心情很好,這一樹的果子,怕也都上幾百斤了,而每年收下來的梨子,除了留一些在地窖之外,無外乎都是用來送人,就連宮中也會被送去不少。
誰說,她府上的梨樹是妖樹的,那根本就是一株寶貝樹,開花香滿京城,果子又是結的又多又大,這不是寶樹又是什么 而她看過了之后,本來也都是要走的,結果卻是發現,地上竟是掉了一些沒有長好的梨子。
白梅本來還以為是哪個下人,這手欠的跑來這里摘梨子,結果再是一想,昨夜不是正巧的刮了一陣大風,想來這些梨子,應該就是在那時被吹在地上的才對。
而她也是撿起了那幾個梨子,現在正在自己的手中拿著。
沈清辭將團扇放在了桌上。
也是指了指桌子。
“放下吧。”
白梅過來,也是將自己用袖子兜著的梨子放在了桌上。
這些梨子雖然沒有長好,可是個頭卻是一點也不小,那也只是因為這樹結著的梨子,本來也就要比普通的梨樹,結出來的梨子大,所以哪怕未曾長大,還是生果,卻已然同普通熟梨差不多一般的大小了。
沈清辭拿過了一個,梨子還是青著的,還有些生份的翠綠感,她將梨子拿到自己的鼻子前,也是聞到著梨子的味道,雖然還是生梨,可是卻已然的,有了梨子的清香了。
她用手擦了一下,也是忍不住的就將梨子放在自己嘴邊,張嘴也就要咬下去。
“夫人…”
而白梅想要阻止也都是來不及了,因為沈清辭已經咬了一口,當然她的五官也是跟著皺了起來,可見這梨子到底有多么的酸著的。
這又酸又澀的,就連她的牙也都是快要酸倒了。
這梨子聞聞味道還可以,可若是吃的話,可能也便只有那些鳥雀會吃的才對。
她再是將梨子拿到自己的面前,也是聞著梨子的香味,是不能吃,卻是可以聞上一下。
而就在這時,一抹白影也是歡快的跑了過來,而后也是跳上了桌子。
沈清辭愣在那里,也是低下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只白老鼠。
不對,不是白老鼠,這是烙白,是小烙白。
全身上下除了耳尖不是白的,還有她幫忙染的小紅臉之外,都是清一色的白似雪的毛。
“嘰嘰…”
小瘦狐貍伸出自己的兩只小爪子,也是抱住了沈清辭啃了一口的梨子,這貪吃的小東西,可能還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誰讓它從大雪山下來還沒有多久,誰讓它還是一只小幼狐的。
如果是年年那只狐貍,這種叫做草的東西,它是絕對不會碰的,反正在年年的心思面,這些綠色的東西,黃色的東西,那都是草。
而小瘦狐貍聞到了梨子味道,香香甜甜的,就跟它在香覺蘭喝的那種水一樣甜。
而它想也沒有想的,張嘴就咬了下去。
而后它愣了一下,耳尖也是動了動,然后就齜牙咧嘴的跳到了沈清辭懷中,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也是可憐兮兮的盯著主人看著,這是想要找主人的安慰的。
因為酸死狐貍了。
“嚏,嚏…”
小瘦狐貍打了好幾個噴嚏,一只小爪子也是揉揉自己的小尖嘴。
沈清辭將它抱了起來,再是捏捏它的小耳朵,可是一見烙白這瘦巴巴的樣子,心中就難受不已,她家小烙白身上的肉肉都是沒有了。
她上下檢查著這只小家伙,并沒有找到了一點的傷口。
毛是完整著的,身上的皮也是沒有什么傷口,除了瘦的跟老鼠一樣好像也是同過去沒有大的分別。
尤其是烙白見到了主人,還是十分的親昵,一點也沒有怪主人將它送到了火坑,在人與狐貍的生死之間,最后選的是人,而不是狐貍。
“嘰…”
小瘦狐貍再是打了一下噴嚏。
兩只小爪子再是抱緊了主人的手腕,可能就連它自己也都是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沒有安全感,剛才跑回來,差一些沒有被風給吹沒了,所以現在做的事情,就是要緊扒著主人不放,就怕風是將可憐的狐貍給吹沒了怎么辦?
到時它就見不到主人,見不到狐貍哥哥,也是吃不到好吃的肉肉了。
沈清辭小心抱著烙白,就是小瘦狐貍現在實在是太小了,她都是感覺小東西,若是稍微不注意的話,都是有可能從她手里面給溜下去了。
“嘰嘰…”
小瘦狐貍還是眼巴巴的瞅著主人,這小眼神兒要有多委屈的?
“夫人,我看它是餓了。”白梅再是如何,也都是養過這兩只狐貍的,這小的怎么的,她還是能猜出一二分。
“去給它煮些肉去。”
沈清辭再是小心的捧著小瘦狐貍,“肉煮的爛上一些,香覺寺那里是無人吃肉的,八成這只也是,”逮著一個的梨子就啃,這不是吃素的,這又是什么?
而吃素的狐貍,沈清辭這輩子也就只見過這么一只而已。
白梅連忙出來,就準備去廚房那里,好讓人給狐貍弄些東西吃,而她不由的也是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
這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
沈清辭輕輕撫著烙白的小腦袋,眼中也是泛起了一些霧氣,她用自己的臉輕輕蹭了一下烙白的小腦袋。
烙白十分親昵的舔了舔她的臉,反正這兩只爪子,就是死活不放開主人。
當烙衡慮走進來之時,身后還是跟著一只白狐貍,這是年年,年年的身量到是沒有變多少,甚至還是大了一些,雪狐長到了如今,就已經算是成年的狐貍了,就算它再是回到雪山當中,也是可以捕食養活自己,而且年年也從來不是一只只會吃的狐貍,那邊的后山,都是它在占山為王,那里山中并未有幾只猛獸,因為都是被桃桃嚇走了太多,而年年也沒少跟在桃桃身后狐假虎威。
年年這一跳,直接就跳到了桌子上。
沈清辭看著眼前的年年,卻是沒有像以前一樣,去摸摸它身上的白毛,年年是十分有靈性的狐貍,她就怕年年知道,他們做了什么事,也是他們害了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