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能說話不算數,不能騙狐貍的,尤其還是一只狐貍寶寶。
“一會我給你做烤魚吃。”
沈清辭摸摸它的小腦袋,小烙白自然是聽不懂人話的,不過它卻可以從主人的神色還有語氣上面,知道主人大概的意思。
而現在沈清辭的意思,就是給它吃肉肉的。
小烙白高興的用自己的小腦袋,蹭了主人半天,再是躲到披風那里去睡覺了。
沈清辭拉過了披風的一角,再是將它的小身體蓋好,而后她走了出來,也是望著外面的天色,她掉來都是有好幾個時辰,而此時,天也是快要黑了,不知道外面現在如何了?
而如她想象的差不多,現在外面的人找她顯然已經都是找瘋了。
白梅他們哪里沒有找過,就差將整個村子都是翻了一個底朝天,每家每戶的村民,都是將自己家給齊齊的找了一遍,明知道那人不可能在自己的家中,可還是非得翻上一遍不可。
可是這每家每戶都是翻遍了,也是沒有找到。
再說,沈清辭不是孩子,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她是沈清辭,她又不是別人,頂著朔王妃身份的她,就算再是胡鬧,也不可能鬧到雞飛狗跳。
更何況,她本來也就不是那種唯孔天下不亂的性子,有時間在外面鬧,她還不如去賺銀子,她對于銀子的喜歡,可以說是超越了一切的。
“怎么辦?”大香這急出了一頭又一頭的冷汗。
“夫人真的不見了,公子會扒了我們的皮的。”
“胡說什么?”
白梅訓著她,“夫人吉人天相,怎么可能會出事?”
可是,大香真的不敢說,如果沒有出事,那么人呢,夫人現在的人去了哪里,總不可能飛到了天上去了吧?
這大白天的,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說不見就能不見的,唯一通向外面的路都是斷了,他們現在還在等著公子將那條路修通,這樣他們才能夠出去,既然路不通,那么夫人,夫人能去哪里,總不會是有個不長眼的,見他們夫人長的美麗,就對了夫人起什么邪心啊?
可是她家的夫人都是一把年紀了。
“嘰嘰…”
年年從外面跑了進來,這一定給自己找吃的去了,這一整天的都是不著家,真是越來越是不乖了。
以前還都是一只乖狐貍,可是現在隨著一直長大,兇性也是出來了,到不如小烙白那樣乖巧聽話,以前的年年也是如同烙白那樣,是一只多么可愛的小狐貍啊,可是如今呢,都是成了一只不著家的狐貍了。
年年停下下來,也是繞著白梅他們半天時間,最后才是去屋內找主人,還有它的蠢弟弟去了。
結果當它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之后,連忙就又是跑了出來,直接就向外面跑去。
“快跟上它!”
白梅這才是想起了什么,這只狐貍可不只是一只尋寶狐而已,它還會找主人,不管是主人在哪里,它都是可以找到。
而白梅與大香,也都是不顧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的,跟著一只狐貍跑著。
不久之后,出現了讓這些村民不解的畫面,那就是一只白狐貍在前面跑著,而身后的一堆人都是跟著,都是在追著那只狐貍。
而白梅與大香一直都是追著年年,也是追到了村口外面,再是追到了村外的那一處懸崖上面,就見那只狐貍好像也是十分的急燥的樣子,它不時的扒著地面,都是要爬出了一個大坑出來,嘴里也是都是嗚嗚的叫著,然后又是繞著這個地方走來走去的,好像也都是暴躁的不像樣子,就連身上的毛也都是一根一根的立了起來,尾巴也都是向上炸著。
難不成?
白梅連忙的跑了過來,也是向下方一望,結果瞬間就感覺自己頭暈眼花的,連忙的也是抓住了一邊的大香。
“主子呢?”
大香問著著年年,明明知道狐貍不會說話,可是她還是要問。
而年年則是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指了指下面,再是抬起自己的狐貍臉,也是嗚的叫著。
白梅的兩眼一翻,直接就倒了下來。
她的夫人掉下去了。
這還要不要她活?
不,她也是不想活了。
大香傻呆呆看著正在翻白眼的白梅,還有那一個萬丈深淵,直接就扯開了嗓子嚎了起來。
當是整個村子里的人知道了此事之后,都是傻了。
“造孽啊!”
牛婆子抹著眼淚,這怎么就能掉下去的啊?
“祖奶,掉下去還能活不啊?”
小靈也是哭的很難過,夫人這么好的,她不可能死的對不對?不都說她是貴人的嗎,貴人的命,都是洪福齊天,遇難呈祥的,這就算是掉下去,說不定會遇到什么隱世高人,將人給救了說不定呢?
牛婆子拍著自己的大腿。
還怎么活,那地方掉下去能活嗎?他們村里的人,就連那些毛頭小子都是知道,那地方是村子的禁區,是不能去的,就連近都是不能近。
以前又不是沒有掉下去過人。
可是人活了沒有,沒啊,都是死了,還都是死透了的。
再貴的人,只要掉下去,那也都是要變的沒命了。
沈清辭好好的跑到了那里做什么去,那地方地勢很陡,只要有點眼色的人,都是不會接近,她再是如保,也都在村子里面長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里,是不能近,那是絕壁,也是殺人嶺。
可是沈清辭,她真的就是不知道啊。
她四歲前記憶很模糊,說白了,人家經過一世,都是未必可以記得清清,更何況她都是經歷了兩世了,根本記不清以前的事情。
所以什么絕壁,殺人嶺之類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而她現在就站在那個殺人嶺之下,從上面看下去是可怕,可是到了之后,才會發現,這里其實都可以說是一個洞天福地。
這還是沈清辭辭過了一夜之后才發現的。
她以為按著這村子里的天氣,入了夜之后,應該是挺冷的,所以她也就是做好了,自己要挨凍的準備,當然也是準備好了干草之類的東西,都是鋪在了那張石床之上,也是鋪了厚厚的一層,她還想著,有著那件披風,再是加上這些干草,再是如何,她也都是可以應付得了再冷的天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