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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被賣了的人,就算是再是清白,可是在別人眼里,她就已經不是清白的了。
在她還在這么自怨自憐之進,馬車卻是停了下來。
車夫向都會馬車一拱手,“幾位姑娘,已經到了長臨境內了,我就送你們到了此時,山高水遠,就此別過了。”
小青到是有些意外,她還以為送他們回來的,會是一些平民百姓,只是想不到,可能會是那邊的官府中人。
“你不送我們再走遠一些?”小黃奇怪的問著,“送到前面的路口也可以啊。”
“前面就沒有客棧了。”
車夫提醒著小黃。
這么缺心眼的姑娘,到底是怎么在那個地方活下來的。
“那再一個鎮上。”
小黃就是想要多坐幾日馬車,這樣她們不就可以少花很多的銀子。
這樣吧,車夫想了想,他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錢袋子,放在小黃面前,“這里面有些碎銀子,我就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不能再好是向前了。”
“為什么?”
小黃拿了錢袋子,她這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小青卻是拉了一下小黃的頭發,將她向后一拉,再是向著車夫輕點頭道。
“多謝了。”
三月也是學著小青的樣子,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句謝謝。
“對了,”車夫再是想到了什么“,這里有一家一品香,到是出名,如果你們有什么困難,可以去那里,提莫離的名子便成。”
莫離?
小青怎么感覺這名子如此熟悉的,好像她曾今在哪里聽過。
只是在聽過,她又不是不記得。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一想,又是那種微微抽起來的疼痛感,她甩了甩自己的頭,也是甩掉了這些不適的不舒服。
而此時,那個車夫就是離開了。
“干嘛要放他走?”
小黃抱著自己的小包袱,里面就只有一兩套衣服,還有幾個饅頭,其它的什么也都是沒有,她挎下了臉。
“他要是能送我們回家那要有多好的。”
“他不方便。”
小青拉著三月的手,就準備先是找一家客棧,準備今天在此休息上一晚,而就算是沒有人送,她也會送她們回家。
“為什么?”小黃不明白。
“他是朝廷中人。”
小青再是扯了一下小黃的頭發,“別總是東張西望,也不要太在意你那一百兩的銀子,你生怕別人都是不知道你有一百兩的銀子嗎?”
小黃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的銀票就在這里的。
等等,她剛才聽到了什么?
“你說他是朝廷中人?”小黃伸出了手指,往回一指。
“是,”小青可以肯定,“那不是普通的車夫,車夫不可能會說一句山高水遠,就此別過。所以他說不方便也是真的,走的遠了會被人當成探子,就連我們也都是不能幸免,到時就也不知道人,是我們連累了他,還是他連累了我們。”
“這樣啊…”小黃明白了。
還有,她將自己的手往前一伸。
“你能不能拉著我的手走,不要拉著頭發好不好?”
“懶。”
小青繼續的扯著她的頭發,還是這樣的好,走著就行。
“青姐,我們現在要去哪里?々
三月問著小青,她也是抱著一個小包袱,就跟逃難來的一樣。
“找家客棧先是住著,然后去找馬車,回家。”
是啊,回家。
各回各家。
至于她要哪里,她還沒有想出來。
總歸的,會有個地方可以去的吧?
總歸的,再是如何,也都會比被埋在那個地洞里面強,是不是 小青帶著她們走進了一家客棧之內,然后從身上拿出了車夫給的一個錢袋子,他將錢袋子打開,里面有著不少銀子,算起來,可能都是有二十來兩了。
她要了一間客房,就她們三個人,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她們就去找馬車,只要有了馬車,她們也就可以離開此地了。
等到了客房之內,小青又是讓人燒了熱水,三個人都是洗去了一身的風塵,也算是可以干凈的回家了。
“小青,你好像白了?”
小黃將自己的手放在小臉臉邊,其實以前的小青也沒有多黑的,不過還是比起一般人要黑了一些,而現在她好像真的白了,還是同以前一樣。
“也變好看了。”
三月咬了一口包子,也是加了一句話。
“好像也是,”小黃一直也是沒有注意,她們在那里黑燈瞎火的,誰也不知道誰長的什么樣?其實他們就連自己的樣子都是忘記了,哪還顧得了其它?
而今天她們還真的感覺小青一下子就變好看了,還是那種變化挺大的,如果不是她們二人一直都是同小青在一起,可能還真的都是要認不出來,現在眼前人就是小青。
雖然還是有些平淡的面容,可是明顯的,卻也真的要比以前順眼多了。
以前可能說成丑,可是現在卻是一點也不丑,甚至還有點點好看的意思。
雖然仍是與人家漂亮的不能相比,可是應該也是沒有人說她丑了。
小黃想,小青這樣要是在他們村子里面,應該也是好嫁的。
她娘都是說了,腰細屁股大,那就是能生兒子的,小青這身形,不就是一個能生兒子的,如果給她大哥當媳婦的話,她娘一定會十分高興。
“你們不也一樣。”
小青撕下了一塊包子,也是放在自己的嘴里,“這都是幾月沒有見太陽了,在那個地方捂著,再黑也都是要給捂的白了。”
小黃用袖子抹了一下臉。
“咦,我還真是變白了。”
“我也是,我也是,”三月將自己的胳膊同小黃放在一起,兩個人膚色都是十分的白皙,尤其是三月,要更白一些,尤其她本來年歲就小,就一個孩子,那些掉在地洞里面的饅頭,養的她們也沒有掉什么肉,上來之后,又是養著她們,比起還要多上一些肉,就連三月好像身量長了,五官也是長開了一些,當然也能見其還算是長的能看的臉了。
小青任著她們在那里玩鬧去。
她們幾人也真的就是見血,過命的交情了。
這種相依為命,生死相隨的感懷,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可能會明白的。
睡吧,她拍了一下自己的手,也是將手上的那些包子碎屑拍了干凈,再是在水盆里面洗干凈了手,再是給小二要了一床被子,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