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匕首拿了起來,很像齊遠送給她的那一把短刀,一般的大小,一般的樣子,當然最重要的,這把好像比起那一把還要鋒利的很多。
好東西。
她對于這把匕首十分滿意,有了這把匕首,她就可以做很多的事了,其實這幾日走來,她的心中真的沒有一點的底氣,單是靠著這幾粒迷香珠,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走出這里。
而現在終于是有了能用的東西,那就好了。
她坐在地上,也是翻著這些東西,先是從里面翻出來了兩塊打火石,還有不少的金子,折下來可能有五百兩了,還有的便是一張地圖,以及幾套衣服。
沈清辭不由的也是慶幸,多虧了她當時治水之時,跟著烙衡慮看習慣了治水圖,所以她只是大概掃過了一眼,便知道這這圖中標著的是什么?
她連忙將圖拿好,也是將衣服什么的都是包好,包成了包袱的樣子,再是扛在了肩膀上,這才是是邊走邊是看著地圖。
地圖上標注的雖是簡單,卻是將能標的都是標了,她再是回過頭,然后試著用這一張圖推算出了融鐵城所在的地方,最后卻是感覺,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樣,那兩個人用了十年的時間,都是沒能成功將融鐵術偷學回去。
那么別人又要用幾年,說不下幾年之后,這里可能就沒有融鐵城,到時又是一個不知處之地。
別人家的秘密,可不是那般好偷的。
哪怕她現在偷到了,說來也都是九死一生了。
而這地方,她這一輩子,再也不想踏足于此了。
這是她的惡夢,觸之即疼,聽之即怕的惡夢。
而有了地圖之后,果真的,前方的路到是好走的多了,每日一早,她便會采露水而喝,
這一路上,她啃過樹皮,也是吃過野菜,更是抓住過一些山雞兔子之類,就是她吃的都是生的。
她仍是不敢生火,哪怕現已是遠離那個地方,有幾十里的路程,可是她仍然是冒不起任何的險。
她很快就可以出去了,若是按著地圖而言,大概再是走上十日左右的路程,她便可以離開此地了。
這一路不算是走的順利,當然也是磕磕絆絆的,她摔過,哭過,疼過,怕過,也是被嚇過。
可仍是走到了現在,而這條路她已是走過了一半左右,而余下的路,她一定要走完不可。
最難的都是走過了,那么之后的路,再是如何,也都不會比現在難。
不會比她被人丟到亂葬崗那里難。
裹緊了身上的一件衣服,她再是向前走著,直到有一日,她竟是看到了自己一直都是微黑的皮膚,竟是白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臉也沒有那樣大了。
這么說,她應該是快要的恢復了才對。
當初她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因為被一條黑蛇給咬了。
五叔說過,她的體內留下了一些蛇毒,所以才是讓她變成了這樣,不但是皮膚變黑,就連五官也都是跟著變了形。
五叔也不知道她什么時時能好,甚至當是賺了銀子之后,她自己還專門的去找過鎮上的大夫,只是那些大夫說過,他們也是不知道她要如何才能恢復,因為她的脈相沒有一點的異樣。
所以就算想要給她開藥,也都是不知道這藥要怎么開才好 再是加上后來,鳳倫王也是城門封了起來,而她也是靠著這張臉,最后撿回了好幾條命,她也就沒有再是想過,要治自己的臉。
直到在融鐵城時,她的臉,仍是可以救命的好東西。
至于為何現在卻是在變了,沈清辭自己其實也是說不出原因來,也有可能就是因為上一次鬧肚子,讓她體內的那些蛇毒少了一些,所以才是恢復的如此快。
而不管是不是,她現在并沒有感覺有多好的。
而余下的幾日下來,她都是擔心,若是蛇毒真的完全解了,那要怎么辦?
要是鳳倫王還是給她設下了重重的陷阱,那又要怎么辦?
就這樣一路忐忑的過了十幾日,她也是越走越是離融鐵城遠,卻是離自由越來越是近。
她再是摸著自己的臉,不由的也是松了一口氣,也是將近些日子以來的悶氣去了一個精光。
她好像沒有再是變了,只是膚色比起以前要白了一些,也是有些普通的農婦的樣子。
至于臉,她可以摸的出來,雖然小了一些,可還是有些大。
好似也就是到了此,也不會再是變了。
若真是如此說的話,沈清辭也真的感覺,就是連上天也都是幫著她的。
她現在再是變了一個樣子,那么便無人能認的出來,她就是那個又黑又丑的,也是被人送去融鐵城的那個小啞巴。
而那個又黑又丑的小啞巴,終是將命留在了那里。
她再是拿出了地圖,耳邊也是聽到了一陣的水流之聲。
前方就是一條小河,而到了小河這里,她就已經算是出來了,再是走上一些路程,就應該可以見到人煙了。
地圖到了此地之時,也是到了頭了。
她向前再是繼續的走著,也是離水流之聲越來越是近,直到看到了那一條小河之時,那道一直都是壓于她身上的沉重負擔,也都是跟著的消失了,甚至就連她眼前的一切,也都是跟著豁然開朗起來。
伸出了手,她捧了一些水喝了起來。
可以說,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是喝水極少的,也是多虧了中間還下了幾晶雨,否則若只是每日喝著那些泉水的話,她感覺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渴死了。
現在終是有水給她喝了。
一連的喝了好幾口水。
她才是感覺自己的喉嚨沒有那般難受了,也是沒有那般的沙啞了。
這小河里的水,也是清澈見底,足可以讓她看到了自己映在水中的倒影。
她的整張臉是變了,比起在雙河村時,臉小了,眼睛也是大了,皮膚也不那樣黑了,尤是等到臉小了之后,五官也都不像以前那般的擠了。
而現在的她,就如同再是換了一張臉。
這黑蛇的毒到是有趣的緊。
沈清辭再是喝了一口水,然后捧起了一些清水,將自己臉上的塵土也是洗了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