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扁嘴,其實不用沈清辭說,她也是猜出來了,這根本就是沒有好,夫人若是不舒服之時,眉頭便會輕輕的蹙起來,也不太愿意說話。
沈清辭雖說自己無事,可是白梅卻已然的從她的神色當中,看到了她藏在心中的那一種不適。
果然是沒有好轉多少。
直到了夜里何太醫來了之后,再是替沈清辭請了一脈。
至于脈相如何,只能說還是不太好,那還是要繼續喝著才成,不過,沈清辭這五日的藥,到也真的是沒有白喝,心神確實是恢復了一些。
其實說來也不是什么病,只需好后的休息,將失去的那些彌補回來便成。
“為何這般慢?”
白梅一手拽著方子,真的感覺自己都是要在沈清辭這里短上幾年的命。
這都是有一月多了,來來回回的,怎么的,總是不見人好?
“慢是應該的。”
何太醫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藥箱收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王妃這般,可能仍需三月左右的養著。”
“三月,左右?”
白梅差一些沒有被自己嗆到,這么長的時間啊?
而她不由的都是同情著自家夫人,夫人向來都是喜歡外面的,若是這三個月,連走路也都是走不了幾步,真能將她給憋的死去活來的。
送走了何太醫之后。
白梅也是帶回來了,太醫過來之時的見證,
什么,一碗藥啊。
沈清辭端過了藥碗,連臉色也都是未變過半分。
她將藥直接就喝了下去,滴了一些在自己的衣服之上。
她將藥碗放了下來,也是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心頭著實的也是有些不快。
“白梅,我想沐浴。”
沈清辭再是聞了一下自己的身上,這濃重的藥味,真要熏吐她了。
“夫人,奴婢知道了。”
白梅連忙便是按著沈清辭所吩咐的事去做了。
沈清辭又不是得了風寒,她現在只是傷了神,自然是可以沐浴,白梅又不是不知道,沈清辭知到底有多愛干凈的,現在能臟成這樣,已經算是到了她的極限了,若再是臟下去,可能她真的要摔碗了。
不久之后白梅便是準備好了洗澡水。
沈清辭沐浴過之后,換過了新的衣服,這也才是感覺身上的清爽了不少。
她坐在鏡子前,也是讓白梅幫她梳起了頭,果真的,這才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還是白梅梳的頭發最好,當然也最得她喜歡,她幾乎都是不用多說,白梅自是可以懂得她的心意,然后給她梳上了一個,她最為滿意的發式出來。
只是…
沈清辭拿過了鏡子,也是將鏡子放在自己眼前。
鏡中的女子,五官偏于精致,眉眼皆是十分漂亮,有些令人看不清楚的年紀,仍像十四五歲的模樣兒,就是如今,卻是憔悴了很多。
就是連臉上的皮膚,也是跟著粗糙了一些,她再是挽起自己的袖子,而她的胳膊上面,還有那些未曾好的小紅點。
“白梅,你說我這樣會好嗎?”
她將鏡子放下,也是倒扣在了桌上,其實都是有些不怎么想看自己的這張臉,明明就是得天獨厚的,可是為什么卻是變了,而到底是哪里變了,她又是找不出原因?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是啊,為什么會成這樣?
而誰可以告訴她,誰又是可以回答于她。
夫人不用擔心的。
白梅連忙的安慰著沈清辭。
過幾日等到墨神醫回府了之后,夫人自然會好的。
白梅一直相信,只要墨飛回來了,那么沈清辭就一定會好的,不管是她的病,還是她身上的這些紅點,一定會好的,而夫人定也是可以回歸自己之前的模樣。
“夫人,你只是生病了,會治好的。”
白梅再是將一根發簪別在沈清辭的頭發之上,她的心頭也實在是難受的緊,可憐的夫人,就連頭發也都是失去了以往的光澤,這若是在之前,夫人這一頭秀發,又亮又黑,只要輕輕的一梳,便可以一梳到底,可是現在這場病生的,不但讓夫人的變的憔悴了,便是連夫人的頭發也都是沒了以前那樣好的手感,而且也是開始打結了,當然此事,她并沒有對沈清辭說,就怕沈清辭若是知道了,心中越是不好受。
唉,可憐的夫人。
白梅又是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
沈清辭再是拿出了鏡子,也是跟著一嘆 好好的一張如花容顏,如今便是成了如此。
還好,她不是重視容色之人。
“夫人,今日要出去嗎?”
白梅試探性的問著,她見沈清辭今日心情大好,就想勸她出去走走,而非是一直呆在屋子之內,就這樣的呆著,她都是怕夫人要跟著發霉了。
而現在的沈清辭好像就是如此,越呆越想呆,越不出去 ,就越是性子古怪,性情怪異。
“不想,”沈清辭甩了一下袖子,再是走到了塌間坐好,我還想多是休息幾日。
那好吧。
白梅不說了。
誰讓人家是主子,她就是一個丫環,主子說了算,有事丫環服其勞,便是如此的。
當屋內只剩下了一個沈清辭之后。
她這才是了抬起雙手,然后將自己的雙手放于了眼前。
應該是夠了吧?
而所謂的夠不夠究竟是什么,怕也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了。
藥還是一碗一碗的喝著,其實不要說白梅她們,就連府中的下人都是知道,藥喝的越多,沈清辭也就越發的不愛出門。
這府里到是沒有什么變化,還是以前的樣子,府中本來就只有一位主子,比起其它的公侯府,他們朔王府再也是安寧不過,也再是簡單不過。
可是有時,安寧仍會不安寧,簡單也會變成復雜。
白梅踢了一下腳邊的石頭,一張臉又黑又青的,根本就是被人生生給氣的,這到底是誰搶了她的半個饅頭,還是搶了她的半兩銀子的?
而在白梅的心里,這可比搶了她的銀子可恨的多了。
“你看她那一幅小人得志的樣子。”
大香憋癟著嘴半天,又是挎下了臉,然后也是勸著白梅。
“白梅姐,你也不要生氣,她就現在能風光一些,不過就是嘩眾取寵罷了,你都是跟在夫人身邊這么多年了,這世上除了主子們之外,可是沒有別人,與你同夫人親近了。”
這話說的白梅心中舒服了一些,可是每每想起就像是吃了一只惡心的蒼蠅般,嘔氣的很。
“那只小狐貍精也不知道使出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竟然將夫人迷的七葷八素的,我就還不相信,她能一輩子將自己的狐貍尾巴藏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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