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定連忙一把接住,可是一見外孫女紅起的眼睛,還有哭的一抽一抽的小鼻子,這氣直接就上來了。
他好好送回去的孩子,在這里可是一滴眼淚沒有掉過,養的白胖可愛的,怎么才是回去了幾日,不但哭的快是斷了氣,就連人也都是瘦了一圈。
“你們是怎么帶孩子的?”
沈定山氣的直接便是吼了過去,連忙便抱著外孫女進去屋內。
而果兒一見外祖更是委屈了,金豆子也是掉個不停,若是別的孩子,這扯著嗓子哭也就是罷了,一扯著小喉嚨,嘶聲的大哭,大人才能好受一些。
哪像是她這般,只是扁嘴皺著小眉頭,紅著眼睛掉眼淚,一顆一顆的,還是漂亮不得了的小姑娘,這一哭起來,著實的令人心疼不已。
沈定山哄了半天才是哄乖了,可能也是沒有乖,小小的孩子只是哭的睡著了罷了。
沈定山小心將外孫女放在里面的床塌之上,再是拉過被子替她蓋好,然后讓乳娘守著。這才是走了出來。
當是他這一出來,一張臉瞬間就跟著陰沉了下來。
“說,這是怎么回事?”
他那一雙加著刺的利眸也是掃過了白梅幾人。
哪怕是自小活在沈定山這一雙鬼眼之下的白梅,也都是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
“說!”
沈定山再是一聲,還好,他現在還是顧著里面才是睡著的孫女,不然就他這么一嗓子,一拍桌的,非要將人給嚇跪了不可。
“國公爺…”白梅結巴著聲音,總算將事情給說了一個清楚。
“夫人身邊的一個小丫頭染上了風寒,只是沒有想到,到是給夫人染上了,夫人怕自己傳染給小郡主,再是加之我們家公子不在府內,小郡主又是小,夫人怕她無人照顧,便是將她送到您這邊來,至于小郡主,她就是想娘了。”
“行了,我知道了。”
沈定山也知道了,“你們先是回去,讓你家夫人好生的休養,多是養上幾是,我外孫女兒我自會照看好的。”
“謝國公爺。”
白梅連忙曲膝行禮,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這才出了衛國公府,而她回頭望了一眼衛國公府的朱漆大門,最后再是坐上了馬車,向著朔王府而去。
“送去了?”沈清辭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也是有厭厭的無力感。
“夫人,送去了。”
白梅忙是回道。
沈清辭不許別人進去,本就是怕將病氣傳染給了其它人,這樣一傳二,二傳三的,這府上最后還有一個好人沒有?
而麻煩的就是,墨飛去了外面找玉容膏原料去了,所以此時他并不在府內,他們便只能找宮中的太醫,只是這都是請了半日,怎么的,還是沒有太醫過來?
直到天快入夜之時,才是有了一名太醫急匆匆的進了府。
“何太醫,你怎生如此慢的?”
白梅說著此話之時,明顯的這聲音里面都是帶了一些怨意,這病氣可是拖不得,說不定早來一個時辰,她家夫人就能少喝上十幾碗藥。
“下官…誠惶誠恐。”
太醫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面的汗水,不是他不愿意早些過來,實在是這幾日,京中風寒染的很快,便是連圣上也都是有些不適,便不用說宮中的那些妃子,還有京中各府中的主子。
他們這些太醫都是要將自己的腿給跑斷了,再是如此這般下去,腿都是要跑斷了。
“好了,不說了。”
白梅不想聽什么借口 “你現在快去給我家夫人診治。”
白梅也是急,也不知道墨飛究竟去了哪里?怎么這一出去,便不回來了,京城里面都是出了如此大的事,怎么的,他就沒有聽說過嗎?
這不會是卷著銀子跑了吧?
只是,真有人如此蠢的嗎?
這跟著夫人身后才會有銀子,沒有跟著夫人,拿什么銀子?
她嘴里不斷的埋怨著,可也沒有忘記現在沈清辭的病要緊。
太醫連忙將手按在沈清辭的手腕之上,一層輕薄的紗簾之后,只能隱約看到里面的人影,便是京中那位出名許久,也是驚艷了歲月的朔王妃。
太醫這沉凝了半刻,才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王妃這確實是風邪入體,需要吃上幾副藥,好在,這才是發病初期,只要王妃好生的注意,便能安然無事。”
“多謝太醫了”
塌上的女子微微啞著聲音,到也有些聽不出來,以前她的聲音到底是什么樣,可就算是如此,在她的音色之間,仍是可以聽到那種珠落玉盤之時的,生動好聽。
太醫忙是站了起來,向沈清辭一禮這后,便是將藥方交給了白梅,他還要趕往另一位大人的府邸,這怕是一夜都是無法再是休息了。
而太醫都是忙成了如此,沈清辭斷也是不會難為于他,非要讓他留下給自己煎藥不可,既是方子到了手,那么其它的,也便不是太難辦了。
白梅讓人去抓了藥,等到藥抓回來這后,她親自的就熬了起來。
當是白梅要進來之時,沈清辭的聲音卻是在里面響了起來。
“白梅,你放在外面就行了。”
微帶著沙啞的聲音,也只能大體聽出以往沈清辭的幾分嗓間,而除此之外的,便是那陣不時的咳嗽聲,有些驚了人心。
“夫人…”
白梅端著藥,不知道如何是好?
夫人都是病了,她若是不進去,要如何的伺候夫人?
“讓思思端進來吧,”沈清辭再是咳嗽了一聲,不過還好,這只是發病的初期,就如太醫所說的那般,吃過了藥后,再是養上幾日便能好了。
白梅只好將藥碗給了謝思,自己只能在外面干著急。
謝思一手端著藥碗走了進去 “放在桌上便好,”沈清辭睜開了雙眼,也是被一層細紗擋住了一切,里面的安息香一直都是燃著,到也有了一絲清暗之味。
“怎么,很奇怪嗎?”
沈清辭仍是坐在里面,并未出來。
“不過就是想要睡的好一些,所以才是點了一些。”
“夫人,喝藥了。”
謝思并未多話,而是再是將手放在了藥碗之上,這藥此時溫度尚好,可是若再是放上一會,便不能再是喝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沈清辭再是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卻仍是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