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向來不喜歡別人跪,若非是必要,在她這里,通常也都是不行此禮,她過來這里是休身養性而來,再是說的通俗一些,就是為了養孩子的,要不是過來看別人下跪的。
許氏夫妻兩人這也者是站了起來,可是手抖的大厲害了,就只有兩個還小的孩子,到是有此膽大的,不時的望著沈清辭。
“三喜,你帶著兩個孩子先行下去。”
“是,夫人。”
三喜連忙的過去,也是拉住兩個孩子的小手,兩個孩子看了看自己的爹娘,見爹娘對他們點頭后,他們這才是出去了。
沈清辭在桌邊輕輕的撐起自己的臉,而后也是打量起眼前的這對夫妻,如普通的夫妻一般,辛苦的勞作,一年到頭也都是不得休息,可是哪怕如此,卻也不過得了得已溫飽的口糧罷了 “會種田嗎?”
沈清辭問著大香爹娘。
大香爹這張了張嘴,嘴卻是笨的很。
“爹…”
大香扯了一下大香爹的衣角,“夫人問你話呢,你快回話。”
“稟…稟貴…貴人…”
“小的會種的。”
“大香,我們有多少地?”沈清辭問著大香,她不是太知道這些,這有多少的地,宅子有多大,她通通不知,不過以著她不多的種田經驗來看,應該是有不少的。
“夫人,有五十余畝?”
“五十余畝。”
沈清辭在心中算了一算,恩,挺多的,而且應該都是良田。
”你們能種完嗎?”
沈清辭再是問著。
“能…能種完。”
其實大香爹也不知道沈清辭問了什么,其它的他不敢說,可是這伺候莊稼一事,卻是他的強項。
而他這一抬頭,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結果還好,他并未見到人,只能看到一層的紗縵之后,有一個模糊的身形,因看不到人,到也讓他不再是那般緊張與害怕了。
沈清辭將自己手指給了年年,年年抱著他的手指,不時的咬著,可是沈清辭卻是沒有感覺到疼,
年年是在同主人玩的,所以它怎么可能會咬主人,它是最愛主人的。
“好了,我們走了。”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抱起了那只小狐貍,準備回去做上一會的香料,她的心情不差,就是肚子餓的有些過于快。
“大香,余下的事情,你去安排便好。”
她說完,便是離開了此地,便是最后就連腳步之聲,他們也都是無法再是聽到了。
“大香,那位貴人到底說了什么了?”
“爹,娘,咱們回去再說。”
大香心中激動,卻又知此地,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等到他們到了外面之時,兩個孩子都是吃飽了肚子,小肚子都是跟著鼓了起來,這小嘴也是一個勁的也是管著三喜叫姐姐的。
“怎么樣?”三喜問著大香,“夫人可是同意了?”
大香點了一下頭,眼淚都是忍不住的滾了下來,“三喜姐,夫人同意。”
“同意了,那便好。”三喜也是替大香家高興。
不過,她的臉色卻是淡了一淡,當然也是聲音當中也有些警告之意。
“夫人是把地賞給你們了,可是你也是要好生的捉摸著,有些人可是不能進府的,不然小心夫人扒了你的皮。”
大香連忙點頭。
“三喜姐,你放心,我醒得的。”
“那便好。”
三喜將自己手中拿著的油紙包直接就塞到了大香的懷里,“這個是夫人賞下來的,我也沒有吃,給你們家帶回去吧。”
“這個不好吧。”
“讓你拿著就是拿著,這么多的話做什么?”
這再是推下去,三喜都是要生氣了,她是個老實人,卻也是直性子的,用著白梅的話,她其實可以叫做大智若愚。
她在不應該聰明之時,絕對會比一般人笨,可她若是在聰明之時,定然也都是不會差于別人。
而見著三喜這般不容拒絕的神色,大香就只能抱過了那一個油紙包,而后先是帶著自己的家人先是回去,到時再是好好的說道說道此事。
當然這種地之事,也不能再是耽擱了,人可以耽擱,可是這莊稼卻是不能,而且要怎么種,要種什么,他們也都得有個章城才行。
而到了現在,其實之于大香爹娘而言,他們仍都是糊涂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唯一知道的便是,他們見到了這位貴人,可是貴人卻是問了一些奇怪的話,而到底貴人問了什么話,好似他們都是有些記不清了。
此時,屋子之內,沈清辭剛進來之時,便是看到烙衡慮正在畫著圖,她走了過去,也是趴在一邊的桌上。
“這是水利圖。”
“要炸這里嗎?”炸了一年山,修了一年河道,也是看了一年這樣的圖,若是說以前她是紙上談兵,可是現在她已然是有了不少的水利知識,這打眼一見,也便能看出一些門道出來。
“是炸這里。”
烙衡慮拿起筆在上面圈了一下,“只要炸過了之后,這里的水位便會下降至少一半,日后走水路的話,便會快上兩倍不止。”
而這種開山炸路之說,其實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方法,就是火藥難尋,不過誰讓他家的王妃會做火藥呢?
“火藥我包了。”沈清辭拍拍自己的胸口。
“先是記著。”烙衡慮扶著沈清辭坐下,也是小心的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之上,“他們最近有沒有鬧你?”沈清辭懷有雙胎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他們府中之人,便是連沈定山,其實也都是不曾知曉此事。
雙胎本就是難養,沈清辭不想讓家中人為她再是擔心,她不過就是一胎,就已讓姐姐幾乎差一些就搬到她府上來,若再加一個雙胎,她都是怕她姐姐真要睡不著了。
沈清辭雙手握著烙衡慮的手,感受著他手指間傳來的那些暖意。
“今天挺乖的,一點也沒有吵。”
沈清辭也是真的感覺,自己的孩子太過乖了,平日可能也就是睡覺睡的多,到也是一點也不鬧人,只要別再是打架便好。
“我感覺是小姑娘的。”
烙衡慮真是有這種感覺,這是一種很奇妙的,似乎便真的有一個小小女孩,那般軟,那般漂亮的小東西,會來到她的面前,伸出小胳膊讓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