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怕,能不被嚇到嗎?
“烙夫人,她是…”
千子塵真的不知道莫離是什么人,莫不是沈清辭又是從外面撿了一個女人回來。
怎么的,她撿人撿上癮了?
撿了兩只狐貍也就不說了,還把他給撿了回來,現在又是撿了一個女人?
“她是我的護衛,”沈清辭繼續照看著自己的肉湯。
護衛。
女護衛。
千子塵再是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莫離,好像哪里也護不了。
“你看什么?”
莫離回頭,那一對無溫的冷眸,直接就讓千子塵打了一下冷戰。
好吧,他收回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這哪里都像護衛。
“你出去吧。”
莫離淡聲的說道,與她的劍一樣的不容置喙。
千子塵指了一下自己的臉,他出去?
他為什么要出去啊?
“男女授受不清。”
莫離再是了一記冷眼過付出,“你聽到沒有?”
“我…”
千子塵求救似的望著沈清辭。
“千子塵,你以后就呆在外面吧,”沈清辭也是為了他好,“我家莫離還是云英未嫁之時,確實是男女授受不清,”
千子塵抽了抽臉。
娘啊,就這樣一只母老虎,誰還敢娶啊?
這要是娶了,不被咬死也都是要被嚇死了。
而他連忙也是退了出來,就個小媳婦般,縮在了外面,肚子也是餓的咕嚕叫著,他很辛苦的好不好,都是撿了一大堆的柴火了。
對了,他好似剛看到了什么,不過就是一時沒有注意。
他連忙的再是出去,結果剛是揭開了簾子,就看到一頭斑斕猛虎,直接就尖叫了一聲。
而他的雙腿也是一軟不是他膽小,任誰見到如此的兇獸,也都是如此,就連反應也都是忘記了,更何況還是他這種養尊處憂的富家公子,他的定力還算是好的,若是換成別人的話,早就已經屁滾尿流了。
“咦,”沈清辭這才是想起了什么,“我到是把外面的那個忘記了。”
“莫離,你看著一點,我出去將虎皮給剝了,不然的話,到了明日就成石頭了,那一張皮也是要廢了的。”
“我去。”
莫離站了起來,便要出去,以前是她不在,一切都是要主子來做,可是現在不同,所有的事情,她都會替主子去做。
“好啊,”沈清辭從自己身上拿出那把短刀,“這個給你用。”
“謝夫人,”莫離拿過了短刀,也是揭開簾子走了出去,沈清辭這才專心煮起自己的肉湯來。
而外面,千子塵還是被嚇的沒有什么反應,而他也是聽人說過,只要不動,這些野獸便以為他是死的,所以便不會傷害于他。
只是,他將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象的太過簡單了,在這冰天雪地里,不要說死的,哪哪怕是臭的,只要可以吃飽肚子,這些野蓋哪還會管?
簾子再是被挑開,莫離走了出來。
“喂,你…別去…”
千子塵連忙拉住莫離的衣袖,也是壓低了聲音,焦急的道。
“老虎,有老虎,輕一些,不要讓老虎聽到了。”
莫離低下頭,就像是白癡一樣,看著坐在地上的千子塵,這是眼瞎了,還是腦袋壞了,沒有看到這是死的嗎?
她抽出自己的衣角,向前走去,卻是將千子塵嚇的臉色發白,最后他咬了一下牙,也是從地上抓起一把雪,人也是跟著站了起來 再是如何,他都是男子,總不可能躲在女人身后,讓女人替他送死,若真是如此,那么他寧愿死了算了。
這般丟人的事情,他千子塵不做,就當他隨時的要上前拼命之時,卻是傻眼的看到莫離正在拿著一把短刀,割著老虎的皮。
死,死的?
千子塵的手一松,手中已是捏成團的雪,直接掉在了地上,而他就這般傻呆呆看著莫離,將老虎皮一點一點的切了下來。
莫離對于這張老虎相當的滿意,沈清辭可是說過了,這個以后就是她的被子了,雖然不知他們在此地呆上多久,可是她也應該有一床被子。
她就挺喜歡沈清辭的那一床虎皮被子,就連千子塵都是有一張,怎么可能她沒有?
“咦,還沒有好嗎?”
沈清辭這一出來,就發現莫離還是在處理著虎皮。
她走了過去,也是蹲在地上,而后從莫離的手中拿過了短刀,開始剝起來,這一邊剝一邊還在說,“你看這里要這般做,這樣剝的虎皮才是完整的,我可是剝過了兩張的。”
“給你了,”說完,她再是將短刀丟給了莫離。
“那個,烙夫人…”
千子塵怎么都是感覺自己的聲音在抖著。
“恩,你說,”沈清辭剛要進去的步子也是跟著停了下來。
“那兩張虎皮可是你剝的?”千子塵緩緩的轉過了身,也是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清瘦又沒力的女子,十四五歲的模樣,無一絲的殺傷力,此時,她就這般的望著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是找不到一絲的惡意,怎么都是像一只小白兔的。
只是突然的,這只小白兔,化成了一個女羅殺,一拳便打死了一頭老虎。
他咽了一下唾沫,聲音都是結巴著。
“你不是見過了?”
沈清辭惦記著湯,可是沒有時間,同他在這里研究這些東西。
“我見過什么?”
千子塵想說自己沒有見過,真的沒有見過啊,可是他卻不由的感覺自己的背脊發涼,竟是想起,當初沈清辭剝著那些狼皮時的,心狠手辣。
她狼皮都是下去手了,那么虎皮也不就是如此。
真可怕!
千子塵不由的生生打了一下冷戰,真想替烙衡慮點上一排的蠟燭,遇到了這么一個王妃,莫不成那位朔王爺,就真的不怕嗎?
她連老虎的皮都是敢剝,還有什么不敢的,若是她一個不如意,拿刀殺人怎么辦?
他又是偷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莫離,這才是跑進了山洞之內。
眼不見為靜,而他打死也是不愿意承認,其實是他羞愧了,因為他不會剝老虎皮,可是兩個女人都是敢,就只有他不敢。
外面,還是飄著揚揚灑灑的雪花,莫離繼續剝著虎皮。
遠處跑來了一大一小的兩只狐貍,也是一鼓惱的都是鉆進了山洞里面。
“嘰嘰…”
小狐貍跳進了沈清辭的懷中,用自己的小尖嘴蹭著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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