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世做的最對的事情,便是將婁家香留了下來,不至于讓婁家香于她的手中斷送,雖然說世上并無婁家,可是婁家香卻已然是流傳而下。
等到她回家之后,會問下米歡她們姐妹是否可愿姓婁?帶著那些孩子,入婁家的族譜,成為婁家的后人,尊她的外祖為祖父,她的外祖母為祖母,也是令婁家后繼有人。
突的,她似是感覺耳邊竟有一股溫溫的風輕吹而過,她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娘親,是你嗎?”
“你也是想要如此的對不對?”
“阿凝這一世,許不能有自己的孩兒,可是婁家,阿凝卻會幫娘親流傳下去。”
再是一陣風落,那一縷光,也是映在了她的細碎的雙瞳當中。
而后,無痕…
年關過后,雪到是少了不少,也是能見到積雪下方的黃色泥土,此時于外面已是春暖花開了,可是長臨境內,卻仍是極冷,可就算是再冷,大街兩邊的鋪面也都一直在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也皆是不斷。
“公子,已是算好了。”
掌柜恭敬的將帳本遞到烙衡慮的面前。
這是一品香半年來第一次走帳,也便是能知道,到底一品香賺了多少的銀兩。
烙衡慮掃了一眼,而后放在沈清辭的面前。
“看看。”
沈清辭對于銀子,好似也是沒有多少感覺了,也有可能便是因為,銀子都是在她在的手中不知道出去了多少。
哦,兩千萬兩,還不錯。
一千兩做為軍費,一千兩他們幾家一分過后,一府皆都是可得三百萬兩。
“讓折風帶回去吧。”
“他現在應該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誰讓咱們沒有那般好的運氣,”她撐起自己的臉,一臉的向往,“沒有找到一座金山銀山,也是沒有找到前朝的寶藏,所以也便只能自己來掙了。”
所以現在的文淵帝,真是十分的差銀子,他想要做些正事,那么必也是要有銀子才成,一千萬兩雖然之于國庫不算是太多,可是不得不說,卻也可以解了他此刻的燃眉之急。
“恩,也好,”烙衡慮想想也是,這些銀票放在手中,之于他們而言,真的沒有太大的用處,一品香每日都有收成,千子塵那邊,每一次過來,也皆是有百萬銀子的入帳,邊關重地,也是無多少的東西可買,不如讓他們拿著,去做各自的事情。
在長昨境內,所收的大部也都是金真白銀,銀票也是有不少,所以大部分的銀票,烙衡慮都是讓折風送回到了京中,至于這些現銀之類的,烙衡慮也是令此地的重兵護送回京城,三月左右的路程,便可達到京城境內。
且現在已是萬物復蘇之時,若是走官道的話,可能再會快上一些。
沈文浩與沈清容接到了銀票之時,哪怕見習慣了百萬兩銀子的他們,都是因為手中突然又多了百萬兩的銀子,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沈清容將小十抱了起來,再是親了親他嫩生生的小臉,就是她怎么養,小十也都是沒有長胖,這孩子果真的還是身子骨不好,所以連吃都是吃不胖,哪像是他的那幾個哥哥,到了他這般么大之時,都已經是白胖可愛了,只有他,一天也是吃不了多少的奶,瘦巴巴的一幅小可憐樣兒。
模樣兒是長的很漂亮,比起小九都是要看好,到是十分相似于俊王妃,而俊王妃總算也是盼來了一個個長的像是自己的孫子了。雖然說不是孫女兒,可是誰讓他們如此疼小十,便是連小九都是有些落于了小十的身后,儼然的,這小十,到是比他的幾哥哥都是要受寵的多了。
三月之后,文淵帝終是收到了這批真金白銀,當是幾馬車的金真白銀送到了國庫之時,他重重的抒出了一口氣。
他將手負于了自己的身后,也是向前一步一步的走著,這腿到是好了,走路也是不成問題,只要他不是太過作死的,折騰著自己的雙腿,那到也是絕對的不會成為一個殘廢。
他本是要回自己的御書房之內的,卻又是想起了什么 哦,他好似最近都是沒有去看看太皇了,也不知道太皇現在如何了,是否還能吃下飯,是否還喜歡著那些太監宮女的伺候。
他身為天子,也是應該關心關心才對。
太皇現在的身體仍是沒有半分的好轉,怕是一輩子也便是要如此,至于他身上的余毒,墨飛到是有些辦法,否則,文圓帝還怕無人敢到太皇身邊伺候,都會會不會有一日,自己會被他給連累的中了毒不可。
太皇如今所住的宮院,雖是偏遠卻也是安靜,這可是他親自安排的,最是適合太皇養身之地。
吱寧的一聲,門開了,文淵帝還未進去,卻已是給聞到了一種濃重的藥味。
他的腳步踩在地上,太皇卻是在此時睜開了雙眼,全身上下仍是不能動,便只有眼睛在動,當他看到文淵帝之時,瞳孔也是跟著明顯的縮了縮。
“皇兄這日子過的到是不差。”
文淵帝居高臨下的看著太皇,“皇兄定也都是要好生的養著身體,也請皇兄好好看看,由朕而帶來的太平盛世,到時朕一定會帶著皇兄,一起去看咱們大周的錦秀河山。”
太皇用力的咳嗽了起來,口水不時的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他想要說話,可是張開的嘴,卻是連一絲的聲音都是沒有,就只能狠狠的瞪著文淵帝,若是眼睛能殺人的話,現在的文淵帝已死百回千回。
文淵帝在這里又是與太皇對視了許久,當然也是將太皇的恨意收落至了自己的眼中。
“皇兄,就如此恨吧,不恨的話,要怎么辦呢?也只有恨才能讓你多是活上幾年,朕定也是要讓皇兄你好好的看看,這大周的大好江山!”
“而朕這個帝王,定也會比你當的好。”
他站了起來,也是向外面走去,他之所以時常過來看這個已是不成了的皇兄,也是如今的太皇,不是因為仁慈,也不是落井下石,更不是想諷刺什么?
他只是時常過來鞭策自己,當是他有一些驕傲自大之時,他便會來這里,看看曾今不可一世的太皇,如今卻是像狗一般活著,他便知道,若想日后不變成如此,那么,他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