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冷笑一聲,怎么的,你莫不成也是想要當皇帝不成 丞相的身體猛的抖了一下,在對上四皇子那一雙陰郁無比的雙瞳之時,雙膝也竟是不由的一彎,撲通一聲便是跪在了地上。
“下官,不敢。”
“不敢,本宮看你可是沒有什么不敢的?”
四皇子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也是轉身,面對著所有的大臣。
“新帝中風,國事暫由本宮代理。”
而新皇中風這一句話,也是聽的眾大臣一陣嘩然。。
中,中風了。
這年紀輕輕的怎么可能中了風,也是莫怪乎都是有好幾日不曾早朝了,就連國喪也都是未曾出現,原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中了風。
這誰都是知道,中風了會怎么樣,輕則口眼歪斜,不能自理,重則以后就連床塌也都是下不了,就只能像是廢人一般,躺著過一生,躺著生不如死,卻又死不了。
丞相如同一攤爛泥一般,也是癱在了那里,現在不論四皇子所說的是真是假,可是一見丞相這幅樣子,便是知道,這絕對只真不假。
新皇,確實是中了風。
俊王爺對著沈定山還有林尚書使了一下眼色,幾人都是明白的輕點了一下頭,當然他們心中也都是有了一種,守的云開見月明的感覺。
果真的,這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笑,就算是得了皇位又能怎么樣,也是需要有命坐啊,這連命都是沒有的人,還怎么的當這個帝王?
四皇子并未說自己要繼承皇位,現在的新皇已算是昭告了天下,皇位已然到手,可是就算是如此,四皇子也不會搶,他要堂堂正正而來,而也堂堂正正的坐上那個位置,再是君臨天下。
皇帝的寢宮之內,這里的一切也都是換成了新的,里面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也都是新的找不到以前的任何痕跡。
到還是怕的吧,怕什么,怕先皇啊,會半夜找來,而后再是掐著他的脖子,問一句,還朕命來。
四皇子的雙腿晃了一下,他腿上的疼痛如同針扎一般,他的腿本就需要長時間養著,可是最后他還是站了起來,而代價便是,這種斷骨燭心般的疼痛。
這些疼痛每一息之間都是在折磨著他,可是他卻疼的痛快,也只有在疼痛之間時,才能讓自己冷靜,讓自己清楚,也是永遠記住。
他的疼是從而來?
而他疼的只是腿嗎?不,他疼的還有心。
是他讓他沒有父皇,是他讓他連最后一句父皇都是沒有叫,也是他讓他甚至都是沒有見到父皇的最后一面,這些都是因為他。
四皇子走了進去,躺在龍床上方新皇還是那幅樣子,連動也都是不能動,口眼歪斜,口水直流,就連如廁也都是做不了主,那么,他這一生再也沒有什么可以為自己的作主。
哪怕是生死,也都是輪不得他。
“啊啊…啊…”
新皇也是看到了四皇子,只有一雙眼睛瞪的十分的大,那里面到底有著什么,恨,怨,還有那種折骨般的嫉妒,嫉妒什么,嫉妒四皇子還活著,嫉妒他還能安然的活著,可以走,可以站,可以說話,而不像是他這一般,成為了廢人。
“皇兄到是好生活。”
四皇子輕撩了一下自己的衣擺,也是坐了下來,而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如同活死人般的新皇,就像是看著從外面撿來的什么難看的東西一般。
而這樣的打量,對于新皇而言,何止是難堪,根本就羞辱,也是他這一輩子最痛最恨的羞辱。
他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般,就這般赤條條,也是不加半縷衣服的被放在眾人的面前,觀看,羞辱。
他是天子,他是天子,他是這世間最是尊貴之人,怎么可能承受這樣的侮辱?
四皇子湊過了新皇,也是好整以暇打量著他已然歪起了的嘴角。
“皇兄,你想不想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兒?”
“啊啊…”
新皇不斷的搖頭,不,他不看,他死也不要看,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長的何樣?可是卻一定十分惡心,而他也是接不了自己如此的惡心。
“不看便是不看。”
四皇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意未有一絲達了眼底。
“我們可是最為嫡親的兄弟啊,皇兄想說的,為弟到還都是看出來了。”
新皇的瞳孔縮了一下,他什么也不能做,就只能在心中罵著四皇子。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罵我。”
四皇子笑的越發的清朗,“所以本宮讓你罵,你不罵,你說,你還能做什么,做個廢人嗎?”
“啊…”
新皇脖子間的青筋也是跟著爆了起來,可見到底現在他忍了多大的憤恨出來。
“進來吧。”
四皇子對著外面淡聲的喊了一句,不久之后,一名太監便是走了過來,手中也是拿著一道明黃的圣旨。
四皇子接過了圣旨,也是放在了新皇的面前。
“皇兄應該還是認得字吧,既是認的字那便好。”
“雖然你沒有按照禮法而來,可是本宮卻會依著祖過所傳的禮法。“
“這是傳位召書,皇兄可是看清楚了?”
新皇不斷的搖頭,不,他不退位,他是天子,他才是天子。
“你以為你如此的樣子,還能當天子,大周不需要一個廢物帝王。”
而這一句廢物也是讓新皇的喉頭突然一個腥甜,而后一口血也是噴了出來。
“皇兄,皇弟知道你很激動,”四皇子嘴里說著,可是卻如背書一般,完會的人找不出一絲的情緒出來。
“你也感覺這江山傳給我是委屈了我,對嗎?我本是并無此意,可是皇兄如今也是如此,且皇兄也無子嗣,所以這皇位,怕也只有我能接任了這帝王之位。”
“啊…”
新皇的身體突是瘋狂的扭動了起來,他有兒子,他有兒子,就算是他退了位,這皇帝也只能是他兒子的。
“你是在說沈月殊肚子里的那個嗎?”
四皇子靠在一邊半瞇起了雙眼,斂艷的眸子也是輕閃了幾許。
新皇一愣,而后頭也是搖的幾乎都是瘋了。
“你放心,”四皇子仍是笑意如綿,可是卻是也笑里藏刀,“稚子無罪,我到不會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動手,到是皇兄的品味確實獨特,真是讓本宮大為觀直,臣妻都是敢戲,甚至還懷了您的皇子,這齊遠腦袋上面綠毛,到是綠油油的一片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