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行,不管他想怎么樣的理由,都是臭不到三皇子。
不是下藥?果真的,烙衡慮的心中有種說不出來不安出現。
不是下藥,那又是什么?
他絕對的相信,圣上此時如此樣子,定也都是與三皇子有關,否則好好的一個人,為何突然之間便是蒼老到此。
“胡公公,”他喊了一聲胡公公,胡公公連忙的跑了進來,雙膝一彎也是匍匐在了地上。
“殿下,王爺。”
胡公公老淚給橫的,這心中真是愁苦不已。
“圣上近可是吃了什么?”
烙衡慮相信,若真的不是下藥,而是皇上自己吃的話,那么定然也都是瞞不住一個胡公公。
胡公公抬起了臉,吱唔了半天之后,見瞞不住,就只能說了,只是,這件事情,怎么的都是羞于了啟齒。
原來圣上一月前,竟是感覺自己腰紗酸軟,也是雄風不在,而他堅決的不想自己老至于此,他還想要再是生兒子出來,而非是在朝堂之上,被從著冊立太子。
而有了太子之后,他怕這些人都是要逼著他退位。
哪一位皇帝不是如此,所以為了保有自己的青春活力,他自是想盡了辦法,只是宮中的太醫自是不能說,如此丟人之事,他堂堂天子,怎么能出口?
所以他便只好讓人去宮外給他弄來了那樣的藥,藥是買來了,不過這藥本就是三分毒,吃的多了,對人的身體并不好。
可是皇帝當時可能也是都是被眾大臣給逼的瘋了,所以也是不管不顧這些,就開始服用了起來,起初吃的那幾丸之時,確實的是感覺年輕了此許,往日雄風也是漸回,當然也也自是感覺自己的年輕了十幾歲,想來,想要再是得個皇子,也都不是難事。
只是漸漸的,他卻是感覺不知,也是開始又有了那些不適的無力感,而每一次只要吃了那種藥,不出片刻的工夫,便又是生出龍活虎的。
只是誰知道,這吃著吃著,怎么的就吃成了這樣了的,起初還是只是無力,后來便是咳嗽,再是吐血,而藥量也是也是越吃越多,直到藥接不上這時,便大勢已去了。
從胡公公邊哭邊說的聲音里面,烙衡慮已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世間有多少的帝王,都是沉迷于長生之道,可笑的是,他的好皇叔,之所以也是沉迷,到不是因為長生,而是因為,他想要再生皇子。
這樣的理由,不覺的可笑嗎?
而這件事,他知道,一定會有三皇子在從中推波助瀾。
“可是有救?”
烙衡慮問著墨飛。
墨飛半天都是未動,然后搖頭,回天乏術,哪怕是大羅神仙在,可能也都是救不了了,他服用的藥太多了,毒已是深入了肺腑,難以治愈。
烙衡慮閉上眼睛,再是睜開之時,卻是對上了三皇子眼中幾分薄涼,自己的父皇生死未明,他想著的卻是別的,果真的,與狼為舞的,終不是幸事。
烙衡慮回了府內,便是看到了沈清辭正站在門口,也是焦急的等著他。
烙衡慮走了過來,而后摸了摸她的發絲,京中恐有生變,我準備將你送往它處,等到事情平息了之后,我再是接你回來。
沈清辭的張了張嘴,最后她還是點了一下頭。
怕是皇帝那邊不好了,而京城的局勢,到了此時,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控制住的,所以烙衡慮送她離開,之于她,之于烙衡慮而言,本就是最好的選擇。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沈清辭到了現在還是不知道宮中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么烙衡慮一回來,便是要提將她送走之事,可見京中的局勢已經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
烙衡慮抿緊了自己的薄唇,手指也是輕撫著沈清辭的發絲,到也對他的抱歉的很,不沒有過幾天好日子,怎么的卻偏生的發生如此的事情。
而他還要想著要將沈清辭送到了哪里才是安全,似乎外面都不安全,那么也便只有一個地方可去了。
“圣上可能不成了。”
而烙衡慮的話,也是著實的嚇到了沈清辭。
“不是是昨日還在上著朝嗎?”聽說還和丞相大吵了一架,也是將丞相訓的就跟孫子一般,怎么的好端端的,卻是不成了?
“他一直在吃著某種藥。”
烙衡慮并沒有說出事實,說來也是有對于龍顏有損,從外面買來的藥,自是不會找人驗毒,最多的也便是用銀針試上一下,可是有些毒,是銀針試不出來,而且有的毒,本就是積少成多,待積累到一定之時,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們不是有一顆…”
沈清辭所說的便是那顆藥。
“阿凝,”烙衡慮打斷了沈清辭的話,“那藥不是神藥,救不了他。”
他握緊沈清辭的肩膀,記住,我們沒有藥,你可明白?
沈清辭愣了一下,而后用力的點頭,她明白,她明白了的,而烙衡慮樣子也是著實嚇到了她。
“對不起,”烙衡慮輕撫著沈清辭的背,也是安撫著她有些微顫的身體,阿凝,忘記那顆藥,以后再也不要提起,也不要記起。
“你要明白,若是被人知道了,必會是天下難寧。”
沈清辭吸了吸鼻子,她知道,她也是不敢說了。
“知道就好,”烙衡慮捏捏她的臉,也是平緩著她此時太過緊張的情緒。
“我明日送你去香覺寺,趁著現在他們還都是無權顧及其它。”
現在所有人當中,就只有她是最為危險的,也最是容易讓人鉆了空子,衛國公府沒人敢動,因為沈定山手中的數萬的大軍,林尚書也是不能動,他是朝中棟梁,俊王府也是動不得,他是皇親,也是外親,那么他們若是找人的下手,沈清辭的便是第一個。
因為他們最想對付的,最想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而首當其沖的,便是沈清辭,她會是第一個他們所要惦記的對象。
而他要將她送到香覺寺,送到舅舅那里,他思來想去間,也便只有舅舅那里最為安全,就算是給三皇子一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去哪里,哪怕是他日后做了帝王,也斷是不能與香覺寺為故。
至于四皇子,他也要為他想條出路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