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愣了一下,而后心虛的低下了頭,雙手也是緊緊抓起了被子。
“皇堂兄放心,我知錯了,日后定是不會再是發生此事,我的命,無人敢再要。”
不是他不小心,只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三皇兄竟然如此的狠,完全的不顧念兄弟之情,竟是對他這個親弟一再而再而三的下如此的狠手。
他們所有的兄弟情義,也都是至今,全部被耗光了。
“軍費減半。”
烙衡慮淡聲的說了一句。
四皇子挎下了臉,上一次就減半,這一次再是減半,一減再減,這若是再減下去,不就是沒有了,這么一個岌岌可危的江山,他父皇就窮,要是江山到了他的手中,那不是更窮?
“放心,”烙衡慮知道他在想什么,“等到局勢穩定下來,還會再有幾家一品香,哪怕再是減,也都是會比現在好。”
“你可明白了?”
烙衡慮認真的問著四皇子,如此大好的局勢,都是送到了眼前,若還是這么的瞻前顧后,他真的會一巴掌抽死他。
明白,明白,四皇子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他怎么可能不明白,皇堂兄這是在說,只要這個江山是他的,他定會全力的扶持,可若是成了別人的,那么便不會那般好說了。
烙衡慮站了起來,剛是要走,袖子卻是被四皇子扯了過來,而他這么一個扯,也是令烙衡慮不由的心中開始化冰。
小四母妃剛走之是,他也才是三歲不到,那時便是如上此,誰都怕,可卻是最為親他,只要他一離開,便會拉著他的衣角,再是加上一雙可憐的淚泡眼,怎么的也都是讓人受不了,他與小四都是被養在太后的身邊,可以說,小四也是在他的背上長大的孩子。
如今都是娶妃了,還是一樣的,怎么的都是如此讓人想抽來著,若是一個孩子,那也便是罷了,可是如此大的一個人,還要做出這樣的表情,是想要找揍是不是?
不久之后,烙衡慮從屋子之內出來。
他喊了墨飛過來,“你進去給他治下。”
“是,”墨飛連忙的進去,還以為這是四皇子的的舊傷犯了,結果當他一進去之時,卻是嚇了一大跳。
“殿下,您這是?”
四皇子捂著自己的一邊眼睛。
而他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撞的,撞的…?
四皇子嘶的一聲,也是疼的要命,心想著,這皇堂兄也真的就是太狠了,怎么能打他的臉呢,在在一堆的下人面前,日后還讓他怎么抬起頭。
墨飛尷尬扯了扯嘴角。
當他眼瞎的嗎,撞能將兩眼睛給撞青了,這分明就是被人給揍了的,至于是誰揍的,還用的著說嗎?這世上除了他家的公子之外,誰還敢往皇子的眼睛上方招呼。
可是偏生的,他就招呼了,而且還是招呼的不輕。
朝堂之上,此時已是風云幻變,一堆的大臣也都是低頭著,而上方的天子沉著臉,更是不發一言。
“請圣上早立太子,”丞相微恭著腰,已是不止一次的提及要立太子,而立太子本是國之根本,如今眾皇子已是長大成人,皆也都是大好青年,也是國之幸事,也是應該冊立太子,以定天下。
沈定山扭過臉看向一邊,這個老匹夫,這個時候說立太子,不是往皇上的心口上面插刀子嗎?四皇子現在生死不明,便是要立太子,這是要立誰,三皇子嗎?
對,也只能立三皇子了,皇帝子嗣稀薄,也只有這以兩個成年的皇子可立,現在一個未明,而另一個只有一個三皇子。
“退朝!”
皇帝連聽也都是不想聽,直接一甩袖子便是離開。
等下了朝之后,皇帝的臉壓根就沒有亮過,整個人都是陰郁的令人害怕,就連最是能揣摩圣意的胡公公,此時也都是不敢多一句話,就怕自己說錯了話,觸怒了圣顏。
“讓沈定山進來。”
皇帝坐直了身體,現在誰也不想見,這滿朝的文武,竟都是沒有一個敢說實話的,他屁股底下的皇位可是坐的穩穩當當的,立太子,這是想要讓他提前退位,當太上皇嗎?
他為何要退位,他的皇位坐的如此穩定。
沈定山大步的走了進來,也是站在了皇帝的面前。
“愛卿,你認為立成子之事,如何?”
“圣上自有定奪。”
宛定山眼觀鼻,鼻觀心,丟了這么一個答案過去。
皇帝被氣的鼻子都是歪了,平日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怎么的現在卻是也是如同他們一般了。
“圣上的之意,便是臣之意。”
沈定山躬身道。
捧打出頭鳥,雖然他是武將,可是也不笨,再說了,要怎么說,他可是從林尚書那里學了不少,都是當這么幾年的親家了,兩個人時間都是在一起喝酒論事,這林尚書的腹黑若說他沒有學到一點,他自己都是不信。
皇帝就這么同沈定山大眼瞪小眼了半日,這才是讓逃定山回去。
而就在沈定山走后不久,皇帝突是咳嗽了一聲,他連忙的用白巾捂住了自己的嘴,直到這一陣嘶聲咳嗽聲過后,他才是顫抖著手移開了那方白巾,而白巾上方,也是沾了他的血。
他連忙的將帕子都是丟在了一邊,這才是順了順氣,繼續的批閱著秦折。
“圣上,應該喝藥了,”胡公公端來了一碗藥,驗過了毒之后這才是將碗端給了皇帝,皇帝接過了碗,有些嫌棄這碗中的藥味,最后還是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而此時,在寧康侯后府之內,沈月殊欲言又止的,有些話卻是如何也都是無法脫出,而她的異樣自然的也是落在了齊遠的眼中。
“你有話說?”
沈月殊不由的揪了一下自己的衣擺,對,她是有話要說,可是又不知,要如何的說?
“齊遠哥哥,三皇子能爬上那個位置嗎?”她再是握了一下自己的手,莫名的也是感覺心中有些緊張不已。
“怎么,你很緊張?”
齊遠的一記利眼過去,也是讓沈月殊不由的心頭發緊,一口氣也是哽了起來。
是的,她很緊張,還是比起一般人都是要緊張。
而齊遠此時的視線也是落在她身上,幾乎都是讓她無所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