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做了一天的香料,可是還是拿起了那些香料,繼續的做了起來。
她睡不著,也只能借由著這些不斷的忙碌,而分出去一些注意力。
本就是睡不著,躺著也是相同,不如在這里等算了。
“莫離!”她沖著屋內喊了一句。
“莫離在,”莫離的聲音也是在外面響了起來,沈清辭知道,莫離已是從屋內移到了此地。
習武之人,耳力都不會太差,莫離自也是相同,她也是聽到了她在屋內弄出來的聲音,所以才是在香室外面等候著,而外面此時早就已是風雨大作,明明白日還是晴空萬里,可是這一入夜,卻又是下起了大雨。
“莫離,你進來吧。”
外面的風大,雨冷,在當初,她獨自一人出行,也是受盡了路途的艱辛,別人的屋檐她也是睡過,好心人給她的一餐一飯的有,拿著掃把趕人之人也是比比皆是。
人情冷暖,她幾乎都是在那一路之中全部的都嘗試過了。
而言由在身,她便也不愿再是為難它人。
不久之后,屋子的門叮的一聲,開了。
而后莫離走了進來,身上帶了一些些微微的雨氣。
而此時,外面的雨似是大了一些,沈清辭從一邊抓過了一件外衣,也是給莫離丟了過去,“你找個地方隨便坐著,我今日可能都是在此,不回去了。”
她睡不著,也是不想睡,等到明日烙衡慮回來,她知道了發生了何事,再是不尺,而她現如今實在也是無意睡覺。
“謝夫人。”
莫離拿過了披風,也是披在了自己身上,沈清辭的身上一直不染香,有時會有淡淡的清晨露香,卻是淡的聞不出來。
而沈清辭此時已是做了起了香料,一邊的夜明珠柔和著亮光,也是落在她的臉上,也似是給她上度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一般,便是連她的臉頰,也都是跟著朦朧了些許。
一張精致的小臉如終都是如十四五歲那般,不管多少年,留在這張臉上的,也只是如此。
她的手指有時很快,有時卻是很慢,也是不加一點的思慮,便能制出各種的香料,
而有時她會同此時的一切融成了一休,似乎她是香,而香也如她。
而她制香的模樣,這世間并無幾人見過,之于練劍之人而言,此時沈清辭的這種境界,是他們都是想要擁有的,所謂的人劍合一,也便是如此,也是這世間少有人能達到的境界。
如今卻是被一個不懂絲毫武藝的人做到了。
莫離坐在一邊,也是看著自己的劍,不知何時,她好似也要邁入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之內。
結果就在她出神之際,卻是聽到了阿嚏的一聲,她抬頭望去。
便看到沈清辭給自己拿了一件衣服披了起來,而后再是繼續的做著香料,沒有幾息的時間,又是一種忘我的境界。
莫離的眼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她突然發現,她太樂觀了。
這樣的境界,她,做不到。
沈清辭一夜便是一夜,有時在她極為困倦之時,便會以手撐額,休息上一會兒,而后醒了之后,再是繼續,直到了天初亮,直到東方通明,旭日東升。
她站了起來,再是從后面的秘道進到了屋內,一夜的心無二用,到也是讓她做了不少的好的香料出來,而這些香料之于她而言,說來可不單單只是香料,還是銀子。
是很多很多的銀子。
“喵…”
妙妙也是從窩里跑了出來,然后跑到了主人身邊。
沈清辭蹲下身子,也是揉了揉它的小腦袋。
“一會給你弄好吃的。”
妙妙用自己的小腦袋蹭了蹭主人的手,小模樣還是如同以前那般討喜可愛。
沈清辭不覺的笑了笑,再是捏了捏它的小耳朵,然后讓三喜打了水,她要梳洗。
她不由的再是看了一眼外面,都是一大早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會回來 只是,她這一等,等一夜,再是等了一日,直到再一次的入夜之時,烙衡慮才是回來,而且神色也不是太好,而他的樣子,也是讓沈清辭的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她知道。
這是四皇子出事了。
而在此時,上輩子于她而言,她便已是經被關進了那個小院當中,外面發生的一切,她都是不知道,更甚至她也不知道四皇子到底是死還是活?
所以她是真的一點忙也是幫不上。
如果真的是四皇子出事的話,那么。。
“阿凝…”烙衡慮走了過來,再是的摸了摸沈清辭的發絲,他的氣色不太好,可是沈清辭也是相同,他的一晚未歸,她也是擔心了吧,他都是看到了她眼中泛起來那些血絲。
她也是一晚未睡的吧?
“我最近有些忙,你自己呆在府里可好?”
“好,”沈清辭輕點了一下頭,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她只要不添亂便好。
“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清辭就擔心四皇子出事,而現在她最不想的,也是四皇子,只要他無事,那便什么都是好說,可是若真是他出了事,那么要怎么辦 她自己都是有些六神無主了,更何況其它。
烙衡慮輕輕的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四皇子出事了。”
沈清辭不覺的感覺自己的腦袋一蒙,有些不相信的自己耳朵聽到的,怎么越是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是被刺殺了,中毒了,還是怎么的?
“失蹤,像是上次一般。”
烙衡慮也是一身的疲憊,他已是有一日都是未合過眼了,四皇子的失蹤幾乎都是令龍顏震怒,可是偏生的,他們卻是連他的蹤影都是找不到。
“三皇子呢?”
沈清辭的第一感覺,四皇子的失蹤定然同那人脫不得干系。
“他一直都是在宮中,從未離開,”烙衡慮也是知道此事定然與三皇子有關,只是三皇子卻能將自己摘出去,不得別人懷疑。
“他在,卻不代表就不是他做的,不是還有別人?”
沈清辭從來不相信三皇子那個人,那個人在幾年前,便是給她給挖了一個又一個坑,坑著她往下跳,不但是給她挖坑,就她爹爹上輩子,也都是被他給害死的,想要將自己摘出去,再容易不過,顯然這事些于三皇子而言,不過就是抬抬手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