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的,現在藏哪里都不安全,直到她走到了一處奇山假石之間,在那里最上面的地方,竟是發現一個小小的縫隙,而且正巧就在一堆石頭之下,到也是淋不到曬不著的。
她跑到了屋內,將包袱里面的瓶子拿了出來,然后給上面又是卷上了一層厚厚的油布,這才是跑了過來,將瓶子往那個地方一丟。
然后就聽到了哐的一聲,正好可以進去,她挽起了袖子,試著將自己的手往里面伸都會,結果她的手卻是伸不進去,恩,這樣也好,她伸不進去,那么其它人當然也是相同。
她不放心的,又找來了一些石塊,也是給那里丟上了幾塊,這才是拍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準備給自己煮些飯去吃。
而沒有了那個藥瓶子,她也真的就是感覺無事一身輕,否則,她何止感覺自己的背負的是一座山,她甚至會感她背在身上的會是大周的江山。
而這么一個重擔壓在身上,她自己承受不起,也是承擔不起。
在此又是呆了五日之后,她才是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然后給門上落下了一把大鎖。
“姑娘放心,”村長幾乎都是要拍自己的胸口保證了,“這宅子,我自是會為姑娘看護好的。”
“謝謝,”
沈清辭向村長點了一下頭,便去村口去等馬車。
至于那個宅子,她確實是一點也不擔心。
先不提有村長的保證,哪怕他的保證沒有什么用,那宅子被人光顧了,也是沒有辦法,那些人頂多的拿走里面的家具之類的東西,可是石頭他們卻是沒有辦法搬走。
當是她到了之時,便見不少人是在站在村口,也是等著馬叔回來。
半個時辰之后,便已是聽到了遠處有馬蹄的聲音,那個馬叔回來了。
沈清辭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村姑般的打扮,再是加上黑黃的膚色,除了可能比別人都是耐看一些之外,到是和別人沒有什么不同。
這馬車會將他們送到鎮上,其間會走上大半日的時間。
沈清辭也是提前問過了,馬車的車費是十文一人,因為走的時間長,也是相當的累馬,而且一來一回都是要費上一整日的時間,所以車費自然也是貴上一些。
還好,她找村長換過了一些銅板,她身上現在有金子,有銀子,也是有銅板,足夠她一路回到京城的。
她回頭看著來時的路,哪怕再是沿路返回,可能她都是找不到回頭的那一條路,也不可能再見到東陵人,小冬娘,小東,還有村長,這一世他們不會再是相見了。
這樣也好,就讓她忘記了這段過往,也是還了東陵一個安寧。
馬車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路上確實是不好走,有時也是顛簸的厲害。
沈清辭打開了自己的包袱,從里面拿出了自己的早上才是烙出來的餅子,這餅子是她同小東娘學來的,小東娘做的這個餅子到是好吃,而且也是耐放,放上再久,都是軟著的,不崩牙。
東陵人大多的也都是吃著這些的,若是農忙之時,大多的人家也都是會烙了這種餅子,拿到田間地頭去吃,這樣的話,也就可以省下一些時間,多做上一會兒的活計。
沈清辭剛是要拿出了餅子吃,結果卻是看到了自己身邊的那一個五六的孩子,瘦瘦弱弱的。正挨著自己一個婦人坐著,婦人的手中一直都是抱著一個藍子,而每到馬車顛簸之時,她都會擔心的看一眼籃子,眉頭也一直都是未放松過。
沈清辭的心軟了軟,她將餅子放在了小女孩兒的面前。
“給你。”
小女孩看了看自己的娘,女人愣了半天,這才是眼眶發紅的將餅子拿了過來。
“謝謝,謝謝…”婦人連忙的道謝,也是摸了摸女兒的小手,然后將餅子掰了一半給了女孩兒,女孩兒拿過了餅子,也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其它人見狀,心中也是羨慕無比,這餅子一看就知道是放足了油的,否則,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顏色,而且還是白面烙成的餅子啊,這可是一般人要想吃都是吃不到的,就這么一塊餅子,要用多少油多少面的,這吃進肚子里,也不怕真撐了嗎?
沈清辭再是從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餅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她微微的皺眉,也能感覺到這些人放在她身上的那些目光,充滿著各種羨慕,甚至是嫉妒。
而她只是單手抱著自己的包袱,就連頭也是沒有抬過 馬車一路的向前走著,坐的還是很辛苦,這不是沈清辭以前坐過的馬車,她以前坐的馬車,走的大多數都是官道,而且馬車里面也都是放了軟墊的,所以她感覺不到多少的顛簸,可是這一次坐的馬車卻是不同,走哪里顛哪里,一路除了顛之外,也就只有顛,這要以前的沈清辭,非要將自己的給吐死了不可。
只是現在,這都是顛了一路,她也沒有感覺有哪里不適的?
再看其它人,也一樣的不好受,個個都是縮在一處,不怎么想要說話,最初之時,還能聽到他們談著著張家長,李家短的,可是這過去的久了,隨時馬車的顛簸,一個個的也都是不再說話了。
小女孩兒依偎在娘的身上前,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不時的打量著沈清辭,好像也是十分的好奇著一般。
沈清辭也是低頭看了一眼她。
結果小女孩兒卻是咧開了嘴,對著沈清辭笑了起來,露出來八顆漂亮的小牙齒,如同珍珠一般,細白發亮的。
還沒有到換牙的時候,所以這也就是五六歲的。
沈清辭難得的對她也是一笑,而現如今能讓她笑的,也幾乎都是沒有幾個人了,此地終是沒有繁華之地的熱鬧,有的也只是這些貧瘠與安靜,一路之上,并不見什么人煙,就連回來的人也都是未見幾個。
也是難怪的,這里的人想要出一次村塾了,也都是要湊在一起,出去一次,竟也要走如此長的路。
風不時的吹著嘗沈清辭的臉,也是將她的臉吹到了生疼,她連忙的用頭巾將自己的臉包了起來,而后耳邊能聽到的也就只有那么一陣陣刺骨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