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身邊還有著這么一尊大佛在。
“怎么了,他又來了?”
沈清辭到是意外,這一次縣官到是個堅定的,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便是三次,這是第幾次了,恩?
“是的夫人,那位宋縣令又來了?”
“宋縣令?”沈清辭微微的蹙緊了眉頭,這姓氏到是讓她想起了某人了。
“這位宋縣令的全名是?”
她其實只是隨便一問罷了。
“宋明江,”木楊回答出的三個字,讓沈清辭不由的微勾了一下唇角。
哦…還真是他啊。
而她還真不知道那人何時,變的如此的硬氣來著,既是如此的勢在必得,哪怕前方再有更多的險險阻,為了自己的官運,哪怕是舍了這張臉,也都是非要鍥而不舍。
若是當年有些毅力,為何卻是迎娶了別人?
綜其所說,其實宋明江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他也是愛自己多于別人的普通人而已。
而愛自己似乎并無過錯。
“夫人,見嗎?”
木揚問著沈清辭。
“恩…”沈清辭笑了一聲,只是這笑只及唇間,卻是未達眼底。
“不見。”
木楊明白,然后向沈清辭行了一禮,便已是退了出去。
“宋大人,請回。”
木楊伸出手比了一個請字,我家主子并不愿意見宋大人,只要宋大人真的清正廉明,令百姓安居樂業,可當我家的主子不在。
宋明江的心頭跳了一跳。
這話說的到是好聽,這世上沒有人愿意,身邊有這么一號人物吧,一個弄不好,有可能便是上一任縣官的死法。
“宋大人,請回。”
木楊再是說了一句,而后便要關門。
“請稍等!”
宋明江連忙的上前,也是微彎了一下腰,一派謙虛,觀之面相到也是令人討厭不起來,不得不說,錢氏雖然討厭,不過卻是給宋明江生了一幅不差的相貌。
“宋大人請說。”
木楊仍是笑著,就是眼角少有紋路,想來其實也不是太愛笑之人。
“下官想要問一句,”宋明江再是躬身一禮。
“請問府中的主子,可是哪一位?下官正巧與俊王府是舊識,不知家主是?”
森楊在心中冷笑一聲,當他傻的嗎?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家的主子比俊王府的關系,而他家的主子那是誰,那才是真正的皇親,宋明江這關系到是扯的遠,都不知道扯到誰的身上去了。
“家主不參與朝中之事,也不喜歡結交朋友,請大人回去吧。”
說完,他砰的一聲便是讓人關上了門,也是如前幾天一般,絲毫也不客氣的便是讓宋明江又吃了一次閉門羹。
宋明江的話還未說完,便是被關在了門外,而算是這一次,他已是來了五次之余。
想來,也不能再是過來了,哪怕他再是不死心,可也怕得了那一位的厭棄。
他能做的,也便是小心為人,兢兢業業,不讓別人挑出自己的過錯,哪怕是那一位是皇親,也是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
他轉過身,也是對著身后的人說了一句,回去。
只是當迎面而來的風吹在他的額頭之時,卻是令他的額頭不時的在跳著。
他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有些頭疼。
而坐在轎子之上,他的心始終也都是未普放松過,直到回到了府內,他本是想好生的休息一下,這幾年連夜的處理公務,再是加之又在那邊吃了好幾次的閉門羹,也實在讓他心力焦躁了,對于府內之事,也是不怎么想搭理,就連他自己,也都是未進過哪個姨娘的房中,只是時常的帶著女兒習字。
可剛是到了府中,他便是聽到了下人說,老夫人有請。
他只好再是折回了去書房的步子,便是去找了自己的母親。
剛走了進去,就見錢氏坐在太師椅上面,也是有幾個丫頭替她捶著腿,打著扇子,也確實就是一幅官夫人的做派,更是一臉的倨傲,可是與京中那些真正的貴婦比起來,仍是上不得臺面。
宋明江明明知道,可是卻又說不得,誰讓這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親娘,子不嫌母丑,錢氏哪怕再是出格的事情,這也都是他自己的娘,一個孝字,便是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更何況,錢氏守了多么多年的寡,一切也都是為了他。
這些生養之恩,他這一世也都是報答不完。
“母親,你找兒子有事?”
宋明江過來,也是在錢氏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過來。”
錢氏伸出了一下手,就從一邊走過來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姑娘,長相尚可,卻沒有驚艷之姿,到是這長的前凸后翹,看模樣,到是個能生養之人。
“江兒,這是翠如,你看她如何?”
錢氏對于自己挑出來的女子,自是滿意,這一看就是好生養的,而且這老子娘可都是生了十幾個了,這嫁出的幾個姐姐也都是兒女成群,他們宋家的香火,也都是要靠她了。
當然,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是他兒子的問題,娶了這么多的女人,可是最后卻還是連一蛋也都是沒有孵出來,這不用說,也都是那些女人的問題 畢竟,宋明江不是生出來了一個大姐兒的,這既是能生,便不是她兒的問題,而是成了別人的問題所以這女人一個接一個的弄進府來,也是將宋明江當成了公雞一般,是用來孵蛋用的。
宋明江對于女人現在真的提不起任何的興趣,最近事情太多,他都是有幾月未沾過女人的身,也真的就是有心無力的緊。
“江兒,她以后便跟在你身邊吧。”
錢氏這不是同兒子商量,而是已經決定了,她說留下便是留下,還是非要留下不可。
“母親,還是留在你那里好。”宋明江不由的又是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疼,那種抽著太陽穴的疼痛,讓他不由的再是按起了自己的額頭,真的是頭痛欲裂。
留在我這里。
宋氏一聽宋明江如此說,這怎么能高興。
“江兒,你都是有二十好幾了,現在卻是連個嫡子都是沒有,你看看小俊王,你看看沈文浩,這兩人都是與你的一起長大,可是現在,都是嫡子滿地跑了,你怎能比他們差?”
宋明江的嘴角輕輕的僵了一僵,心頭也是壓抑住了一種難堪。
他怎么能同人家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