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朔王府里的明文禁令,不管是府內的護衛還有丫頭婆子也都是嘴緊之人。
三喜連忙一咕嚕的爬了起來,也是抱緊了自己的被子,活像是有人要對她怎么樣一般。
“白…白梅姐姐,你做…做什么啊?”
“我做什么?”白梅忍不住的又是高了聲音。
“你還問我做什么?三喜,你膽子肥了啊?怎么我一不在,你就開始偷懶了,你都沒有看看外面現在什么時辰了,豬都出來吃食了,你卻是在這里給睡覺,更可恨的是,你竟仍然還亂放屁。”
三喜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胡…胡說,我才沒有放屁。”
而她越說聲音也就越小,因為放沒有放屁,她怎么可能知道,或許就是在夢中放的也是不一定啊。
“還說沒有?”
白喜指了一下四周,“你給我好好聞聞,是不是還有臭味?”
三喜尷尬的笑著,她要不要說一句,她聞不出來啊。
“你還不起來?”白梅忍住自己胸口的怒氣,若是不忍著,她還真怕一會自己真會將三喜暴打一頓。
三喜這才是爬了起來,可是心里也是納悶啊,她昨夜也是睡的不晚啊,怎么的今天會醒來如此難的,而且外面的天色確實是已經很亮了,不由的,她感覺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這下好像像是麻煩了。
她連衣服都是胡亂的堆在了身上,直接就跑了出來。
而白梅一見三喜蓬頭垢面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感覺狗肉扶不上席面。
真是白瞎了她的一雙眼睛,當初她怎么就能感覺三喜會可靠來著?
而三喜也是繃著笑臉,可是笑起來怎么就跟哭一樣,她還能不哭嗎?這哪有主子醒了,而丫頭卻是要睡到日上三桿的?
“你現在就祈禱主子也沒有醒吧。”
白梅給了她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她也希望沈清辭未醒,那么今日這一切都是可以蒙混過去,如果主子早醒了,三喜這身皮也都是要緊緊了。
三喜挎著一張臉,跟個受虐的小媳婦一般,小心的跟在了白梅的身后。
而她還沒有進去,就聽到了白梅幾乎都是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
“妙妙,你在做什么,誰讓你抓主子被子的?”
妙妙被白梅給嚇了一大跳。
“喵…”
它再是將自己的小身體縮在被子里面,哪怕是白梅要抓它,它都是不愿意起來,而被子上面,還能明顯的看到它身上掉來的貓毛,白梅直接就有些發瘋了。
“妙妙,老娘要殺了你!”
“喵…”
妙妙突是跳了起來,也是跳到了一邊的桌子上面,身上的毛跟著炸了起來,四只尖爪子也是伸出出來,也是向白梅不時嗚嗚叫著。
妙妙向來都是十分乖巧的,也是很通人性,這都是養了一年了,從小小的幼貓之時,就沒有做出過傷人之事,不管怎么對它,它都是沒有攻擊過人,性子也是十分好,很粘人。
這還是白梅第一次見到它這么兇,也是將白梅給嚇到了,而妙妙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只要白梅一接近,就嗚嗚著,似是隨時都要攻擊人一般。
“夫人呢?”
白梅問著三喜。
“夫人去了哪里了?”
可是問三喜,三喜怎么可能會知道?她也才是剛睡起來啊,真的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了?
“是不是在香室之內?”
三喜小聲的說著,夫人常去的地方,只有兩個啊,一個就是她的屋子,另一個就是香室的。
白梅的心頭總是有些難安的感覺,她連忙的就跑去香室,就連妙妙也是不管了,而妙妙鉆進了被子里面,再是舔起了自己的小爪子,到有些乖了。
砰的一聲,香室的門被打開,可是里面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就只有堆放成山的香料,也不不知道可以用多少年,而除了此地,他們在平陽那個宅子之內,也是堆了不少。
這些香料,足可以賣上十余年之久,可就算是如此,沈清辭仍是在做著香料,一直也都是未停過。
“夫人,夫人…”
白梅連忙的喊著沈清辭。
“夫人,你在哪里?”
她向里面走著,也是想著沈清辭可以去的地方,就連墻角都是找過了,可是卻是沒有找到人。
香室里面沒有人。
她回頭,一張陰下來的臉,也是讓三喜終于是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要不就是去恭房了。?
三喜小著聲音道,人有三急的,或許真的就是在恭房還未出來。
白梅走了出來,也是向府內的恭房走去,而一路上面,她的腳步從輕到重,從緩也是到了急,最后竟都是小跑了起來。
“夫人?”她在恭房外面喊著人,可是里面卻是沒有人回信。
“夫人!”她再是喊了一句,最后再是無人回信之時,她直接就推開門走了進去,恭房之內,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這里會有人專程的打掃與熏香,里面也是十分干凈,可就是因為太干凈了,所以才是奇怪。
而白梅知道,沈清辭并沒有來過這里。
她不死心再將其它的恭房都是找過了,可是府中這么的恭房,一間也都是沒有找到。
她回來之時,整張臉都陰沉的都是如同暴雨來臨之時般,也是將三喜嚇的躲在了一邊不敢動。
妙妙還是將自己縮在被子里,誰也不能動,信也不能拉,誰也不能接近,若是一接近,妙妙就會攻擊誰。
不久之后,長青與長更都是過來了。
“人呢?”
長更問著三喜,“夫人呢?”
三喜只是哭,現在也只能是哭,卻是什么話也是說不出來,問她,她怎么可能知道人在哪里?她醒來的時候,夫人已經不見了。
“讓人去衛國公府還有俊王府問一下。”
長更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或者夫人去了那邊了。
他雖然是如此說的,可是卻怎么感覺,這不是沈清辭的性子,沈清辭不可能用自己的雙腿走去,若她真的要去,那么便會支會他們,也是令人準備好馬車。
這般不聲不響,不哼不哈的,不像是沈清辭的性子。
“還有妙妙。”
白梅指了指塌上,“它從開始就這樣,縮在被子里面,什么人也都是不能靠近,就連我也是相同,”而白梅甚至還是將它從小喂到長大的,可是它現在就白梅也都是會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