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恕下官下去整理一下。”
宋言連忙的站了起來,幾乎都是連滾帶爬的出去,結果也不知道是慌不擇路還是怎么的,砰的一聲,他竟是將自己的腦袋撞在了門上,而后他摸著自己的腦袋,再是焦急的跑了出去。
四皇子扯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怎么也都是不相信自己的一手培養起來手下,竟會如此的蠢?
“殿下莫氣。”
長青忙是替宋言說話,“宋大夫剛才其實也只是情不自禁。”
四皇子的抬眼看了一下他,兩人其實都是心照不宣。
當是宋言再是回來之時,就發現四皇了看他的眼神怎么的有些怪異,可是到底又是怪異在哪里,他又是說不出來,而長青那一幅我知道,我明白的神態,也是讓宋言差一些有種撓桌子的沖動。
就在這時,沈清辭走了過來,懷中還抱著妙妙,妙妙在白竹那里受了一點的小驚嚇,所以現在十分的粘主人,主人去哪里,它就在哪里,哪怕它再是一塊磚頭,沈清辭也都是會抱它。
而它也如同一個柔軟的暖手爐一樣,時刻也是提供著自己身體的熱量,將這些熱量也都是給了主人,也不至于讓主人在嚴寒之日,仍是手腳冰涼。
她坐了下來,修長好看的手指,也是染上了一絲絲的香意。
四皇子便知道,她剛才是從香室出來,而香室里面的香味兒,也是染上了她的指尖,卻也不知道何時便會揮發干凈。
而此時,她就跟著她的貓一起,就如此時的時間被停格了一般,細雨過后,是她已被暈染一層墨黑的雙瞳。
尋河現在如何了?
四皇子正色了臉,也是問著自己專程趕來所想知道之事。
他現在怕的就是尋河一下子再是決堤,而后讓平陽的百姓再是遭災,到是會尸橫遍野,他想他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有臉回到京城。
更是沒臉見父皇了。
“殿下請放心,”宋言輕咳了一聲,也是將自己剛才的尷尬給忘卻了一些。
“尋河水位目前尚在正常,我們剛才是看過,一切都如我們預想中那般,朔王爺的治水方法,果真是了得,若是按著這樣水位走勢的話,那么尋河水便不會再是上漲。”
“不行,我要去看下。”四皇子說著便要起身。
“再等等。”
沈清辭微微的抬了抬手,纖長好看的手指,一直都是放在妙妙的小腦袋上面。
“若是這雨下了半月,尋河水才會上漲,一月之后,必是水患,若是不下了,那么你去看,其實也不過保是看了一場雨,觀了一條河。”
四皇子猶豫了一下,也是跟著坐了下來,雖然沈清辭的說的有些輕苗淡寫,不過也不能否認的,她所說的就是事實。
只是一日兩日,根本就是不知道到底這樣的治水方法,是否有效,水患也非是一日而成,這世間哪有這么多的水患,哪怕是以前的沒有治理過的尋河,想要出現洪現,也都是要下到了一月左右的雨不可,
可是他就是就感覺不太放心,畢竟現在這里是他的封地,而這里的百姓也是他的百姓,更是因為這一次若是再是失敗,他的臉也就要跟著丟光了,還不知道朝中之人要如何的笑他。
他不由的再是看了一眼沈清辭,他只是在賭,賭自己那一位驚才的朔堂兄,也是在賭這一些身具功德在身的朔王妃。
只是希望,他們不會令他失望,也是希望,他們不會令整個平陽的百姓失望。
這場雨下了整整一日,雨勢也是越來越大,最后他們能聽到的也便只有外面的那些雨聲,如同上一年尋河水泛濫,百姓逃亡的那一年。
不成,四皇子終是坐不住了,他沒有那般好的定力,可以一直的都是在此地坐下去,若是不去看一次,他的心始終的都不會太放心。
“來人!”他對著外面喊了一句。
不久之后,幾名護衛也是走了進來。
“將本宮的蓑衣拿來。”
而他說完,便有人拿來了一件蓑衣,只是當四皇子出門之時,才是發現外面的天已是黑透了,而外面敢是黑漆漆的,什么也是看不到,就算是現在的過去,怕也都是看不到什么。
所以他就只能再是折回來,可是這一夜便如此鬧心著,一夜也都是未合過眼。
直到了第二日天剛是一亮,他才再是讓人拿來了蓑衣,準備去尋河那里看看,耳聽為虛,耳見為實,不是他不相信別人,只是他的心中沒有底氣,所以一直的也都是有些泛虛。
沈清辭站在窗戶,透過了雨簾,也是淡淡的望著外面那一方霧氣朦朧。
此時何其的相似,相同的地方,相同的雨,不同的便是人。
如今也只有她一人了。
“喵…”
妙妙喊了一聲,其實還是軟軟的幼貓的聲音,就是長的挺大的。
“喵…”它再是喊了一句,然后將自己的腦袋鉆進了主人的袖子里面。
雨仍是在下著,而街邊的行人也是瞬間便是少了不少,仍是有不少的人幾乎天天都是在觀望著尋河水,若是有一有險情,可能便是新一次的背井離鄉,或許到了下一次之時,便不會再回來了,或許也是沒有下一次的,便在路途之是,橫于于外鄉。
家永遠是一個人的根之所在,浮萍之身,無根之人,又怎么可能活到好,不管他們身在哪里,最終也只有落葉生根。
當是四皇子到了之后,尋河邊上已是站了不少的百姓,而尋河兩邊則是有重兵把守,他們也只能遠遠的觀望著尋河水,卻是不能接近。
四皇子的護衛將手中的令牌遞了過去,那些重兵便已經讓開了一條路,讓四皇子過去。
四皇子大步的過去,便見尋河水從遠而來,也幾乎都是翻滾的上前,可是與過去不同的便是,這一次的尋河水,似乎一直都是在尋邊近河床之處,就連中間的水位都是沒有過,而到了被生生的炸出來的支流那里,水位會再是下降。
“這個…也太神奇了!”
四皇子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位置,這里跳的很厲害,其實也是緣于一份的激動。
沒事,沒事就好了。
不過他本來剛是要揚起的嘴角,又是不由的僵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