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老大夫急忙的趕了過來,明明身上的衣服都是濕了不少,可是額頭上面卻偏生的都是冷汗,也是辛苦他了,這么大的一把年紀,八成也都是一路跑過來的。
而他一見這的人都是跪著,心里也不由的跟著咯噔了一下,畢竟他過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給那一位皇親醫治,也不是一兩次了,可是現在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個個的都是跪著,莫不是那位王妃出事了?可是也不會啊,他才是過來了一次,也是給那位王妃診過了脈,這這脈相再也是正常不過,不可能才是過了幾個時辰,便是出事了。
因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呈,所以他現在一直是戰戰兢兢的,也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站在這里,更是全身冒著了冷汗,這皇權可真是惹不管得,惹了官,最多就是自己的一顆腦袋,可若是惹了皇家的人,那可都是要誅九族的。
還有,這怎么不說話,不說話,他怎么可能知道要給誰看病的?
“那個…”他硬著頭皮道,總不能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問吧?這若是急病人,多耽擱上一會,就會多是危險上幾分。
而這話想來,不是他問,就也沒有別人問了。
“小的能問下,是誰病了嗎?”
烙衡慮將懷中抱著的妙妙放在了桌上。
“幫它看看。”
老大夫的眼珠子幾乎都是要睜掉了,那個,他不是獸醫啊。
還站著做什么?長更推了一下老大夫,現在的公子的心情很不好,本身夫人就出事了,這只貓再是出事,他都是怕跪著的這幾個人都是沒有命在。
老大夫什么也不問,連忙就過去替一只貓治了起來,想他胡明也算是整個平陽有名的大夫,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捧著大把的銀子找他治病看病的,可是有一天他卻是要給一只貓治病,若是傳出去了,還不笑掉同行的大牙。
而他心底默默的流淚,同時也是慶幸自己的還真是會治貓,家中的小孫女養了一只,還是極喜歡的,他平日里最是疼這個孫女兒,畢竟是他唯一的孫女兒,也都是捧在手心里面的,所以孫女兒的要求他都是做到,平日那只貓拉個肚子,不好好吃飯之類,孫女兒都會抱過來,他看了幾年的貓。
到是也讓他真的會治貓了,而這只貓,明顯的就是才滿月的,還小的很,還沒有成人手掌般大小,現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這是這是怎么傷的?
小幼貓睜開了雙眼,一雙眼睛是天藍色的,也是濕潞潞的十分漂亮,也是難怪的這拉王爺要一直的抱著,這貓確實長的好看,也確實是很招人喜歡。
老大夫看到這貓,不由的就想起自己家的小孫女兒,每一次小孫女就是用這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的,尤其是生病的時候,這小眼神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
可能也是愛屋及烏吧,所以,他到喜歡上這只小貓了。
他摸了摸小幼貓的小肚皮,怕是傷了內腹,然后再是摸摸骨頭。
內腹沒有傷,骨頭也是好著的,這兩樣沒事,他也就是松了一口氣,至于小貓吐血,可能是被震傷了,都是說貓有九條命的,所以,真不是太容易死的。
這只貓看似半死不活的,其實還好,命還能保重。
“公子請放心,”老大夫連忙拱手說道,“這只貓沒有性命危險,只是心腹可能是被震傷了一些,只要好生的養著一些,過些時日便好了。”
“喵…”像是回應著了老大夫的話一般,小小的幼貓站了起來,再是搖搖晃晃的,向主人那里走去,不過就是傷的還是太重了,沒有走幾步,就趴在了桌上,一會又是爬了起來,非要向著主人那里去不可。。
烙衡慮伸出手,將妙妙抱在自己的懷里,妙妙嗚咽的叫了一聲,也是挨著主人的手,乖乖的睡著。
當然現在此事沒有完,還跪著一地的人都是沒有受到處罰。
而烙衡慮什么責備也沒有,他什么也不做,就只是抱著懷中的妙妙,連一點的聲音都是未施舍給他們。
“長青請公子處罰。”長青端直的跪于了地上,現在的他愿意一死,以贖自己失職之罪。
烙衡慮將妙妙交給了一邊的老大夫。
“公子放心,老大夫明白,小人自會照顧這只小貓的。”
烙衡慮并沒有回答,也是讓老大夫的心頭無端的跳了好幾下,他怎么感覺這主子端生生的坐在這里,雖是不言不語,卻是有種風雨欲來的危機感,莫名的讓他都是感覺自己的汗毛都是跟著立了起來。
最后還是長更向他使了眼色,他才是明白的連忙抱著貓出來。
大廳之內,烙衡慮還是坐在那里,至于問他做什么,他在等。是的,他在等,等有些人送來消息,這般高明的手段,又是敢向他明目張膽的動手的,這世上并不多,除了那幾人之外,不需多想。
而能想到對沈清辭動手的,也只有那么一個了。
恩,給水里下毒,將他府上的人都是迷暈,青天白日之下,帶走了他的王妃,這手段不小,膽子也是夠大。
長更從外面回來,也是帶著一個小乞丐走了進來,小乞丐怕的小身都是顫著,一雙手也滿是黑灰,臉上臟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勉強的能遮住身體。
而他躲在長更的身后,本來長更的臉都是可怕了,可是烙衡慮更是可怕,他不是那些惡人,也不是面目猙獰之輩,甚至他還是長的極為好看的男子,可是常年身處高位所帶來的貴氣難擋,再是加上自身的不怒而威,以前此刻,他心中山雨欲來的陰郁,比起沈定山那一雙血紅的眸子,更加的令人恐懼。
孩子的心是最為純粹的,他們雖然還不太知人事,可是他們卻有感覺,比起大人都是要感覺靈敏。
烙衡屢眼睛一直都是盯著小乞丐,也是將小乞丐給嚇到了。
“快說!”
長更催著小乞丐,“剛才你與我說了什么,對我家的公子再是說一次。”
小乞丐看看長更,再是看看烙衡慮,最后才是在衣服上擦了一下自己黑呼呼的手,就是他的手臟,可是衣服上面更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