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棵梨樹被養的十分的好,樹桿十分的精壯,四周也都是松軟過的泥土,更是沒有種任何的樹木,也就只有它一棵,立于這個院子之內,當然也是這院中的唯一的一景,唯一的一樹。
沈清辭從制香室里面出來,也是伸了一下自己的懶腰。
“恩…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果真的,這天下的銀子不是那般好賺的,所謂的日進斗金,也是需要時間的,自是多了一家鋪子這后,她就感覺自己吃力了很多,所以一品香是賺銀子,可就算是再賺,卻也不能開的太多。
再是多開一家,她感覺自己就真的要死了。
說白了,其實一品香用的就是她的血,她的肉,兩家已經是成了氣候,再是多上幾家,她真的可以將自己的命拼進去了。
白梅替她打起了簾子,等到她進去了之后,自己也是走了進去。
沈清辭走到了自己的軟塌那里,踢掉了腳上的鞋子,也是直接就跟著躺下,她實在是太累了,累的也是不想動了。
“夫人,你這是要休息嗎?”
白梅小聲的問著沈清辭,真的是如此的累嗎,現在就要休息?
“恩,我睡上一會兒。”
沈清辭就連身也都是不愿意再是翻了,她太困了,頭一挨上枕頭,也就要跟著睡著了。
“可是夫人,馬上就要吃飯了啊。”
白竹算著時間,也是真的快要吃飯了,沒有多長的時間。
“不吃了,不餓,”沈清辭不想吃飯,她現在只想睡覺。
而白梅接著說了什么,她已經不知道了,她只是知道自己的頭一挨上枕頭之時,就已經睡著了,等到她再是醒來,外面的天也都是快要黑了。
她坐了起來,也是按了按自己的額角,這一覺睡的時間到是長,怕她都是能夠睡上兩個多時辰了吧?
“夫人,您醒了。”
白梅一見沈清辭醒來,連忙的也是跟著跑了過來,“夫人,你可是要用飯了?”
沈清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恩,確實是要用了,”因為她的肚子真的是太餓了,都是餓扁了,而且還不時的咕嚕響著。
白梅連忙利索的就去廚將沈清辭的飯菜給端了進來,因為知道她沒有吃,所以廚房做出來的東西,每隔半個時辰便會拿去熱上一下,這樣等到沈清辭醒來之時,也就是可以吃了。
不久的工夫,桌上已經擺好幾樣的小菜,也都是沈清辭喜歡吃的東西,她拿起了筷子,也是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等到吃完了之后,沈清辭一會再是過去給兩家店弄些香出來,一品香的生意太好,香料再多,怕也都是不夠賣,只是香料難制,她沒有辦法。
若像是其它的香,到是有其它人可以代勞,可是一品香所賣的那些特別的香,至今仍她一個人才是可以制成。
她放下了筷子,肚子也不是太餓了,她吃的并不多,兩小碗的飯,就連那些菜,她也都是淺嘗即止。
她站了起來,再是過去制香房里面做著香料,最近她的制香術到是高了一些,當然制出來的香也是更加的好聞了起來,讓白梅都是恨不得天天的抱著瓶子不放。
當然這些香做出來之后,又會是一輪讓別人哄搶的局面,也有可能就是因為太少的原因,所以一品香的其它的香先是不提,這種越是珍貴,越是難做出來的香料,相反的,到是好賣到了極點,當然也就這些香,一直會賣到斷貨的原因了。
沈清辭剛是要走之時,結果又是折了回來,她再是端起了桌上的杯子,將杯子放在自己的唇間,而她的手指上面,也是有些輕微的小紅點。
這一批香,絕對是真正的極品香,也便只有識貨之人才是知道,到底這樣的香極品到了哪里?
這是最美的合香,這世上最香的味道。
“夫人,你又是要去制香啊?”
白梅在一邊的苦著臉,怎么的都是感覺現在的沈清辭,都是有些走火入魔了來著,這一回來,就像是瘋了一樣,天天都是呆在制香室里面。
“恩,多做一些,多存些銀子,”沈清辭笑了笑,再是關上了門,將自己關在了里面,要多制一些,多是讓一品香賺些銀子,她不知道如查她出了什么事,一品香是不是還可以再是開下去,只能多存夠一些銀子,最少再是多存上幾年的香料,再是堅持上幾年,那些數萬的將士,也便不再需要他們府上的銀子了吧。
而且她也不知道到底她停下來還能做什么,或者能做什么,就只能不斷的在這里抽香,而存香也就越是多了。
她拿出了一根針,將自己的手指扎破,一滴血也是滴在了水里,瞬間竟是有一種冷香傳來,于她的血里,于她的身上,也于她的生命里。
她擠出了一滴血,其實也沒有多疼的,無非就是最初疼了一下,而其余的,到是真的沒有別的感覺。
她的手十分的快,而此時,她的面前已經擺了不少的香塊,這些再是帶去衛國公府里,被那些孩子精心的制成各種的形狀,或香丸,或香餅,或各種各樣的小香珠,再是裝進了瓶子里面,就可以放在一品香去賣了。
而她不由的苦笑一聲,她怎么感覺,她都是在給自己的挖好了墳墓,就等著躺在里面,還是說,其實她真的都已經有些生無可戀了。
這世上好像她能還的都是還了,她的人生也便是如此的,其實也是不悔什么?
不,她還是不還過的。
上輩子,最后的恩,她還沒有還,而她還在等。
她在身上擦了一下手,然后轉過身,從架子上拿過了一個極小的瓶子,然后又是開始調配了起來,這香不同于其它的香,這是特制的迷香,她已經改了不少次的配方,或許還會改上幾次,直到她最是想要的那一味。
“夫人…”外面突然傳來了白梅的聲音。
“怎么了,這是要吃飯了嗎?”可是她怎么感覺才是吃過了飯,當然,她也沒有那么餓的,其實不吃飯也行,她不餓就行 “不是,”白梅站在外面,也是不敢打攪到沈清辭,“是小俊王夫人說是明日在帶著夫人去吃天香樓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