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而言,衛國公府不可能有如此多的銀子,就算是沈清容有十里紅妝,可是余下來的怕也沒有多少了,畢竟大家都是知道,衛國公可是將自己府內的進項都是交由大軍了。
可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真的是糊涂了,還是好糊涂。
“這些都是我們的,”沈文浩握緊了林云娘的手,“都是我們的私財,以后你拿去用就行,而每月也有差不多三萬兩的銀子進項,你想要怎么花由你。”
“三…三萬兩?”
林云娘感覺自己舌頭都是要大了,她沒有聽錯吧,一個月三萬兩,她待字閨中之時,同自己的娘學過管帳的,他們林府的一年下來,也才是不到一萬兩,可是衛國公府這一月就有三萬兩,還是私財,她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接受不了。
“是啊,三萬兩,”沈文浩讓林云娘坐下,真的是感覺林云娘都是要將自己給嚇到了,這不她的腿都是發軟了。
林云娘坐在一堆的金銀當中,都是怕自己會不會被天上掉來的這些金銀給砸死了。
“來跟著夫君一起,深吸口氣。”
沈文浩知道自己將愛妻給嚇到了。
其實不要說林云娘,當他第一次見到妹妹給他裝備這些之時,他也都是嚇了好幾日,后來到是見的多了,所以也是沒有多少的感覺了。最多就是感覺多了一些,加的快了一些罷了。
林云娘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再是吐了出來,可是還是緊張,也還是害怕。
“夫君,咱們是不是有一個金礦啊?”
她第一感覺是不是就是如此的,也就只能有個礦,才能挖出來如此多的好東西吧。
“不是,”沈文浩搖頭笑道,“以著父親那樣耿直的性子,如果真的有金礦銀礦的,他是一下會上報朝廷,不可以私吞。”
林云娘這才是點點頭,可不就是如此的,衛國公就是那般的人,最是忠君愛國,當然也最也是耿直坦蕩。
“那么這些…”她指著四周的這些金銀 “我來給你說下吧。”
沈文浩自己也是坐了下來,然后一直都是握著林云娘的手,沒有放開過。
“我們府本身也是真的窮…”他在五歲之前,其實府上的日子都是過的不好,他們其實也是只是比一般的普通的人家能好上一些,最起碼不少吃穿,可是府上卻無金銀,而且這樣的緊繃繃的日子,還都是母親拿自己的私銀補上的,因為府上大多的進項,都是入了軍糧,還有就是被那個沈家給花消掉了。
至于什么時候有這些銀子的,那就說來話長了。
他一點一點的講給林云娘聽,當然這也都是林家最是隱秘的事情,旁人都從無知曉的。
等到林云娘聽完之后,半天都是驚的說不出來話。
“你說?”她再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
“一品香是你妹妹開的,里面的香也是你妹妹親手調出來的?”
“正是,”沈文浩點頭,“我妹妹六歲的時候就已經開了一品香,直到了現在都是有近八年之久了。”
“一品香你們女人的最是清楚,一月入帳十幾萬兩,我與大姐分了四成,一月下來大概就是四萬兩銀。”
“余下的六成,在我父親和阿凝手中,那些銀子大多的都是沖了軍費的,不然的話,一年沒有百十萬兩的銀子,怎么可能養的起幾萬將士。”
而林云娘還是未反應過來,她還是不相信,京中那個迷一樣一品香,那個誰也不是不知道后臺的一品香,竟然是沈清辭開的,而且那里的香也都是沈清辭一手調出來的,可是誰能相信,當初只是幾歲的孩童,卻是可以調出如此絕妙的香料出來。
而她這才是想起沈清辭,本就是婁雪飛的女兒,而婁雪飛以前也是善制香,那么沈清辭可以制香,也不是不可能。
每一位婁家人皆是制香的天才,只是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沈清辭的抽香術,竟是如此的好,而她偏生的還不姓婁。
沈文浩再是安撫的拍著林云娘的手背,所以,你現在可以不用擔心了,也不用節食縮食,
,這些都是你的,嫁妝也是你的,我的俸祿也是你的,我家的妹妹砸人用的都是銀珠子,我大妹打賞下人之時,從來都不眨眼睛,就連我妹妙身邊那些婆子和丫頭的,一月的月銀都是要比一般的大家姑娘都是多。
他這話說的可真是太不要臉了,也是讓林云娘不由的臉紅,用銀珠子砸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原來衛國公府根本就不缺銀子,也是難怪的,他不需要威平侯府抄出來的東西,自然的,也不用兒媳的嫁妝了。
別人都是笑她,她沒有嫁妝榜身,以后嫁進衛國府鐵定會受苦,一個尚書千金,可能日后吃的東西都是沒有人家的丫頭好,可是誰能想到,外表低調的衛國公府竟是如此的有銀子。
而且還有有著花不完的銀子。
“鑰匙拿好了,”沈文浩再是握了握愛妻的手。
“好,”林云娘纂緊了手中的鑰匙,“夫君放心,此事我的一定會告訴給別人的,也不會讓人知道這些。”
沈文浩只是笑笑,其實也是沒有必要那么瞞著,一品香現在已經夠是惹眼了,為什么沒有人敢查一品香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件事皇帝是知道的,他的軍隊都是用一品香在養著的,如若他不護著,他是傻嗎?
當林云娘出來之時,眼前好像還是金光閃閃的,她都是感覺自己是被一個大金元寶給砸中了,雙腿還是有些軟著。
而她暗罵了自己一句,實在是太沒有出息了,不過就銀子嗎,只要當成不存在就行了。
可是那些卻是實打實的金山,實打實的銀山來著。
她再是出神的望著遠處,就連她身邊的丫頭也都是給嚇住了,也不知道自家夫人這是怎么了…
難不成是傻了?
確實的,林云娘就是傻了,還是給嚇的傻了,嚇的很傻很傻了。
“嫂子,你找我?”
沈清辭走了出來,仍是簡單素凈,頭發上上面別著一根玉簪,發絲也是柔和的垂了下來,她的眉眼映于的此時的晨光之時,如同雨打了荷尖,映滿了山茶,又似荷花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