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貴,你愿意同我回京嗎?”
她問著王大貴。
王大貴指著自己,不由的裂嘴一笑。
“姑娘,你讓我跟去京城,可是我去能做什么,我就只有一把力氣,只會打獵,其它的什么也不會啊。”
“養它們啊。”
沈清辭指了指趴在地上的灰狼和天狼,它們都已經長的十分的大了,這么大的體型,都是沒有人可以將它們當成狗了,也不知是什么樣的血統,怎么的就長的如此大了。
“它們我要帶回去的,都是陪了我一年的時間了,如是要我丟下它們,我舍不得。”
而灰狼和天狼似乎是也知道沈清辭在說它們一般,兩只都是站了起來,然后趴在她的腳邊,不時的用自己的大腦袋供起她的腳。
王大貴也是猶豫,這兩條狗還真的就是他喂大的,小時候,都是吃的煮熟的肉,到了后來大上一些,它們是需要野性的,最初的是時候,是他山上打來了野味,喂它們吃的,后來再是大上一點,他就帶著它們一起去打錯,再是后來,它們都是可以不用他帶了,自己就能跳到了墻外面,將自己的肚子給喂飲了,莊子里就連它們的食物都是給省了。
如果沈清辭真的要將它們給帶出去的,他也會舍不得的。
“你考慮一下,”沈清辭再是輕輕的撫著灰狼和天狼的脊背。
“等你到了京中之后,我會安排你媳婦進到府上的廚房里面,我府里人丁簡單,你可以放心,我安排進去的,沒有人會給她小鞋子穿。至于小寶,我可能沒有說,我大姐是小俊王的的王妃,俊王府里面是設有私學的,你可以讓小寶過去讀書,不收束修,就連衣物和三餐,以及日常的花銷,也都是俊王府的。”
這話說的,王大貴差一些就要說出一個好字了。
這么好的事情,就像是從天上掉來的一樣,他們一直念著的,不就是小寶可以上學堂讀書,還是一個好的私學,而他也知道,如果他們將小寶一直都是養在這個莊子里,雖然說,可以衣食無憂,可是小寶的一生就是被耽擱在這里了。
可是若是去了京中,只有一個好地方可以讀書,他們不求可以封侯拜相,可是最少可以不用再是當一輩子,在地里刨食的人,要不就給別人當下人,一輩子連帶著子子孫孫也都是如此的沒有出息。
不得不說,在去與不去之間,他的心其實已經動搖了,也是動搖到了去的那一方了。
沈清辭就知道自己的提出來的條件,夠了,其余的不用多講,只是這一條就行,人都是有弱點的,只要抓住了。
那么就等成于已經握有了一半的成功。
“對了,你再是幫我問下全小魚,”沈清辭拿了毛刷幫著兩條狗梳理著身上的皮毛。
“問他什么?”王大貴不明,“莫不是姑娘,也是想要讓他跟去京里嗎?”
“是的,”沈清辭也是不遺憾,“他的手腳利落,腦子也是聰明,我大哥那里還缺少一個跑腿的小廝,你問他是否愿意跟去?”
“好,我這就去。”
王大貴剛才還是在猶豫,可是現在卻是已經決定了一些什么了。
似乎瞬間的,他就豁然開朗了一般,其實也沒有什么可以猶豫的,更沒有什么可害怕的,人這一生,不過就是這么短短的幾十年,就算是他不為了自己,也都是要為自己的兒女掙上一份前程。
他跑了出去,準備就去讓全家那小子過來,想來,全家那個也會同意的,全家的兄弟就有五個,現在還是沒有一個人娶到媳婦,那小子是排在老四的,等到輪到他時,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村里人過的也無非就是這樣的日子。
與其真的這樣過一輩子,還不如去好好的闖一闖,雖然說,貴人并未說,給他們多少的月錢,可是這位貴人向來都是出手大方,上一次的黑熊,他們都是賣了一百多兩的銀子,那位貴人,卻是連眼睛也是未曾眨過一下的,都是給了他們。
他相信貴人,貴人是是絕對的不會虧待了他們的。
沈清辭仍是拿著為毛梳,細細的幫著灰狼和天狼刷著毛,兩只也都是趴在地上,乖的就跟兔子一樣。
“你不是真的帶他回去喂狗的吧,你費了這么多的時間,就是為了給你找一個伺候畜牲的?”
白竹再是從房梁上面跳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武林高手,都是有著如此的怪脾性,平地不呆,非要日日的呆在了房頂上不可,一個不順心,可能就是要去上房揭瓦去了。
“恩…”沈清辭輕的抬了抬眼睫,映在眼中的本就是一片清明。
“他的臂力很強,力道也十分大,是個天生的武將。”
“你想讓他效忠于國公爺于麾下?”
“我有這樣的想法,”沈清辭本就是如此想的,“不過,去不去在他,他是想要當一代的名就,還是只當一個喂牲口的,也都是在于他自己。”
“那個全家的小子呢?”
白竹再是問著,她有時真的感覺沈清辭太過聰明了,有時聰明的都是近乎可怕,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也是將會某此事情,從一開始都是算計于手中。
“他的手很巧,”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在一邊的水盆中洗著自己的手,她的手能制香,對于手巧的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他的手適合做東西,也就是…”
“神兵。”
“你確定他們會同跟你走?”
白竹靠在一邊,也是將自己的劍往一邊一丟,拿的久了,困。
“他們會的。”
沈清辭走了過來,端起了桌上溫著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過卻是沒有喝,而是放在了白竹的面前,白竹接了過來,將杯子放在在唇邊,也是一飲而盡。
至于沈清辭,也是給自己的倒了一杯,她到不像白竹那樣,上好的茶葉也都是如牛嚼牡丹。
她輕輕的抿了一口茶,也是任著茶香從她的唇間一點一點的蔓延著,入味著,再是苦澀著。
回味也是要品的,
而她在等…
當然她等到了。
當是全小魚過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提了一件小包袱,他嘿嘿的笑著,也是露出了一口白牙,他的眼里映著干凈的清泉,也是清澈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