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諸位不要生氣。”
柳安陽表現的很真誠。
這抹真誠,獲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無論是對方,還是己方,他們都覺得柳安陽也算不錯。
尤其是己方這邊剛剛說話的那群人,此時聽到這話,心里的怒火更是忍不住。
“呵呵,賠罪?”
“城主大人,您沒有必要向這樣一群人賠罪,他們這些人都不打算在這里了,跟我們有什么關系?都是一群沒用之人罷了。”
“不錯,一群沒用之人,想用這種方式來獲得我們的注意力,以此來獲得更多的利益,這種手段,我八百年前就已經用夠了!!”
“老夫跟著城主大人走南闖北,混跡江湖上百年,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就你們這群無用之人,老夫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你們要走就走,走便是,老夫要是多攔你們一下,老夫的名字就倒過來讀!”
這么狠?
倒過來讀?
對面這十余位老師,不由竊竊私語,眼睛里都流露著疑惑的目光。
“這老小子,叫什么?”
“好囂張啊。”
“不知道。”
“剛剛霍老師給我傳音,說這個老小子叫王忠望!”
“喔曹,王忠望?這個名字倒過來讀,好像跟正過來讀沒有什么區別?”
“是啊,這老小子實在是太雞賊了,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們,這種名字,倒過來讀的效果還不是差不多?”
“壞,太壞了。”
“這啥人啊…真是…好壞啊。”
“確實,真的太壞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恐怖如斯。”
他們聚集在一起,目光中帶著鄙夷,看著那個王忠望。
王忠望被看的臉色一紅,連連揮手:“去去去,看看看,看什么看?難道老夫的話說錯了?”
“老夫絕對是不會攔你們的。”
“所以,老夫叫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的決心,我希望你們不要舍本逐末了,不要忘記重點是什么。”
王忠望又當著柳安陽的面說了一大通話。
對面那群老師都覺得尷尬的不行。
就這種貨色,也能跟著城主大人混?
還走南闖北,浪跡江湖?
這城主大人身邊怎么會有這種憨憨?
這也太掉價了。
柳安陽被他們那群人看的渾身不自在,也覺得好像有點掉價。
他忍不住咳嗽一聲,擺擺手:“行了,你就別說了。”
“來者是客,是走是留,也是人家的權力,你在這亂說也沒有意義,懂嗎?”
王忠望頓時一滯,連忙后退幾步,不再多說:“是,城主大人,小人有罪,不該多嘴。”
“小人知錯了。”
柳安陽繼續揮揮手:“行了,退下吧。”
于是,他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漸漸退下了。
沒了王忠望,場上的氣息漸漸平靜下來,也沒人再對那群人冷嘲熱諷了,畢竟就如他們的城主大人所說,人家想走想留,那是人家的自由,他們完全沒有資格干涉。
如果干涉了,那他們就是一群渣滓。
這是柳安陽不允許的。
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名聲壞掉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諸位,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心情,我表示十分遺憾。”
“就像你們說的那樣,如果未來一個月之內陳天行那小子還是沒有現身的話,那是走是留,你們隨意。”
“我,柳安陽,代表全城,在這里說一句,我們絕對不會多加阻攔。”
“我們奉行的向來都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策略,只要是在我們城中的,都是朋友,想干嘛就干嘛,只要不危害到大家的安危,我們都不會干涉個人的自由。”
“無論是行為,還是言行,都隨你們自己而定。”
那十余位老師聽了,心中難免生出一股感動。
說實話,這年頭,像這樣單純樸實的城主,不多了。
至少跟他們以前的那些城主相比,要好上很多。
再怎么說這也是一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只要實力夠強,完全可以強迫一個人的行為,就像柳安陽作為一城之主,完全有實力強迫他們留下,可他沒有那么做,是多么的難得可貴。
“謝過城主。”
“謝城主能夠理解我們。”
“城主對我們的寬容,我們十分感激。”
柳安陽沒什么興致,也不想聽這種沒有營養的話。
“算了,你們這一個月就先住在城主府附近的接待客人的客房之中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我都會讓下人一一安排,絕對讓你們對此番行程感到滿意。”
“來人啊!將這幾位朋友待下去,好生招待,要是讓他們感受到半點不適,我唯你們是問!!”
那些下人連連點頭:“城主大人您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們身上。”
“我們管了。”
“我們絕對把他們招待的舒舒服服的,讓他們挑不出一點毛病。”
那十幾位被陳天行蒙騙而來的老師,被他們帶下去了。
“諸位,請!”
城主府,倉庫。
那一艘靈舟,就是保管在最深處的倉庫之中。
這種東西,又大又不好運,也沒有人會一個人用,所以一直都在城主府最深處的倉庫中管理。
此時,那艘靈舟就在倉庫的最深處,沒人看管。
之所以沒人看管,是因為這么大的東西,一般情況下也沒人能夠用納戒裝進去,所以也不怕有人會把他偷走。
納戒么,頂多裝幾十平的東西就不錯了。
這個靈舟,太過龐大,看著就讓人震撼,誰能用納戒偷?
所以,當不害怕有人偷的時候,這個管理就松了一點。
更何況這就在城主府之中,只要外面的防衛足夠,這里面就不需要單獨的守衛。
不過,即便沒有守衛,那倉庫的大門之外仍然是有陣法存在的。
此時,陳天行打開自己的房門,晃晃悠悠地從里面走了下來。
他之前一直都在靈舟之上,就沒下來過。
而那些人都以為他下來了。
他朝外面看了一眼,烏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乖乖,這是哪兒啊?”
“怎么一點光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