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致覺得,這就是一個天坑,誰要是真的信了,那就是傻子。
于是,他們站在一起,很有團結心的樣子,眾志成城,對著陳天行,十分堅決(憋屈)地大喊:“陳小友,你誤會我們了,我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其實我們沒有人想要離開,我們就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陳小友你還當真了。”
“是極是極,我們原本是想逗一逗陳小友你的,沒想到陳小友你這么不禁逗,還真把我們說的話都當真了,說實話,我很羞愧,我們的意思不是這樣的。”
“陳小友,你要相信我們的誠意,我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陳小友,現在玩笑也結束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呵呵呵…我們其實很期待到達陳小友家鄉的那一刻。”
“是啊是啊,我已經等的花都謝了。”
“走走走,咱們回去,好好的聊聊,順便耐心的等待,我們相信以后的生活一定會比現在好一萬倍,我們相信陳小友的安排。”
“對對對,我們要是信不過陳小友,當時也就不會跟來了,我們隊陳小友的信任程度,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沒錯,陳小友你相信我們就完事了,別的就不用多想,你只要相信我們是真心的。”
很快,原本還十分堅定要離開的這群人,對陳天行不滿的這群人,就搖身一變,變成了陳天行的個人舔狗,讓人唾棄。
旁邊那些之前沒飛上去的人看了,不由暗暗撇嘴,心想這些人還真是一點節操也沒有,各種謊話張口就來,毫不猶豫,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聽聽這話,就不為自己感到羞愧嗎?
反正他們這些外人都覺得挺羞愧的,恨不得把腦袋給縮到地下。
畢竟他們這些人之前都是老師,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一個群體。
現在他們表現的這么不知羞恥,從一定程度上就是表達了他們的不知羞恥,所以,他們氣的牙癢癢,但是又覺得無可奈何。
“唉,可恨,這些人簡直就是墻頭草一樣,兩邊倒,風往哪吹往哪倒,真是可恥。”
“是啊,太可恥了,這種人,簡直就是我們當中的敗類。不就是受到了一些陣法的攻擊么,就慫成這個樣子,我呸,簡直太慫了,辣雞,辣雞辣雞!”
“辣雞啊!!”
他們忍不住地破口大罵。
當然了,都是小聲的大罵。
畢竟,要是真的罵出了大聲,那誰的臉面都不好看,他們還是能搞清楚這一點的。
不過,即便他們罵的再小聲,也是有人能聽見的。
那些人本來覺得不算什么,但是聽到這些話之后,覺得羞愧的同時,也覺得十分憤懣,想要打人。
尤其是那一句,不就是一點陣法么,算什么?
對于這種言論,他真是想上去把那個人給按到陣法里讓他去試一試那種感覺,竟然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的說什么算什么?
算什么?
你要是真的去了,估計比我們慫的還快,竟然還好意思說我們慫,真是…
無語。
很無語。
陳天行將場上的情況看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他看向那群主動認慫的人,連連搖頭:“不不不,你們可能對我有些誤會,你們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剛剛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只是手滑了,你們要相信我啊。”
“我也是真心想要放你們離開的,你們不要誤會我的用意,如果我的哪一個行為讓你們覺得誤會了,那我道歉,我覺得很愧疚。”
“不是假的很愧疚,是真的很愧疚。”
“還是剛剛那句話,你們想走就走,我絕對不加以阻攔,剛剛的陣法我也已經全部關閉了,一個都沒有運轉,你們可以安心的離開。”
陳天行的這番話,說的他們那是一愣一愣的。
什么玩意兒?
什么玩意兒?
又把剛剛的話給強調一遍?
是手滑了?
只是失誤?
他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他們下意識地覺得這個事情不可信,但是又覺得陳天行說的這番話真情實意,也不像是假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們還真的一時沒有辦法去準確判斷。
這可讓他們犯難了。
“喂,兄弟,你覺得這小子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我覺得…一半一半啊,不是太可信,但是也不能不信,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喔曹,你這是幾個意思?什么叫不太可信,又不能不信,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信還是不信?”
“我的意思是…要是能有人給我們試驗一下就好了,先飛上去看看,如果沒有情況的話,那應該就是真的。”
“…你可拉倒吧,盡說廢話,要真有那樣愿意上去嘗試的人,還需要輪到你在這廢話?”
嘀咕了半天,他們也沒嘀咕出什么原因來。
但是,有人很機智,直接將目光看向了之前沒有飛的那群人。
“哎,李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沒飛吧?剛剛你們說啥來著?不就是小小的陣法嗎?被攻擊一下也沒什么?”
“是你們肯定不會慫?”
“你們既然有這種覺悟,那就太好了,要不…這次你們就先上去替我們試一下陳小友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嘶——
聽到這個臭主意,那些人紛紛往后退了一步。
尤其是剛剛出口成臟,把對面那些人噴的體無完膚,然后抬高自己的人,退的更叫一個快,生怕被叫到自己要上去試一試。
這好端端的上去試一試,那不是傻子么?
太傻了,他可不是。
呵呵!
提議的那個人看到那些人往后退,不由泛起冷笑:“剛剛說話倒是好聽,現在一個個都在這裝死。”
“你們不是很牛比的嗎?剛剛那些話是誰說的?誰說自己不會慫的?”
“有沒有膽量站出來?”
良久,沒人站出來。
很顯然,那個人就是一個鍵盤俠,就只會放嘴炮,要是真讓他上,他的表現可能還不如他們。
當然了…那個人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弱弱地當一只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