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鼎瞥了一眼身邊的老父親,弱弱地問了一句:“父親,這…這是什么情況?”
茍天也非常懵逼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么他兒子初來乍到就能讓這些人這么熱情的對待。
顯然,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
“以防有詐,你不要掉以輕心。”
“這些人說不定是想麻痹你,然后讓你信任他們,最后重拳出擊,讓你失去信心顏面等等等等。”
茍鼎聽了,深以為然。
“父親說的有道理。”
“此事,必有蹊蹺,我必定要小心對待。”
他的臉上浮現起一抹虛假的笑容,連連拱手笑道:“呵呵,哈哈哈,各位同學實在是太客氣了,太客氣了。”
“我就是一個…”
他想簡單的說幾句,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決心。
結果,周圍那些學生剛跑到他面前,就都停了下來。
一些修為高強的人看穿了茍鼎的修為,十分不解。
他們叫住身邊的人,小聲嘀咕:“慢著,兄弟們,這個茍鼎同學可能跟我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旁邊那些學生的心里頓時浮現起一抹疑問。
“什么意思?”
“這個意思就是…這個茍鼎同學,可能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厲害。”
“他,可能跟陳天行同學是兩個極端。”
“我看他一身修為,不過是入靈境一重罷了,估計堪堪才突破,而且才突破不久,這種實力的人,怎么會像陳天行同學那樣厲害?”
那些學生聽了,紛紛點頭,不過有的人也提出了疑問:“不對啊,陳天行同學當時也只是入靈境中期而已,也不如我們。但是他很多地方都比我們厲害啊。”
“眼前這個人是陳天行同學的鄰居,說不定也是一個喜歡低調的人,所以才沒有表現出來。”
“我們,不應該用單純的修為來判斷一個人到底怎么樣。”
“你們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嗯…有道理,那我們就先看看,等他表現之后再說。”
他們收起了之前的喜悅之情,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深深的思索已經懷疑,笑容,也減少了。
甚至,之前的那些問題也被他們收了回去。
“咳咳,原來是茍鼎同學,剛剛我們失禮了,請進。”
“茍鼎同學,請進請進,別的就先不多說了,你這一路肯定累了,還是先到教室里休息吧。”
茍鼎:“???”
茍鼎又懵了。
這是什么情況啊?
變臉要不要變的這么快?
還有,你們剛剛離我那么近,說悄悄話就以為我聽不到了嗎?
茍鼎覺得眼前這些人簡直是在考驗他的智商。
他的智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受到了侮辱。
茍天:“???”
茍天的心情,和茍鼎是一模一樣的。
他非常不能理解周圍這些人的表現。
“奇怪,這些人明明都是大家族的子弟,怎么一個個毛手毛腳,大大咧咧的?”
“根本就不像是穩重的人啊。”
茍天深吸一口氣,深感主城的情況著實復雜。
“行了,鼎兒,既來之則安之,別的就不要多想了,記得和陳天行那小子打好關系。”
“為父沒有資格在這里多待,就先走了。”
“還有,千萬千萬,千萬不要惹事,知道嗎?這里可不是你能胡作非為的地方。”
茍鼎了然,非常清楚地點頭:“父親您就放心吧,我就算再傻,也還能分出輕重的。”
“這些人,我得罪不起啊。”
“不過,陳天行那家伙,仗著自己多來了幾天,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同鄉給放在眼里,這么多人都出來看我,結果他還龜縮在教室里,不出來。”
“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我何必與他打好關系?更何況,他的父親也只是蒼霞城的城主而已。”
“我覺得父親你不必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茍天聽到前面那些話,心里有些欣慰。
“既然你有這種認識,我就放心了。”
不過一聽到后面,他的眉頭就不禁皺了皺。
“出門在外,若是連同鄉都依靠不住,那還有誰能依靠的住?”
“反正你不要與之交惡便好。”
又重復說了幾句囑咐的話,他才依依不舍得一步一回頭,看著茍鼎進了教室,轉身離開。
他的永豐城還需要繼續發展,沒有他的話,只怕不會像蒼霞城那么穩定。
畢竟蒼霞城里面的高手不少,即便陳豐不在也可以震懾別人。
他的永豐城就不一樣了,就只有他一個高手。
而且,他也沒有得到主城城主的召喚,多待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
當然了,他敢相信,如果能夠在短時間內繼續晉升,他肯定也會被城主大人給召喚來的。
教室之中。
茍鼎隨便看了一圈,發現座位十分寬松,甚至有一種一眼看不到邊的錯覺。
“這位同學,我應該坐哪里?”
“你們這個位置排的有什么規定嗎?”
周圍的那些學生表現的很平常,不喜悅也不排斥。
“嗯…沒什么規定,你自己找想坐的位置坐下就好了,哪怕你坐到最后面也沒有人管你。”
哦豁?
隨便坐?
沒人管?
這感情好。
這一點,他覺得非常適合他這個咸魚。
他只想在后面好好的混混日子,然后回去。
于是,他直接往后面走。找個沒有人的角落,一坐,像是一個出門曬太陽的大爺。
教室里的那些學生看了,一個個眼睛瞪得直直的,有些不敢相信。
“喂,你們看,這個茍鼎的表現跟當時陳大哥來的時候表現的一模一樣。”
“老鄉,不愧是老鄉,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來他實力不凡吧?”
“嗯…果然是一個和陳大哥同樣低調的人,身上的本事說不定也不低,不過這個還得看他以后的表現,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了。”
“不錯,下一個節課正好是煉器課,到時候看看他會不會煉器吧。”
眾人圍在一起,低聲議論。
茍鼎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時不時地看他一眼,他現在心里只有一個疑問。
那就是…他看了好幾遍,就是沒有看到陳天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