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供奉耿澤,首先帶頭,聲嘶力竭,高聲呼喊。
再不喊,就晚了。
其他幾個供奉也有樣學樣,紛紛呼喝。
“大圣,等等,我們有話要說。”
“大圣,請給小的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大圣,從今以后,小人愿意跟隨在大圣左右,以供大圣差遣!”
“大圣,小人哪怕做牛做馬都愿意。”
聽到這些呼喊,陳天行愣住。
他停下腳步,又走回去。
走到金山前面,看著這些人。
說實話,如果不是他們這么叫,他都要把這些人給忘了。
耿澤他們見陳天行走過來,大喜過望。
喊的更帶勁了。
“大圣,還請收了神通吧,我們是真的服了。”
“沒錯,還請大圣收了神通,讓我們恢復自由。”
陳天行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幫你們恢復自由?”
“可你們到時候出來了要還是不服我,跟我搞事情怎么辦?”
“剛剛這個大供奉,我就饒過他一次,可他還是不知悔改,把你們叫出來跟我斗。”
“如果我再放過你們,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大供奉耿澤無言以對,臉色有點黑。
其他幾個供奉紛紛對著大供奉,怒目而視。
“大圣,你就放心吧。”
“我們敢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保證,絕對不會再起壞心思。”
“如果大供奉他還敢搞事情,那么我們第一個不放過他,跟他拼命。”
“請大圣明察。”
耿澤也硬著頭皮,再次求饒:“大圣,我這次是真的服了。”
“請大圣明察。”
陳天行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好吧。”
“看在蔡申申的面子上,我就再放過你們一次。”
“叮,感受到耿澤等十位供奉真心悔改,萬金印收回。”
隨著系統的聲音落下,那座壓在他們身上的金山,瞬間起飛,在空中慢慢縮小,最后化成一小塊金印,直接消失。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原地。
莫齊和衛增看著這一幕,不由目瞪口呆。
憑借他們凝神境的實力,竟然沒有看出來,這座金山是怎么憑空消失的。
空間類型的法寶?
好像也不是。
古怪。
很古怪。
四處都透露著古怪。
他們覺得這個新來的少城主,有點神秘,好像跟他們一開始的想象有點不一樣。
這份神秘,嚴重顛覆了他們之前的想象。
他們覺得,等回去的時候,很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和他們的城主匯報一下。
至于那些供奉,在站起來看到這一幕之后,心里對陳天行的敬畏更深了。
他們帶著笑臉,一個個湊到陳天行身邊,揉肩捏背。
“大圣,您身上還缺掛件嗎,您看我有沒有做狗腿的潛質?”
“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想要跟在您身邊,給您做牛做馬。”
耿澤受的苦最大,但是最殷勤的也是他。
“大圣,這個狗腿子也不是誰都能做的,最起碼得有實力,如果實力不夠,那帶出去肯定就是在丟您的臉面。”
“所以我覺得,我的實力最強,我做這個狗腿比較合適。”
其他幾個供奉見耿澤把話說的這么絕,都怒了。
“大供奉,你怎么說話呢?”
“我覺得,做狗腿最重要的關鍵點不是實力,而是衷心,沒有什么比一顆衷心要更加重要。”
“你雖然實力很強,但是看你的面相就是小人之相,一點也不衷心。”
耿澤:“…”
他沒想到,昔日叫他大哥的同僚,黑起他來竟然如此熟練。
這些家伙以前是不是經常在背地里黑我?
要不然怎么這么熟練?
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不過,不就是黑人么,誰不會啊?
他黑著臉,也開始黑他們。
“柳子崖,你別在這里血口噴人,我在風滿樓整整一十八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流過血,流過淚,可曾有過一點不臣之心?”
“倒是你,剛來風滿樓不久,甚至在風滿樓里還有一個駢頭,結果現在就要棄之不顧,另投他主,我看你才是無情無義,不忠不孝,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我要是你,我早就羞愧的沒臉見人了。”
“可你竟然還癡心妄想的,想要跟在陳大圣身邊。”
“我告訴你,別說給陳大圣做牛做馬了,就算給陳大圣提鞋,你都不配!”
柳子崖被噴的面無血色,嘴唇干裂,氣得渾身直顫。
“你胡說!”
“修煉者的事,怎么能叫駢頭?”
“我們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我給她想要的,她給我想要的,怎么就成駢頭了?”
他紅著臉,大聲爭辯。
接下來,就是一陣諸如“你不懂”“互不干涉”“精神交流”之類大家都聽不懂的話。
其他供奉聽了這些話,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風滿樓的門前,到處流傳著快活的空氣。
蔡申申:“…”
蔡申申看著他們吵來吵去,臉色也不禁黑了下來。
這些人,明明都是他風滿樓的供奉,結果現在一個個的都要吵著去跟陳天行混。
這把他蔡申申的面子,至于何地?
往哪放?
他忍不住,大叫一聲:“夠了!”
他皺著眉頭,眼睛里面飽含怒火。
“你們都忘記了自己姓什么嗎?”
“你們是風滿樓的供奉!”
“我陳大哥一表人才,風流倜儻,浩浩乎如憑虛御風,飄飄乎如遺世獨立,巖巖若孤松之堅挺,傀俄若玉山之將崩,豈是你們這些歪瓜裂棗可以配的上的?”
“還想在他身邊伺候,我看你們都是癡心妄想!”
他伸著手,指著那些供奉,義正言辭,狠狠批評。
陳天行有些吃驚。
這個蔡申申,有點東西啊。
說話都好像很有水平的樣子,一看就比那幾個供奉有文化多了。
那幾個供奉被這么一說,也都滿臉羞愧。
不過,這種羞愧之色,僅僅維持了短短的幾秒,就消失不見。
他們,開始反駁。
“大公子,這話你說的就有點過分了,我們大家只是風滿樓供奉,又不是你風滿樓的人,難道還不允許我們去找更好的差事?”
“就是就是,我們想要去找更好的事情做,這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沒錯,我們問心無愧。”
蔡申申:“…”
蔡申申聽到這些反駁,心更痛了。
他痛心疾首,指著他們:“你們…你們寧愿去做別人的走狗,也不愿意做風滿樓的供奉!”
“你們說…你們賤不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