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生站在人群外,看著盛景牽著獨孤青鸞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宮殿的祭壇,眼圈發紅,當年他們結婚時,他雖沒化成了人形,卻已經有了意識,在吃下人參精后就一直有意識,他幾乎陪伴著盛景和獨孤青鸞走過了他們恩愛,反目成仇的全過程。
他看著盛景沒日沒夜地繡嫁衣,也曾見過他的主人,跪在嫁衣上落淚,在那深夜的宮殿里,陪伴他的只有無盡的絕望。
木蓮生曾經有過一個很誠摯的心愿。
希望主人和公主終成眷屬,他愿意把得來的機遇舍棄掉,做一只畜生就好了。
當年婚禮驚變,他也目睹了全過程。
他也看到了主人的瘋狂和殺戮,也看到主人的悲傷和無助,他陪著盛景從名門少將到眾叛親離,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如今,一切都好起來了。
主人終于得償所愿了。
這輩子,他不會再有遺憾。
“你哭什么?“蔣圓圓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十分驚訝地看著木蓮生,人家結婚這么好的日子,你哭什么呢?
你又不是送女兒出嫁的老丈人。
木蓮生抹去了臉頰上的冰冷,輕笑說,“我高興,主人終于得償所愿了。”
“主人?”蔣圓圓困惑,這稱呼也真是很復古了。
盛景牽著獨孤青鸞一路走到祭壇,成親的文告非常長,念了足足有一刻鐘,蔣圓圓也是第一次參加真正的古代婚禮,嘆為觀止。
心疼獨孤青鸞的脖子。
那么重的一頂鳳冠壓在頭上,她還要紋絲不動地站著,文告結束,祭天地,接著才是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都是獨孤青鸞和盛景曾經聽過的詞,此刻聽來是那么的遙遠,卻又懷念,自從籌備婚禮,他們不止一次想起當年婚禮的步驟。
盛景握住了獨孤青鸞的手,說出了當年一模一樣的話。
“青鸞,我不會再騙你,也不會再負你。”
獨孤青鸞心里酸楚,眼圈泛紅,哪怕是異火族沒有眼淚,聽到這樣的話語,她也幾乎落淚,那么多騙局,那么多辜負,終究成了過往。
時間把所有的恩怨都埋葬,只剩下他和她之間的愛。
歡歡張開翅膀,仰天長鳴,在一對宮殿上空環飛,這是當年不曾有過的畫面,卻是異火族的風俗,異火族新人成親時,會有十名男童女童環飛在云端之巔,為新人禱告祝福。這是飄飄告訴他的,飄飄倒是希望多幾名異火族的孩子為公主禱告。
可惜,歡歡是異火族僅剩的孩子。
獨孤青鸞輕笑,陽光落在歡歡的翅膀上,如燃起了火苗,也燃起了希望。
完美!
大妖們把新人送到了婚房,江槐等人總算松了一口氣,紛紛歡呼起來,說實話,這樣一場婚禮太肅穆,也太莊重了,他們都不敢亂說話,新人一走他們總算也是解放了。
“這太美了。”攝像從頭到尾都記錄著他們的婚禮狀況,有一組人跟拍去了婚房,另外一組還在拍歡歡。
“歡歡,夠了,可以下來啦。”
“不是要飛百圈嗎?”
“那你飛吧。”
王景川問,“這么飛不會暈嗎?”
眾人爆笑出聲。
木蓮生雙手合十,他一直跟著主人生,跟著主人死,如今功德圓滿,他心里的包袱也徹底卸下了。
蔣圓圓一直都覺得木蓮生今天表現得很奇怪,“木董,你今天很奇怪,感覺你…你…你好像失戀一樣。”
難道他喜歡青鸞?
哦,不,不會!
那是…他喜歡盛景?
這么勁爆嗎?
木蓮生輕輕搖頭,“是解脫和釋懷,看到主人幸福,我很開心。”
“主人?”蔣圓圓困惑,“不好意思,今天聽你說了兩次主人,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還叫主人?有點奇怪。”
“他本來就是我的主人。”木蓮生輕描淡寫,“對了,有一件事一直想要告訴你。”
“什么事?”
你這么嚴肅,我突然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木蓮生淡定從容,“我是一匹馬,一匹活了上千年,成了精的白馬。”
蔣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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