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歡歡,一直在陽臺上盯著,就這么熱乎勁,說不定就要求你退圈了。”經紀人忍不住吐槽,自從他們出來后,歡歡就一直在陽臺上看著他們。
潘森自然看見了,他沒說什么,回頭和歡歡揮了揮手,經紀人說,“是來虐狗的嗎?”
“我走了幾年,不辭而別,對歡歡傷害太大了,他只不過是要確定我在他的眼皮底下,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談好,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潘森溫柔一笑,“他會尊重我的意愿,陛下想要退圈是希望多一點時間來陪伴公主,他們分離太多年,我和他的情況又不相同,歡歡沒有和我相殺幾百年,我沒這方面的憂慮,等再過幾個月,歡歡這盯梢的勁兒就過去了,我也能正常工作。”
經紀人說,“你確定…不會走了?”
“不會!”
“也不會死?”
“生命都有盡頭,每個人都會死。”潘森說,“異能者也有死亡的一天,除了陛下,誰能真正的長生不老。”
兩人談了兩個小時,經紀人總算放了心,慶功宴上,歡歡和潘森合了影,潘森發了動態,一張九宮格,中間就是他們的合影,他還p了一個愛心,十分醒目。
這是潘森社交平臺上,突然一波秀恩愛,粉絲們都在祝福,總算又有同框的照片了,他們等一張同框等得太艱難了。
潘森心想,以后同框的照片,怕是只多不少。
回程的路上,歡歡問,“你喜歡什么季節舉辦婚禮?”
求婚也求了,戒指也戴了,婚禮就這么快要提上日程了嗎?
“你想什么時候?”
“當然是越快越好。”這是夏天,歡歡心想在盛夏舉辦婚禮也很好。
“是不是太急了?”
“一點都不!”歡歡說,“這幾年我一直都很低調,扮演你也不容易,很少出現在你的工作場合,你也很少來我的工作場合,大家都說我們是塑料戀人,因為這世上難得有異能者,難得有般配的,所以條件合適就在一起,根本沒有多少愛。”
潘森,“…”
這是多怨念啊。
可潛臺詞他聽懂了。
“明天我陪你上班。”他剛結束演唱會,陪伴歡歡工作也合情合理,正好也看一看歡歡工作的地方。
歡歡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他留在家里,歡歡去上班,他總是心不在焉的,三分鐘一條短信,要是沒秒回,馬上就要打電話,像極了有控制欲的男朋友。
他一點都不反感被歡歡這么盯著,只是有點心疼歡歡。
“行,那就說好了,明天陪我上班。”
“好!”
翌日一早,歡歡特意給潘森找了一套情侶裝,暗搓搓秀恩愛的心思藏不住,他今天比平時早起半個小時,特意打扮過了,模樣十分工整。
“天啊,真的有這么俊美的科學家嗎?”潘森忍不住彩虹屁,都成習慣了,歡歡看起來就只有十八歲,可資歷算是不錯了,自己也有底氣,他幾乎能想象到歡歡說博士生們饞他的身體,那一定饞,他要是學生,被這樣一名教授帶著,他也饞。
他還會宮心計呢,讓教授只看他一個人,只帶他一個人,一定會暴力其他的師兄師姐們。
歡歡被夸得心情愉快,兩人去研究所的食堂吃早餐,這些年來,歡歡是第一次帶潘森來上班,研究所人不多,這是國家高端人才研究所,就學歷而言,全是博士,并且很多人是手里握了好幾個博士學位,都是嚴格篩選,資歷,能力缺一不可,大部分都是國防科技人才,非常受人尊敬。
環境簡單,人際關系也不復雜,老一輩對娛樂圈不感興趣,青年科學家哪一個不知道歡歡和潘森的關系,研究所里有潘森的粉絲,還問過歡歡哪天帶潘森來上班,要個合影簽名什么的,歡歡從來不應承這件事,沒想到有一天潘森會出現在他們的食堂。
老科學家們倒是沒什么,年輕那一輩都要跳起來,可沒有人亂拍照,連過來要合影都沒有,潘森詫異,“我這么沒名氣了嗎?”
“他們怕我而已。”歡歡淡淡說,放潘森一個人,那就不一樣了。
等歡歡帶團隊去實驗室后,潘森就體會到巨C頂流的感覺,好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過來禮貌地問他可以要簽名,要合影嗎?
有的人連照片和唱片都準備好了。
潘森,“好啊。”
潘森沒有歡歡那么冷,非常好說話,也沒有巨星的距離感,非常好相處,幾名和歡歡平時都沒什么交流的科學家都迅速和潘森打成一片。
什么我家里的侄女特別喜歡你。
我女兒是你的粉絲。
我老婆是你的忠實聽眾。
我媽媽都很愛聽你的歌。
各個年齡層的粉絲一網打盡,潘森和他們閑嘮嗑,無法避免地聊到了歡歡,他也想知道歡歡的工作,提起歡歡,研究所都是一片夸的。
“除了脾氣不好,那真是什么都好。”這是有人下的總結,這群人都很愛護歡歡。
“平時回家他不會和你聊工作嗎?”
“我們很少聊彼此的工作,我不了解他的領域,他不了解我的領域,都是相互不干涉,不過我覺得…你們很偉大。”有些人光是讀書,就讀到了三十歲,削尖了腦袋要進這里,很少有人進了研究所后又出去單干,大多數都在這里工作一輩子,以后都是國家重點培育人才,子孫后代幾乎都是國家買單,當然,有了這份資歷,哪怕出去做,也一定衣食無憂。
很多人要的是這份尊敬,這份榮光。
“納蘭教授非常厲害,我們像他這么年輕…”他想了想,“其實也他也不算年輕哦,已經一千歲了,就是看著太嫩了,我們都忘記他的真實年齡,把他當成天才少年。”
潘森說,“他真是天才少年,他一千歲也是白活的,一直都被封印的,當年公主拍半妖時,他才三歲,其實就是一個孩子,十年就從一個名字都不會寫的孩子到科學家,可不就是天才少年嗎?”
說起歡歡吹,潘森當然不讓,“除了聰明,讀書好,他音樂也很好,各種樂器都會玩,還會騎術,會溜冰,會跳舞,多才多藝。”
眾人,“…”
他們聚在一起,其實更像了解的是潘森,而不是歡歡,可潘森吹歡歡能吹一個小時,眾人都有一個結論,他們果然很恩愛。
不秀恩愛一定是納蘭教授太一本正經了。
潘森在歡歡辦公室里,還看到了一些獎項,都是歡歡這幾年取得的成就,放在陳列柜里,都沒帶回家,有一些是他出席國際會議的照片。
一身正裝,板板正正又那么英俊,非常扎眼。
太帥了!
潘森心動,無比遺憾自己錯過的這些年,他好像錯過了歡歡成長最迅速的一段時間,也錯了這段最精彩的歲月,頗為遺憾。
當年離開時,歡歡讀書已經很好,如果沒有變故,他不一定會進航天研究所,也不一定會這么快就完成學業,是他促使了這件事,可他一點驕傲都沒有,只有遺憾。
在眾人眼里一本正經的納蘭教授從實驗室回來,在他辦公室閑聊的科學家們迅速撤退,有一些科學家比較聰明,算著時間提早溜走了。
“他們確實挺怕你的,你發過脾氣嗎?”潘森笑問,在他眼里,歡歡是軟萌可愛的,可在旁人眼里就是一只大怪獸了。
“沒有。”歡歡輕笑說,“我看起來很兇嗎?”
潘森是第一次看到歡歡穿著一身白大褂的模樣,非常心動,更像是他曾經幻想中的一個畫面,一些禁制的畫面在他腦海里都要連成一部電視劇了。
他拿過抱枕,輕輕地摟著,就看著歡歡笑起來,“你穿白大褂的模樣很…有氣勢。”
這時候就一點都不像十八歲了。
歡歡脫了白大褂,摘了手套洗手消毒,輕笑說,“我帶的團隊,年輕最小的也二十八歲,手里拿著三個博士學位,非常出眾,在普通人里是天才中的天才,可我看著太年輕了,總是讓他們忘記真實年齡,所以我就喜歡板著臉,這樣會顯得自己比較有威嚴。”
年輕,有時候是一種原罪。
歡歡消了毒,上午的工作其實告一段落,他還需要整理報告,其實顧不上潘森,可潘森在這里,他很安心,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大多數時候卻專注在自己的研究報告上。
潘森是第一次見到他工作,真的非常專注,他忍不住想起童年時的歡歡,多動癥一樣,不愛讀書,很犯懶,標準的宅男,能被抱著絕不走路,能躺著絕對不坐著,那么懶洋洋的小孩子,獨孤青鸞都怕有一天長成紈绔,可她卻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歡歡的歲月很長,就算長成了紈绔,他也有漫長的時間可以成長,獨孤青鸞在教育孩子方面,完全就是撒手不管的,在她看來,當紈绔也好,當科學家也好,只是成長的一種方式,選擇生活中的一種方式罷了,也幸虧,歡歡都長成了他們理想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