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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圓圓暗忖,那你路過得可真巧合,這要換一個人,她就懟回去了,可木蓮生太正派,她也找不到理由。
“我們去哪兒?”
這是去外城的路。
沿路都聽到在放鞭炮了。
木蓮生說,“回家,吃飯,我也餓了。”
蔣圓圓,“…”
路上蔣舟和兩個妹妹都打了電話,蔣圓圓回了幾句就不再說話,喃喃自語,“不知道今年會不會下雪。”
去年是除夕后下雪的,而且就下了十來天,今年除夕都沒下雪。
木蓮生側頭看著她,女孩淚痕未消,睫毛上還沾著細微的淚珠,期盼地看著窗外,眼神雀躍,一掃剛剛的悲傷無助。
“很喜歡雪?”
“喜歡。”蔣圓圓仰頭輕笑,“演戲時,最喜歡下雪的場景。”
木蓮生把蔣圓圓帶回了木家大宅,大宅里燈火通明,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院子里也貼著喜慶的字樣。
管家站在門口迎接木蓮生,木家大宅里伺候的人都回去過年了,就剩下老管家一個人,他樂呵呵地歡迎木蓮生和蔣圓圓。
看到蔣圓圓時,略有點意外,很快就笑開了。
蔣圓圓除夕上門做客,穿得不體面,也沒帶妝,兩手空空,頗為尷尬,幸好老管家態度和煦,讓她少了一些拘謹。
木家大宅裝潢古色古香,家具多是木質,且年代久遠,她剛剛在院子里看到了兩株紅梅,開得旺盛,色澤鮮艷。
書架和窗臺的花瓶上都插了一枝紅梅,一室暗香。
蔣圓圓一眼就喜歡木家大宅的裝潢,雖不是她一貫喜歡的歐洲風格,也沒有柔軟的沙發,卻令人愛上這古色古香的典雅氣息。
他們回來的比較晚,來不及做飯,管家給他們準備了火鍋,食材都很新鮮,每一樣食材都裝了小小的一碟,分量極其精致,裝了二十多種食材,放上了鴛鴦鍋,很快就能刷肉吃,蔣圓圓被經紀人一直限制飲食,吃火鍋只能刷菜,平時吃一頓燒烤,第二天就一定會空腹,只能喝水。
可今天是除夕,誰管他呢。
管家拿出了一壇梅子酒,滿臉慈祥地看著他們,一副老父親滿足的樣子,蔣圓圓不好意思讓老人家看著他們吃,招呼他一起,老管家打個哈欠,說自己困倦了,要去睡一會兒,很快就離開了餐廳。
蔣圓圓,“…”
這也演得太明顯了。
木蓮生換了一身休閑服,挽著袖子,為她刷肉,“想吃什么?”
“除了羊肉,我都吃。”
哦,馬肉也不吃的!
蔣圓圓正要自己刷,木蓮生說,“你坐著就好,我來。”
“吃火鍋一個人刷有什么意思,你要吃什么,我給你刷,啊,我知道了。”蔣圓圓打了一個響指,給他刷菜。
馬兒嘛,就是愛吃草的。
木蓮生似乎看出她心之所向,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終什么都沒說,他都成精一千余年了,雖的確吃素了一些,可也不至于她第一印象就只能吃草吧。
蔣圓圓開了電視,看春晚,一邊看春晚一邊吃火鍋,也是一種幸福,正好看到王景川和小品大師合作了一個作品,笑得蔣圓圓前仆后仰,毫無形象。
“哈哈哈哈哈,景川太逗了,我都沒看出來他有喜劇天賦,你快聽他的口音,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
“哇…嘉怡和顧云洲在春晚虐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跑調了,哈哈哈哈哈…”
今年春晚不是錄播,都是現場直播,難免會有事故,而且今年京都零下十度,大雪紛飛的,又在戶外,汪嘉怡一個小仙女穿得那么單薄,有演出事故太正常了。
“看著她們穿著禮服爭奇斗艷,我在這里享受地暖吃火鍋,真幸福。”
她全程都很開心,一直在笑,雖是兩個人卻笑出了一室的溫暖熱鬧,仿佛剛剛遇見時那狼狽,孤寂,只不過是除夕里的一場戲,早就了無蹤跡。
一邊看春晚一邊吃火鍋,又喝了梅子酒,蔣圓圓眉梢漸漸就帶了一點紅,眼波瀲滟,她一手支著下巴,目不轉睛地跟著煙霧看木蓮生。
木蓮生,“怎么了?”
“木董,你長得真帥。”
木蓮生唇角微揚。
“比世上所有的馬都帥。”
木蓮生的唇線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頓火鍋,吃得蔣圓圓肚皮滾圓,春晚的熱鬧卻一直持續著,笑了一個晚上的她,臉頰都有點酸了無意中看到窗外下起了雪,蔣圓圓瞬間驚喜。
“下雪了?”
她快速奔到窗口,推開了窗戶,看到了院子里漫天飛揚的白雪,蔣圓圓狂喜,除夕下初雪可真是一個好兆頭啊,院子里的紅梅樹上很快就積了一點點霜雪,美得如夢如幻。
“哇,好美啊。”
木蓮生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蔣圓圓被風吹起的長發拂過了他的鼻尖,木蓮生聞到了一股梅花的暗香,“喜歡嗎?”
“太喜歡了。”蔣圓圓眼里是不可辨駁的歡喜,可漸漸的覺得有點奇怪,這院子里大雪漫天,可她怎么看遠處的地面上,一點雪花都沒有。
一片雪花都沒有?
老天爺這么厲害,下個月還能微控,就下在木家大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