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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孤島上,他們也弄了這樣的沙灘椅,也有這樣的遮陽傘,他們也經常在沙灘上曬太陽,又或者是納蘭笙躺著,她在淺灘里抓螃蟹和龍蝦,日子過得安寧而幸福。
納蘭笙想起過去的生活,獨孤青鸞也想起了過去的生活,那是千年前,她最珍貴,最無憂無慮的一段回憶。
那一天,如果她不飛回異火族,是不是還能過幾年?
“不會!”聽到盛景的話,獨孤青鸞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把心中所想問出來了,盛景看著她,心情十分復雜。
納蘭笙說,“那一天,你回異火族,我去補給,在海面上就遇到了南宮家的人,我們打起來,我們救了南家的人,可他們有人背叛了我們,地址也暴露了,繼續在那里生活就不現實了。“不管你那一天回不回異火族,我們都要面臨這一遭,而且,他們的耐心也不會持續很久,到時候大陸動亂,人族生活水深火熱,或許我…也不會坐視不理。”
獨孤青鸞一拍腦袋,笑了笑,帶著幾分嘲諷,“是啊,我怎么忘記了呢,你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人族的頂梁柱,你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人族陷入水深火熱中呢,我和孩子算什么,只不過是你生命中,最不重要的人。”
盛景心臟疼得很厲害,“沒有人比你們更重要。”
青鸞,沒有人比你們對我更重要!
可這話太過蒼白了,說多了也沒什么意思,獨孤青鸞也不會信,他自己也不信了,誰會相信一個人他的話呢?
這么多年了,獨孤青鸞終于聽到這句話,卻早就時過境遷,心境平和。
她有心問盛景,你是怎么知道山神,你怎么去求山神了?你一個人族,應該不知道山神的存在,竟然還去找他恢復她的生命。
可她問不出口,除了紫金花,還有誰?
一定是紫金花告訴他的,不然他一個人族,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你這十年,都要在島嶼上了嗎?”獨孤青鸞問。
“是,我和伏如鏡做了交易,他是不會放棄的。”盛景淡淡說,他比誰都了解伏如鏡,或許是當敵人太久了,知己知彼,“你也不要和他牽扯過深,他是一個隨時都會翻臉的人,通靈族也不是一個值得做交易的種族。”
“他愛飄飄。”獨孤青鸞說,或許這就是軟肋。
“那是最無用的東西。”盛景脫口而出。
獨孤青鸞挑眉,詫異地看著他,盛景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多么誅心的話,立刻解釋,“不包括我!”
“呵!”獨孤青鸞冷笑一聲,“你又好到哪兒去?你有資格嘲諷人家伏如鏡,人家伏如鏡為了復活飄飄做了那么多事和你為了復活我,不是一個性質嗎?半斤八兩還有資格嘲諷別人。”
盛景被嗆得臉色潮紅,那是無地自容的羞愧,獨孤青鸞一句話都沒說錯,唯獨沒說的是他和伏如鏡心性不一樣。
作為一個人族從小培養的忠義少將軍,和一個在亡靈中長大的少族長,他們的心性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