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淡淡說,“演唱會籌備時間很長,夠時間休息的。”
“哦…”江小茶微笑地看著他,“你看著中氣不足,很虛弱,是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盛景深呼吸,語氣嚴肅,“小茶,我沒腎虛。”
江小茶,“?”
我說你體虛,沒說你腎虛啊。
江小茶轉而想到腎虛表達什么,臉爆紅,要不是盛景一本正經地辯解,她還沒往那方便想呢,她多單純一孩子,嘖。
江小茶假裝捧著牛奶在喝,忍不住嘀咕,“千年不用,誰知道啊。”
盛景,“…”
老古板的人皇陛下,接受不了在早餐期間談這么隱私的事情,目光盯著江小茶,似乎要用意念殺死她,江小茶皮厚,無動于衷,甚至還要反駁。
“我的懷疑也是合情合理的。”這話題一旦展開就有點剎不住車了,江小茶索性問了,“陛下,你這千年,談過戀愛嗎?”
盛景沉默。
“就…你上一段戀愛,哦,不是戀愛,是美人計,是千年前了吧,那異火族小公主似后,你還看上過旁人嗎?”江小茶來了興致,想要和他探討一下生命大和諧。
盛景再一次沉默。
江小茶自我解讀,“哦,你沒談過了。”
盛景淡定地夾著蝦皇餃,一口一個,看都不看江小茶一眼。
“這千年來,人世間風華萬千,你竟然心如止水,真是難得。”江小茶也不知道是在挖苦他,還是在嘲諷他,又或者什么意思都沒有,語氣有點陰陽怪氣的。
顯然對美人計一事耿耿于懷。
盛景深呼吸,壓住心里的苦楚,“小茶,我見過人世間最美的風華,這千年所遇不及她萬分之一,再美也是索然無味。”
“哦…”江小茶假裝聽不懂,“美人計用得這么真情實感,真是難為你了,不會是假戲真做了吧?”
盛景淡淡說,“那又如何?”
“我替千年前的自己感到不值。”江小茶淡淡說,“至少在她臨死前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你愛她,那這千年你表現得再愛她,她感受不到,而且…虛情假意。”
這句話像是人世間最鋒利的刀,精準地刺進了盛景的心臟,疼得他背脊僵硬了,渾身籠罩著一股濃烈的哀傷和悔恨。
他甚至像是一個佝僂的老者,被這句話說得直不起腰來。
小茶總是這樣,三言兩語命中要害。
他無從反駁。
江小茶并不后悔自己用話傷人,她最近總是有一種矛盾的思緒,想要拿話刺他,又覺得不忍心,可看他似乎真的很喜歡千年前的自己,她又忍不住要戳他幾刀。
早干什么去了?
說好的美人計,就是美人計,為什么要假戲真做,傷人傷己,又是何必呢?
江小茶咬著包子,十分苦惱,明明只是說他體虛而已,為什么說這么嚴肅的話題呢?
“陛下…”
“你說得對!”盛景看著她,微微一笑,“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所以,這千年來,我一直懲罰自己,希望有一天…”
你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