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六位圣人。”鎮元子理了理道袍,上前打了個稽首。
六圣含笑點頭,鎮元子雖然修為不如六圣,但地仙之祖的身份,在三界也是可以和圣人平起平坐的,六圣自是不會怠慢。
“凌池拜見六位圣人前輩。”凌池雙手抱拳,一躬到地。
六圣當中,除了西方二圣之外,三清和女媧都和凌池相熟,尤其是老子的分身太上老君,女媧的分身黎山老母那更是把凌池當了子侄一般看待,見凌池大禮拜見,眼睛里滿是慈祥:“不必多禮,起來吧!”
感覺到老子和女媧的親近之意,元始天尊、靈寶道君心中一動,亦是面露笑意,西方二圣卻面無表情,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還請六位圣人入內奉茶。”鎮元子招待道。
六圣紛紛點頭,齊齊朝五莊觀內走去。
不久,賓主就坐,凌池拿出了自己最好的茶葉,鎮元子也拿出了人參果招待圣人。
人參果,六圣已經吃過許多次了,但凌池這用九天靈泉浸泡茶葉的茶水,竟是散發出了連圣人都為之動容的芳香,一一品嘗之后,紛紛贊嘆:“好茶。”
圣人尊口一開,天道有感,將九天靈泉浸泡的茶水命名為好茶,而后這茶葉竟是閃爍起了功德金光。
凌池:(°Д°)
這,這就是圣人嗎?一句話就讓茶水得到了天道功德,從而定下了在此方世界的地位。
想到自己距離圣人境界只差最后一個小級別,凌池心里多了幾分悸動。
茶也喝了,人參果也吃了,女媧開口說道:“凌池,你這幾百年是如何修煉的?為何如此快就有了準圣修為?”
其他圣人豎耳傾聽。
凌池心中輕嘆,在圣人面前,任何謊言都會瞬間被戳破,他知道自己除了如實回答,根本沒有任何選擇。
“實不相瞞,晚輩已經走出了一條廚藝之道,只要自己做出來的菜品得到食客發自內心的最高贊譽,就能身心愉悅,道行穩步疾行,過去幾百年,晚輩已經用自己的廚藝征服了無數人的胃口。”扭頭示意了鎮元子一下:“兄長可以為我作證。”
“正是。”鎮元子點頭道:“實不相瞞,就在不久前,貧道在品嘗了凌池賢弟的美食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之感,凌池賢弟也是在那時突破到了準圣境界。”
“竟有如此道果!?”六圣震驚萬分。
當年他們在紫霄宮聽到,就聽老師說過,大道三千,條條可證混元,但即便是以他們的老師之能,也只總結出了三條證道法門,三千弟子,也只有他們六個最終成圣,其他驚才絕艷之輩,90以上都在各種大劫中隕落了,留存下來的屈指可數。
證道如此艱難,凌池一個小小的廚師,竟然依靠一身廚藝,走出了一條廚藝之道?簡直不可思議。
靈寶道君忍不住說道:“此道可能作用他人?”
“當然可以。”凌池說道:“但是廚藝之道對天賦要求極高,我歷經數萬年,也只遇見八個資質出眾者,即便如此,她們距離成道還早得很,而且越往后難度越高,因為除了廚藝和食材的品質之外,還需要對其他方面觸類旁通才行。”
“其他方面是指?”
“道法、佛法、百家之法,這些都需要學習并融會貫通,若達不到足夠的領悟,是無法做出更高級別菜品的。”說到這,凌池苦笑道:“這數萬年間,晚輩為鉆研這些東西,可是吃了不少苦,即便如此,晚輩也只是略同一二,還差得很遠。”
“原來如此。”六圣都松了口氣,也都露出了然之色。
這才對嘛!要是這么容易就能證道,那這廚藝之道未免也太逆天了。
老子心中一動,道:“你那太極劍,莫非就是鉆研了道法創出的?”
“回前輩,正是。”凌池點頭承認了。
接引圣人突然問道:“如此說來,你是否也從我佛法之中領悟出了神通?”
“回前輩,說來慚愧,晚輩也只是領悟出了一些因果輪回之法,做事之前都會考慮其中因果,倒是免去了許多麻煩。”凌池恭敬地說道。
接引圣人微微一笑:“善。”
因果輪回,正是佛門致理。
靈寶道君眼睛一亮,問道:“可對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有鉆研?”
凌池點點頭:“晚輩雖然略有鉆研,卻只知皮毛。”
“無妨,說來聽聽。”靈寶道君催促道。
凌池無奈道:“以晚輩愚見,這卻是死中求生之道,沒有大毅力、大造化、大智慧以及大法力,實是難,難難難!”
靈寶道君哈哈笑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只要步入修行之路,哪天不是劫難?只有歷經劫難得來的道果才值得驕傲。”
凌池干笑兩聲,道:“前輩說的是,只是晚輩無有前輩的雄心壯志,晚輩只想安安穩穩的做菜,能安穩點還是安穩點的好。”
靈寶道君頓時眉頭一皺,元始天尊卻面露微笑,暗暗頷首。
六圣的疑惑已被解除,但是對凌池即將做的事卻很是感興趣,女媧問道:“你要在華山腳下開班傳授廚藝,是何打算?”
“只是想為自己找一些資質出眾的幫廚。”凌池說道:“廚師是個苦差事,別的不說,每天光是為了準備食材就很耗費精力,只憑晚輩一人是絕對不行的,所以晚輩過去幾萬年招募了八個幫廚,但八個幫廚是不夠用的,晚輩就想多招募一些。”
“你想招募多少?”女媧追問。
“再有二十幾個就夠了。”凌池說道:“太多就浪費了。”
“原來如此。”女媧點了點頭,問道:“你一次招五百人,可是要從中選出這二十幾人?”
“不是。”凌池搖搖頭,道:“五百個人中不一定會有一個夠資格做幫廚,其實第一次招募學員,我只是想把他們培養成當世頂尖的廚師,他們學成歸家后,不管是開酒樓還是賣小吃,只要把名聲打開,以后就能源源不絕的為我吸引優質學員,這樣才有希望找到讓我滿意的幫廚。”
“眼光倒是長遠。”女媧微微一笑,道:“我想送幾個人過去,你幫我教教她們廚藝,以后也好給我做飯。”
凌池滿口答應下來:“娘娘放心,只要她們天賦過得去,我保證讓她們成為三界最頂尖的廚師。”
“比你如何?”女媧笑問。
“呃…”凌池尷尬而不失禮貌的陪著笑。
女媧輕笑一聲:“好了,只要做的好吃就夠了,別的不重要。”
凌池松了口氣:“娘娘放心就是。”
見女媧三言兩語就塞了幾個人進去,其他圣人都坐不住了,靈寶道君說道:“凌池莫要厚此薄彼,本尊身邊也有幾個道童,你幫本尊教教他們。”
凌池連忙答應下來。
老子微笑道:“既如此,老道也塞兩個人進去可否?”
“可,可。”凌池趕緊點頭。
元始天尊和西方二圣見狀,也不甘落后,表示要塞幾個人過去學習廚藝,凌池全部答應下來。
廣結善緣嘛!
也許是為了給凌池一些回報,六圣便在五莊觀停留了三年,這三年間六圣分別講了半年的道。
說實話,以圣人講道的難度,半年時間最多就是講個輪廓,連皮毛都算不上,但凌池還是聽的十分入神,哪怕只是輪廓,那也是圣人的道,是經過無數個元會提煉出的真理,比他這個二把刀不知道強到哪里去了,不管聽不聽得懂,先聽了再說,也許未來哪天就用上了呢!
三年時間轉瞬即逝,六圣停止了講道,準提一揮手,就將所有人挪移到了華山腳下。
此時華山腳下已經匯聚了數千生靈,除了人之外,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一看就是妖魔鬼怪。
要是換了別處,這么多妖魔鬼怪聚在一起,肯定會搞事情,但此時這些妖魔鬼怪個個老實的不得了,因為二郎神竟然帶了兩百草頭神在這里維持秩序。
為什么二郎神會在這里?當然是因為楊嬋的緣故。
楊嬋的廟宇就在華山腳下,從三年前凌池傳音三界之后,楊戩就知道自己的妹妹要有麻煩,為了自己的妹妹不被打擾,二郎神就帶著草頭神過來了。
這么多年下來,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對凌池有意,凌池對自己的妹妹也未必無情,不然也不會把學校開在華山腳下了,成年人的感情還是很容易理解的,楊戩這么賣力的幫著維持秩序,就是想展示娘家這邊的實力,讓自家妹妹出嫁以后不至于被輕視。
婚姻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一場博弈,只有夫妻間彼此力量平衡才能長長久久,任何婚姻,但凡一頭強一頭弱,要么弱的一方忍氣吞聲,要么強的一方溫柔體貼,不然這段婚姻肯定長久不了,這種事已經得到過無數現實案例的驗證了。
戀愛和誰談都可以,但結婚,為了婚后大概率的穩定生活,門當戶對應該是最理想的。不然就只能向老天祈禱,祈禱自己運氣好一點。
楊戩原本認為自己的妹妹配凌池綽綽有余,但隨著凌池聲音傳遍三界,從側面證明了他準圣的修為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妹妹似乎配不上凌池了。但妹妹喜歡凌池,他這個當哥哥的能怎么辦?只能拼了命為妹妹撐場面了。
他,楊戩,玉帝外甥,天庭戰神,為了妹妹的幸福,拼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不知不覺,凌池的廚師培訓學校已經開業三百年了。
三百年間,剛剛好招收了一百批學徒,除了第一屆只招收了五百人之外,剩下的九十九屆學員都在千人以上,三百年來,學有所成,留校任職的有五百余人,學成后返鄉的也在各自家鄉闖出了偌大的名聲,就這么說,但凡從廚師學校畢業的,回去以后都成了有錢人,不但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改變了后世子孫的命運。
三百年,總學徒超過十萬人,在這十萬人當中,凌池一共挑選了十余人作為自己新的幫廚,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些人竟然都是在西游中沒有出現過的人物,當然,全是女人。
這些人的廚藝天賦在培訓學校是萬里挑一,要是擴展到整個世界,說是百萬里挑一也不為過,但也許是因為沒有得到這個世界的起運眷顧,讓她們的廚藝天賦只能和商秀珣等人相比,卻沒有一人與黃蓉持平,就更不要說超越了。
歷經無數位面,黃蓉的廚藝天賦始終是幫廚的,無人能夠超越。
雖然得到了十幾個幫廚,但距離二十四個位置還是差了十個,但是凌池不打算繼續把廚師培訓學校開下去了,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世界的靈氣越來越少,新學員的成色也是一屆不如一屆,尤其是最近三屆,超過五千學徒,竟是沒有一人被他選為幫廚。
再一再二不再三,既然已經連續三屆沒有幫廚級別的廚藝天才出現,凌池就不打算繼續做了,而且三百年間,他把經驗值升到99后,就再也提升不了了,根據系統的提示,最后這1的經驗值,只有征服圣人的胃才能得到,而且低于圣人級別的菜品,哪怕是100的完成度,也無法征服圣人的胃。
簡而言之,以凌池目前的廚藝水準和掌握到的食材品質,根本無法做出頂級鉆石色的菜品,既然無法做出,自然就卡在這里過不去了。
不過準圣巔峰的基礎屬性都已經被他吃滿了,他現在可以驕傲的宣布,他就是圣人之下第一人,即便是借助儒家孔子身份的孔宣,也不是他的對手。
孔宣雖然五色神光無物不刷,但他只能刷和五行相關的東西,凌池則不然,他真正的天賦神通是空間法則,作為兩大逆天法則之一的空間法則,剛好是五色神光的克星。
前些年孔宣跑來這里吃霸王餐,被凌池收進了袖里乾坤一陣修理,要不是準提突然跑過來為孔宣求情,他非拔了孔宣的尾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