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島,凌池剛剛幫黃蓉安頓下來,連午飯還沒吃,就聽到黃藥師在島外的傳聲:“凌兄弟,黃某拜訪,還請相見。”
“爹來了!”黃蓉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凌池拍拍她的頭,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就算你爹也不能把你怎么樣。”
黃蓉臉色瞬間變得很好看:“凌叔叔最好了。”
“…”少女喲!你是不是學過川劇?這臉變得夠快的啊!
海島外,凌池漂浮著穿出迷霧,居高臨下的看著這艘陌生的大船。
黃藥師對此見慣不怪,但歐陽鋒和歐陽克看到居然有人飄在空中,頓時嚇的不輕。尤其是歐陽克,他認出來了,眼前這人不正是那日在臨安和黃蓉親密異常的男人嗎!
“黃老邪,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了?”凌池緩緩下降,落在了大船甲板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黃藥師,同時瞥了歐陽鋒一眼,有些意外的道:“我看看這是誰?這不是歐陽鋒嘛!你怎么也來了?”
換了別人,敢這么跟自己說話,歐陽鋒早就呱呱了他了,但看到二十多年卻容貌未變的凌池,他害怕了。
會飛,容貌不變,這是神仙啊!
“歐陽鋒見過凌先生。”
見歐陽鋒客客氣氣的向自己躬身下拜,凌池笑道:“西毒什么時候也這么客氣了?還有,你怎么跟黃老邪湊一塊了?”
“實不相瞞,在下是為侄兒提親來的。”歐陽鋒把此行的目的說了一遍。
最后黃藥師補充道:“黃某知道凌兄弟最疼蓉兒,不知蓉兒是否在凌兄弟家里?”
“…”凌池扭頭看了歐陽克一眼,這一看就一臉嫌棄,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居然想娶一個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蓉兒的確在我這里。”凌池瞬間冷淡下來:“但就憑這小子也想娶蓉兒?黃老邪,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一句話說的歐陽鋒和黃藥師臉色都很難看。
“哼!歐陽兄的侄兒武功高強,一表人才,哪里配不上蓉兒?”黃藥師強壓著火氣,道:“更何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凌兄弟又何必多管閑事!”
“你說什么?”凌池臉色冷了下來,十分陰沉:“你再說一遍!”
“…”黃藥師被嚇到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凌池發怒。
“你再說一遍!”凌池加重了語氣。
“…”黃藥師低頭,果斷認慫。
見他低頭,凌池面色稍霽,扭頭看著歐陽鋒:“你還要為你侄子提親嗎?”
“這…”歐陽鋒神色掙扎,扭頭看著黃藥師:“黃兄?”
黃藥師苦笑:“黃某說過,凌兄弟十分疼愛小女,歐陽兄也看到了,黃某實在無能為力。”
歐陽鋒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不安,對凌池抱了抱拳:“當年華山論劍,歐陽鋒還以為凌先生只是個有點小聰明的異人,不想凌先生也是個武功高強之輩,歐陽鋒不才,想跟凌先生討教幾招,不知凌先生意下如何?”
凌池嗤的一笑:“你確定?”
“大丈夫一諾千金,如何不確定?”歐陽鋒鐵了心要探凌池的底。
“跟我切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凌池眼神冷了下來:“你確定能承受這個代價?”
“…”歐陽鋒遲疑了,雖然不敢完全確定凌池是真有本事還是虛張聲勢,但從黃藥師的反應來看,凌池應該是有真本事的,不然堂堂東邪,怎會這么輕易就認慫?
可是…
扭頭看到自己‘侄兒’委屈、不甘的眼神,歐陽鋒就心痛的無法敷吸。
“任何后果,歐陽鋒一力承擔!”
看到歐陽鋒這么有種,凌池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雖然你這老毒物陰險狠毒,又卑鄙無恥,但是對自己的兒子倒是不錯。”凌池說道:“既如此,我就成全你們的父子之情。”
“克兒是我的侄兒,并非兒子。”歐陽鋒臉色鐵青,從凌池帶著幾分玩味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濃濃的不安:難道這小子知道真相?
“侄兒和兒子又有什么分別。”凌池淡淡的道:“都是癩蛤蟆罷了。”
“你——”歐陽鋒真要氣瘋了:“我對你一再忍讓,莫要得寸進尺!”
“進尺又如何?”凌池冷笑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我和你拼了!”歐陽鋒引線被點燃,立即爆了:“看招!蛤蟆神功第一式——呱!”
看到歐陽鋒變成一個鼓著大肚子的癩蛤蟆朝自己沖過來,凌池簡簡單單的伸出一指,就見一道劍氣激射而出,隔著一丈多遠刺入歐陽鋒肚皮。
噗的一聲,歐陽鋒瞬間憋了,且倒飛出數十米,撲通一聲落在海水中。
“叔父!”歐陽克驚駭的大叫一聲,三兩步跳入海中,去救歐陽鋒。
歐陽克去救歐陽鋒的空檔,黃藥師卻震驚的看著凌池:“一陽指!?”
“有問題嗎?”凌池吹了吹手指頭,射出的先天真氣太熱,指尖有點冒煙了。
“一陽指是大理段氏絕學,凌兄弟怎么會的?”黃藥師驚疑不定。
凌池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當年游走天下,路過大理時跟段智興交換的。”
當年他和雙兒游走天下,尋找食材,其中幾樣食材就在大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遇到了外出打獵的段智興,然后就跟段智興吃了幾頓飯,又在段智興的強烈要求下,切磋了一下武功。
當時段智興被打的挺慘的,凌池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就用獨孤九劍作為補償,免得段智興斤斤計較。
不過段智興不是小氣的人,凌池給了他獨孤九劍,他就把一陽指給了他,以作交換。
一陽指是修煉六脈神劍的基礎,雖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這個世界的六脈神劍失傳了,但保不齊以后會穿越到天龍世界,所以凌池就琢磨著學了這門絕技。
這一陽指嚴格來說是一門醫武雙修的絕技,既可以以氣傷人,又可以以氣救人。要學一陽指,必須對人體的經絡格外了解。這一點凌池倒是有先天優勢,畢竟華山點穴功也是以了解人體經絡為基礎的。
一陽指的優點是可以內氣外放,但缺點是需要龐大的真氣支撐。這一點對凌池就更不是問題了。
于是十幾年時間,凌池已經將一陽指修煉到了頂尖的一品境界,而當年段智興的一陽指,也不過三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