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腦筋急轉彎
原本黃藥師只是看凌池順眼，想和他隨便聊聊，沒想到聊著聊著，話題竟然越聊越深，從天文到地理，從五行八卦到奇門遁甲，從琴棋書畫到農田水利，凌池竟然全都有很深的見解，并不在他之下。這簡直讓黃藥師喜出望外，哪怕天已經黑了，也是讓黃蓉做了飯菜端進來，和凌池邊吃邊聊。
洪七公這大老粗根本插不進話，早早的喝了個大醉，被下人架走了。
黃蓉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老爹和一個人聊的這么投機，出于好奇，她也加入了閑談之中。如此過了半個時辰，黃蓉對凌池刮目相看，心說：凌兄弟的博學多才竟不在爹之下，他到底是哪里來的世家公子？
在她看來，沒有良好的家世，根本不可能學到這么多知識。只是世家大族都講究‘君子遠庖廚’，凌池卻把廚藝研究的格外精深，與世家子弟的風格完全不符。
黃蓉正深思時，凌池覺得有些口渴，喝口小米粥，看到碗里的煮雞蛋，笑道：“我這里有一道有趣的題目，黃老邪和郭夫人要不要猜猜看？”
“哦？”黃藥師和黃蓉來了興趣：“說說看。”
凌池拿起一個雞蛋，笑道：“一個雞蛋跑到了山東，結果它變成了什么？”
黃藥師和黃蓉愣住了，黃蓉道：“這是什么題目？雞蛋不管在哪里不都是雞蛋嗎！”
“所以才是一道有趣的題目。”凌池笑道：“答案很有趣，郭夫人這么聰明，應該可以猜到。”
“…”黃蓉單手托腮，思索著各種可能性，但想來想去，卻找不到答案。
黃藥師也差不多，總覺得凌池這題似乎很簡單，簡單的有點侮辱他的智商。偏偏他又毫無頭緒，讓他這張老臉有點掛不住了。
一刻鐘過去，父女倆陸續說出幾個答案，卻一一被凌池否決。
黃蓉忍不住了：“不猜了！凌兄弟你快把答案說出來吧！不然我今晚要睡不著覺了。”
凌池微微一笑，扭頭看著黃藥師：“黃老邪，你還要不要猜？”
黃藥師搖搖頭：“不猜了，我倒要聽聽看，這雞蛋到了山東能變成什么。”
“哈哈，其實這題的答案很簡單，一個雞蛋到了山東，當然就變成鹵（魯）蛋了。”
黃藥師和黃蓉愣了下神，略作思索之后，不禁恍然大悟：“啊！原來如此！”
“雞蛋到了山東，變成鹵（魯）蛋，咯咯，這題目真是有意思。”黃蓉笑的很是開心，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凌兄弟，真虧你能想出這種有趣的題目，還有嗎？”
“有的是。”凌池笑道：“還想聽？”
黃蓉連連點頭：“現在知道了規律，我可不會再猜不出來了。”
黃藥師也笑了一聲，道：“老夫還從未被如此幼稚的題目難住過，你且出題，老夫要一雪前恥。”
“那好，二位聽好了。”凌池笑了笑：“問：世上什么東西比天更高？”
黃藥師和黃蓉面面相覷，顯然又被難住了。
父女倆陸續給出天宮、星星、月亮、太陽等答案，而后一一被凌池否決。最終，父女倆沒轍，再次認輸。
“說出答案吧！我實在猜不出來了。”黃蓉有些沮喪，明明有了第一題打底，她怎么就是猜不到答案呢！
“認輸了？”凌池看著黃藥師。
黃藥師苦笑：“枉老夫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中通人和，卻被這樣一道題難住了。慚愧，慚愧。還請小兄弟告知答案。”
“其實很簡單。”凌池笑了笑，道：“二位一定聽過這樣一句話——心比天高。”
黃藥師用力拍著腦門，黃蓉狂躁的抓著頭發：“對啊！心比天高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笨死了！笨死了！”
“哈哈，二位莫要如此，不過是游戲罷了，別當真。”看著眼前的一幕，凌池真想用華為手機給拍下來。可惜他身上一件現代用品都沒有，只能遺憾作罷。
“不行！我不認輸。”黃蓉好勝心起，道：“再來，我一定要猜對一題。”
“老夫也不服氣，下一題一定能答對。”黃藥師都快八十的人了，好勝心一點不比年輕人差，他今晚算是跟凌池杠上了：“小兄弟快出題。”
“好吧！”凌池聳聳肩，道：“問：兩只狗賽跑，甲狗跑得快，乙狗跑得慢，跑到終點時，哪只狗出汗多”
這…這算什么題目？
父女倆又呆住了。
黃蓉起身就要離開。
“郭夫人去做什么？”凌池有些意外的問道。
“去抓兩條狗，看它們哪個出汗多？”
凌池趕緊攔住她，哭笑不得：“郭夫人，不過是游戲罷了，答案也并非你想的那樣，前面兩題難道還不夠讓你警醒嗎？”
“…”黃蓉重新坐下，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這一題的答案。
黃藥師同樣如此，他博學多才，本以為天下沒有什么能難住他，沒想到今天卻被這小小的稚童題目給難住了，他東邪的面子實在有些掛不住。
就在父女倆絞盡腦汁之時，郭靖走了進來：“蓉兒，天色不早，該去休息了。”
“靖哥哥等等，我猜到答案就去休息。”黃蓉隨口說道。
“猜什么答案？”郭靖愕然。
凌池笑道：“一道簡單有趣的題目，郭大俠要不要猜猜看？”
“哦，真的很簡單嗎？”郭靖撓撓頭：“我腦子很笨，如果岳父大人和蓉兒都猜不到，我就更猜不到了。”
“那不一定。”凌池道：“我出的題目很簡單，只是答案的思路有些不同，只要不是白癡，都有可能猜出答案。”
“那我也猜猜吧！”郭靖坐下，道：“是什么題目？”
凌池把題目重新說了一遍，笑道：“郭大俠猜猜看吧！”
聽完，郭靖撓了撓頭，道：“狗怎么會出汗？我見過許多狗，沒有一條會流汗的。”
“你說什么！？”黃藥師雙目圓睜，盯著郭靖：“你再說一次！”
郭靖被嚇了一跳：“說…說什么？”
“你說狗不會出汗？”黃藥師問道。
“是啊！”郭靖點點頭：“不知為什么，不管天多熱，狗都不會出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黃藥師哈哈大笑：“這道題本就是錯的，狗根本不會出汗，又怎能比較哪個出汗更多。”
黃蓉腦子已經轉過了彎，說道：“我知道了，這題的答案就是：狗根本不會出汗。”
“不錯！”凌池含笑點頭：“其實這題考驗的就是常識。只要平時多關注一些細微之處，總能發現許多學問，從而達成共識。但是像狗不會出汗這種事，又有幾人會關注？黃老邪、郭夫人，你們比郭大俠聰明百倍，但正是因為太聰明了，反而舍近求遠，忘了事物的本質。”
“唉！慚愧，慚愧。”黃藥師捂著額頭，連連搖頭：“如此淺顯的道理，老夫卻視而不見，還不如郭靖這傻小子看的明白。”
“爹”黃蓉不愛聽了，就算她爹不喜歡郭靖，也不該當著外人的面說她丈夫是傻小子。
女兒向著丈夫，黃藥師心里酸溜溜的，連連搖頭：“好了，天色不早，你去休息吧！莫要動了胎氣。”
見黃藥師服軟，黃蓉面色一緩，道：“爹也不要太晚休息。”
“知道了。”黃藥師擺了擺手。
黃蓉起身，告了聲罪：“凌兄弟，我身懷有孕，不便奉陪，下人就在門外，有事吩咐他們就好。”
“郭夫人快去休息吧！”凌池盯著黃蓉的肚子，笑道：“三個月內胎兒不穩，郭夫人一定要好好休息，莫要太過操勞。”
“沒想到凌兄弟還懂這些。”黃蓉輕笑一聲，意有所指的道：“凌兄弟的妻子若有了身孕，一定很輕松。”
“哈哈，照顧孩子可是個苦差事。”凌池想起了當年照顧小昭那幾年，眼神里閃過一絲懷念，真是很辛苦啊！但是，很幸福。
看到他的神色，黃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原本她見凌池一表人才，身懷異術，還想將郭芙許配給他，但從他言語中透露出照顧過孩子的事實，卻是不能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托付給他了。
她的女兒，又怎能給人做小。
黃蓉和郭靖離開后，黃藥師給凌池倒了杯酒：“小兄弟，咱們接著聊。”
“好。”凌池點點頭，今夜注定要秉燭夜談了。
第二天，又有各路英雄匯聚陸家莊，但這些都和凌池無關。
吃早飯的時候，凌池和黃藥師商量了一下。
因為陸無雙和程英五年后再次相逢，不舍分離，他希望黃藥師能讓他把程英帶走。
當然也不是沒考慮過讓陸無雙跟著黃藥師一段時間，但這個提議被陸無雙毫不猶豫的予以否決。
“吃不到大哥哥做的飯，我會餓死的。”
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想起那道飛天蛤蟆的絕世美味，黃藥師也無法反駁。
“其實…”既然陸無雙不愿走，凌池想到了另一個辦法：“數月前，西毒歐陽鋒闖入終南山，被我擒下，如今正鎖在我家院子里，黃老邪要不要去我那里見見老朋友？”
“什么！？”不只是黃藥師，同桌的洪七公、郭靖和黃蓉也震驚萬分。
“凌小子，你真擒住了老瘋子？”洪七公急忙問道。
凌池點點頭：“千真萬確。”
現場一陣寂靜。
片刻，黃藥師起身：“小兄弟，老夫隨你去終南山。”
“爹！”黃蓉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如今英雄大會召開在即，女兒還需要爹在此坐鎮，爹能否遲些再走。”
“這里有老叫花子和傻小子在，不會有問題的。”黃藥師說道。
“嘿嘿，別想什么事都推到老叫花子身上。”洪七公嘿嘿一笑：“你要是敢走，老叫花子也敢走。”
“你…”黃藥師惡狠狠地瞪著他，洪七公毫不膽怯的回瞪：“干什么？比誰眼睛大？老叫花子可不怕你。”
“爹、七公，你們別鬧了。”黃蓉心累，卻也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扭頭看著凌池：“凌兄弟，你能否晚些回去？等英雄大會結束，我親自安排車馬送你回去可好？”
“車馬就不必了。”凌池搖搖頭，笑道：“不過晚幾天而已，只是這幾天要叨擾了。”
黃蓉笑靨如花：“凌兄弟客氣了，其實我有許多問題要向凌兄弟請教，還望凌兄弟指點一二。”
凌池點點頭，正要開口，卻聽遠處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
“爹！娘！我回來了。”
家里來了檢查天然氣管道的，結果查出某個接口處漏氣，耽誤了許多時間，更新晚了一些，還請見諒。
最后，求